“嗡嗡——嗡嗡!”
就是郭华阿奎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的路上,郭华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声。
郭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的号码,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
“喂?”
郭华这才刚一开口,听筒内就传来了罗挚旗的破口大骂声。
“郭华,你这是踏马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
确定罗正泰已经不在七城,没有了顾忌的郭华毫不犹豫地把话给顶了回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爹不在七城,你就行?”
罗挚旗话语凌厉,同样不留一丝余地。
原本他就已经在计划明天上午每月一次的总公司周例会上,将收集到的郭华贪污**证据摆在所有人面前。
结果在一个小时前接到的自己父亲已经被带离七城变相软禁后,他手头的工作无疑更加紧张了。
按原计划,他手中的证据哪怕不足以一举掀翻郭华,但是有老罗在,也可以强行将两人的矛盾镇压下了。而自己已经传递出要向他出手的讯号,公司高层但凡长了眼睛的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可是眼下,自己若是不能把郭华一次钉死,必定会遭遇强烈的反弹。
那么在目前腾泰集团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再经历如此动荡,甚至可能会伤及腾泰根基。
不过,这并没有让罗挚旗打消处理郭华的念头。他很清楚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已经下了决定,就要趁早解决的道理。
所以老罗的变故,反而是让他的内心更加坚定,愈发想要把收集到的资料证据尽一切可能将作用发挥到最大化。
可就在他召集鲸鱼公司相关主要负责人时,却听说大家伙们正在城北商圈欧拉啦ktv唱歌,可是唯独缺了彭十!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一名公司中层干部的电话,说彭十彭主管让人抓走了,并配上了一段被带上车的视频。
罗挚旗看了一遍视频后,一眼就看出了其带头人正是腾华公司的马仔聂云锋!
那一切就再明白不过了。
郭华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呵呵,大侄子你就是这么跟你叔叔说话的吗?”
而罗挚旗压根就没有理会郭华的屁话,而是直接了当的问道:“郭华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做什么需要你来教吗?”
郭华轻飘飘的回了一句,丝毫没有在乎罗挚旗暴怒的情绪。
罗挚旗咬着牙根喝道:“你最好赶快给我把彭十送回来,他但凡有点闪失,我让你全家陪葬!”
“我家三个,为了腾泰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了。你觉得凭你这个小崽子的话,能够威胁的到我吗?明天的例会你尽管把我的证据摆上桌,你看看你的财务主管,会不会把你辛辛苦苦收集的证据全部推翻吧!哈哈哈哈!”
郭华猖狂的大笑道,并将电话直接挂断。
那头暴怒状态的罗挚旗,一气之下将手里的手机捏的粉碎,碎玻璃扎的满手是血。
“罗总,我们还查吗?”
一名小姑娘头次见到表面温文尔雅的小罗总如此暴戾恣睢的一面。
“为什么不查?给我狠狠地查!”
罗挚旗敲着桌面,瞪着眼回道,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反头朝坐在角落里的小曹喊了一句:“小曹,你出来一下。”
……
宾利添越车上,郭华将电话放在腿上,嘴角上扬。
半个小时后,宾利车停在了一处大型购物广场的停车场内,两人换乘了一台毫不起眼的大众宝来继续前往目的地。
晚上十一点四十,郭华在阿奎的带领下走进了一家废弃化工厂内。
这家废弃化工厂的大股东正是腾华,但因为末世来临之后,原材料紧缺,导致化工厂不得不停产倒闭。
再加上位置属于工业区,在大环境经济萎靡不振的情况下找不着人接手,地皮也就闲置了下来。
一年多的时间,化工厂已经彻底荒废,地上的层层落叶被两人踩得吱吱作响。
阿奎推开了沉重的大铁门,走进了化工厂内部。
此刻的彭十还没有苏醒,他双手双脚被反扣在一张纯铁打造的椅子上,椅子的底座上被彻底焊死。
这把椅子也是阿奎专门用来关押审讯一些郭华的竞争伙伴商业间谍准备的。
郭华一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彭十,再联想到这一段时间自己如何被他步步紧逼玩弄于股掌之间,就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郭华猛地就是一脚重重地踹在了彭十的肚子上。
“呃……”
彭十后背使劲撞在铁椅子上,瞬间被痛醒,两颗眼珠往外鼓的老大。
“嘭!”
郭华又是一脚狠踹,肆意发泄着自己的仇恨。
“噗!”
彭十嘴里一甜,一口血喷在了郭华的裤腿皮鞋上。
“嘭!嘭!嘭!”
郭华完全不在乎自己皮鞋上的血点子,一脚接着一脚,踩踏在彭十的胸膛上。
当了十几年老实孩子,大学一毕业就进入了鲸鱼公司的彭十哪里经历过这个。被郭华这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收拾后,整个人再次昏死过去了。
“呼!呼!呼!”
兴许是踹累了,见彭十昏厥,郭华也停止了攻击,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心底的仇恨似乎也发泄的七七八八了。
而阿奎聂云锋等人则一直站在一旁漠然的注视着这一切,无一人阻拦。
“呼!明早七点之前,我要收到他的全部信息,包括罗挚旗这一段时间的布局。”
郭华缓过气来了之后,冲着阿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
阿奎的回答永远是这般言简意赅。
“华哥,您在外头稍等我两分钟,我和弟兄们交代一下,就送您回去。”
郭华点点头也没答话,扭头走出了废弃工厂,像这样脏乱还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恶劣环境,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他今天来,就是想亲自将自己蕴含已久的怒意发泄在彭十的身上,既然心头的怒气一出,他自然没有再留下的理由。
“刚刚郭老板的话,你们两都听到了吧?”
阿奎冷冷的问道,在手下面前他几乎任何时候都是摆着一张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