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活着的和死去的，虚拟人的总数在这局游戏开始之后到目前为止，是有发生过变化吗？”
吴辉问了一个很长的，加了很多限定词的问题。一看就是那种被主宰者游戏整怕了的人。非常严谨，生怕又掉进那家伙给自己挖的坑里。
没办法，不严谨一点的话结局就是被玩文字游戏。
“是。”
果然，虚拟人的数量是变化的。所以找出谁是虚拟人并不算是重要的事情，因为找出来了还会变。
或许早已有真人被替换成虚拟人了。
所以才会出现战斗的事情，但这个替换是什么机制呢？
杀死虚拟人的会变成虚拟人吗？那真人去哪里了？还是说虚拟人只是一个代号，并不算是真正的虚拟存在？
又或者是，在睡觉的时候，我们经历了什么会让自己变化的事情？
现在这局游戏里面还有没有真人？我会不会也是虚拟人？
得到了这么多新的信息，需要思考的问题却也越来越多。要不怎么说知识像一个圆，圆越大，接触的未知也就越多。
但是宇宙的知识可能是没有尽头的，这局游戏的信息却有尽头。
吴辉相信再掌握一些信息，他的未知就会被弥补。
之前认为可以信任的人现在也不可以信任。上一秒可以信任的人下一秒也不可以信任。
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他深呼吸，然后起身，现在连怎么获胜都不知道，简直坑爹。
回到房间的时候，其他人甚至都还没醒。他暂时不知道苏醒的速度究竟是靠什么决定的。
当关上门之后，属于吴辉的任务来了。
“在其他人阻止的情况下，找到并击杀一个虚拟人，即可获得游戏胜利并离开。”
吴辉面前放着一把枪。
枪里有五颗子弹。
仿佛在暗示他，可以一人一枪全部杀掉。
“呵……”吴辉把枪收起来，真的是这样获胜吗？获得游戏胜利并离开……在会不会又是一个文字游戏？
然后当我杀死自己的爱人之后，才告诉我。
他选择把枪收起来。
先不急着用，反正也还不确定谁是虚拟人。当然现在的情况也挺麻烦的，说不定有其他拿了枪的人和因为各种任务来杀死自己。
当你拿到枪，你不要急着高兴。而是应该想到别人也有枪。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前面白桃才会铤而走险在还没确定的情况下杀死冷血。???.biQuPai.
此时此刻，全场所有还活着的玩家其实，都已经有了枪，除了……杜子明。
挑战十三级难度主宰者的他，想要胜利其实是最难的。不过杜子明玩得很舒服，和白桃肌肤之亲之后又把白桃杀掉，不管是不是复制体，这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当然杜子明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他不但做了，而且做得很果断，看起来一点犹豫也没有，杀人之后也十分安稳地睡着。
醒来之后杜子明也不急着去大厅，从冰箱拿了食物就开始吃：“嗯，三颗子弹，接下来先把唐吉诃德解决掉吧。吴辉尽量留到最后再搞定他。”
他把饭吃完了。说实话味道还不错，杜子明都想揣两盒带出去了。
主宰者貌似没打算在这种细节上恶心大家，食物的味道都很不错，只不过大部分人应该都没心情品尝。
吴辉在隔壁把饭吃完，碗筷收拾好，拿着枪继续进行思考。然后任音来敲门了。
他思索片刻，拿着枪，拉开一条门缝。
“有新信息么？”任音看着他问。
“有，但我并不打算和你分享。”吴辉侧身，任音想进来但是失败了。所以很无奈只能悄悄收起手枪。
他是注意到我的手位置不对吗？但门缝的角度不应该看见这么多啊？
任音皱眉，觉得有些奇怪。
看样子……吴辉已经知道了。只不过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
她面向吴辉所在的房间，一点点退后准备回去，却看见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枪，开火。
牡丹一枪命中，成功击杀任音。
这局的玩家枪法都很好啊，全部是打头，一枪杀人。
不过，身为玩家，哪个没有专门连过枪呢？
吴辉出门，看着地上任音的尸体陷入沉默。牡丹和他各自拿着枪，在走廊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唐吉诃德刚出门，就看见吴辉和牡丹各自朝他身上开了一枪。
他什么都没做就倒下了。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一时间吴辉有点难以分辨。
不知道回去之后自己会不会后悔得想死。
“哦，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杜子明走出来：“呵呵呵呵……不知道有几个人是真死，有几个人是假死。”
“记忆恢复之后，想必会很难受吧？”
“不过不用太担心，主宰者更喜欢从精神上折磨我们，所以我猜他们不会那么简单就死了，但会跟我们……决裂。”
“不要渲染恐慌了。”吴辉打断他的神神叨叨。
“唉，没意思。”杜子明刷得拔枪开火，对着牡丹就是一枪，却被牡丹躲开，同时反击也倒了。
显然，吴辉和牡丹都早有准备，不会那么轻易被杜子明的突然攻击打中。并且还能快速进行反击。两枪过后，杜子明右腿中弹，牡丹左手中弹，各自后退。
搞什么，居然没人朝我开枪？吴辉一时间有些疑惑。
杜子明对他露出笑容：“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你能分清吗？”
然后他就被牡丹一枪打死了。
吴辉：“……”
转瞬间死了三个人的走廊里，只剩下吴辉和牡丹在对视。
两人同时举枪，各自瞄准。
“你会对我开枪吗？”牡丹问。
“呼……”吴辉摇头：“我没有失去冷静，但现在看来很多人都已经失去了。”
本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搞清楚了大部分情况。现在看来却还差得远。重头开始理一遍。
假设，冷血是虚拟人，白桃杀死他，离开游戏，游戏中的白桃变成虚拟人，然后被杜子明杀死，杜子明离开游戏，游戏里的他变成虚拟人。那么现在牡丹就应该是虚拟人。
再假设，任音从一开始就是虚拟人，你们杀了她的牡丹就是虚拟人。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眼前的牡丹都是虚拟人。
而且吴辉不存在关于牡丹的记忆。
他似乎没有不开枪的理由。
「今天就，一更。忙着写新书开头，而且暑假打工还挺忙的。我在想下个月要不要改成一天两更或者一天一更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