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儿倒是没有拒绝,礼貌的朝着夫子示意过后就朝着落云笙身侧的位置走去
落云笙一脸懵逼的注视着她走过来坐下
“你…你怎么会过来”
“我怎么不能过来了”
夏蝶儿好没起道,一副十分不想回答她问题的模样
嘴上却又十分实诚的同她解释“还不是因为你太不让乐爷爷放心,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乐爷爷让我留在这监督你”
督促你好好调养身体……
“哦好”
落云笙闻言了然的点点头
接着道了句你自便,然后在夏蝶儿有些呆愣的眼神中又趴回书案上接着酝酿睡意去了
夏蝶儿看看上面正滔滔不绝讲得起劲的夫子,又看看身边趴着的人
她还真没上过这种学院,从前的教育都是爹爹和家中的爷爷们亲力亲为
没想到原来是这么自由的吗
想着第一次上课,总要留一个好印象,夏蝶儿就竖起耳朵准备好好听听,学习一下,将自己在家中之时的那三百六十种偷懒的办法都收了起来
但是吧……
没一会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只觉得现在的脑袋能有千斤重
没办法,这个夫子讲的这个者,那个乎的简直就是念经
要是夫子知道自己的讲的君子品德,德行大意被如此评价怕是要气的吐血了
不过或许是夏蝶儿的潜意识里还督促着自己,所以她始终没敢趴下,都是用手撑着脑袋睡,还是会时不时的跟自己的生理需求较较劲
就是这一点一点的实在是费脑袋
两人就这么睡到了下课,听到那清脆的铃铛声
夏蝶儿算是送了口气,十分心安理得的趴下了
终于下课了
落云笙睡得正舒服,又没什么事自然是接着睡了
各个贵女也都坐在一起聊着闺房趣事
“奎儿你的字写的好生秀丽,真是养眼”
一贵女看着聂奎桌子上的字迹,不由真心夸赞道
聂奎被夸自然觉得高兴,将手中的笔放下,举起自己写的满满一页字举了起来仔细观赏
“那是自然,我的字可是得了表姑的亲自指导”
“是葵长公主吗,葵长公主的书法在整个龙元国都是数一数二非常人能比的,怪不得奎儿写的如此出众,原来是得了真传”
“奎儿的名字可是特许能与长公主殿下同音,这是多大的殊荣,能得葵长公主的亲自教导也就不足为奇”
这一字一句是恨不得将聂奎给夸上天
如此一来她心中更是骄傲,也就忘了龙锦葵交代自己的不能对外多言
“这都不算什么,表姑她最出神入化的地方还是她能随意的模仿任何人的字迹,做到十成十的相似”
原本在一侧趴着睡觉的落云笙,听到聂奎的这句话眼睛随之睁开
那点困意是消失殆尽
坐直自己的身子,这样睡脖子不可避免的酸痛,不由伸手捏了捏
思绪却已飘走,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像是十分漫不经心的朗声询问“真有这么神奇?”
聂奎只觉得她这是在怀疑自己看不起自己,那点子虚荣心就上来了
“表姑向来聪慧厉害,她模仿的字迹即便是主人家自己也极难看出其中真假”
说着十分不屑的扫视一眼落云笙,眉眼之间皆是鄙夷
“不过向你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自是不会理解,也不会相信这世间还有这样的能手”
夏蝶儿是被麻醒的,手麻腿麻的
缓了半天都没能缓过来,正难受着
只是这种痛苦也就只能自己忍过去,将最难受的这一会儿忍过去就会好很多了
本来这种感觉就是最磨人的,现在又听到这一番言论
嘿,她这个暴脾气是真一点也忍不了
“你有见识,你的见识就是学会怎么狗眼看人低,那你确实是见过世面,我们大家都是没什么世面的人”
“你放肆”
聂奎蹭的就站起身子,她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的,之前落云笙她的气到现在都还没消,这一个江湖女子怎么也敢在自己脸上踩一脚
“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聂小姐在做事之前还是要好好掂量一下”
落云笙这句话聂奎怎么可能听得进去,侧目看向旁边站着没敢动的下人,语气愤怒
“怎么,是本小姐的话不好使了吗,都活够了”
原本那些还有些犹豫的人现在是半点也不敢犹豫了,毕竟得罪了这位可没什么好下场
落颜齐如厕回来就看到这一场面
暗骂一声聂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加快步伐赶了过去
她原本想着将夏蝶儿拉拢过来,现下若是将她惹恼了,还如何进行下一步
低声呵斥了准备动手的下人“退下”
牵着聂奎的手轻哄到“好了奎儿,夏小姐可是我们的贵客,我们应好好尽地主之谊才对”
随后施施然朝夏蝶儿行礼节
“夏小姐抱歉,奎儿性子比较急但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请你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