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琴剑和鸣

天境湖上,天上星辰,水中星河,天如水,水与天,分不清船行在湖面,还是行在星河,轻摇的木桨荡起漫天星河。

画舟舱内,红泥火炉,茶烫沸腾,沉香点燃,香气弥漫,灵韵穿着白衣仙裙,披着雪绒氅,沉醉的弹琴,悠扬的琴声在星河中激荡。

岸上,茶楼上,楼顶上,都有人用着望远镜向着这里看,有人用着高清相机拍照。

只是拍不清,仿佛隔着一层水雾,拍下的看下的都是不清晰的画面,毕竟距离有些远,仅能看清两人大体样貌。

许武阳盘坐着,闭着眼,整个人沉醉在琴声之中。

雪明月摇着橹,目光扫了许武阳一眼,她心中十分不解,许武阳与小姐为何都不焦急,难道那本小说真的有那么大力量,能洗清谣言。

这时,她突然看到许武阳,用手在挥着,似乎在舞剑,随着琴声动作,灵韵看着许武阳的动作,她眼眸中泛起笑容,全心弹起琴来。

渐渐,许武阳似乎不满足手舞,突然站了起来,身体瞬间掠出,来到甲板之上,他手伸出,圣兵凝成,他开始随着琴剑舞。

他的动作,优雅,灵动,在月光下极为华美,就是雪明月也渐渐有些沉醉,许武阳的剑

太美了,那是一种意境,连人的心境都带入。

渐渐灵韵的琴声开始升腾,许武阳的剑舞也跟着快了起来,剑舞飞扬,飘逸如腾飞,仿佛是乐章,与琴声和与月共舞,琴声越来越快,开始变的激昂,而许武阳的剑舞也越来越快。

如流光奔腾,如狂潮奔涌,雄浑,激烈,热情,狂野,霸绝,各种剑势让人应接不暇,而在岸上各方势力人员看到这剑舞也不由的沉迷。

有许多人从剑中感受到了意志,剑技得到提升,有许多人看不懂,但是却为这琴声和剑影折服。

锵!

一声剑啸直上云霄,华丽剑光冲天而起,激荡九天之月,琴音停,声裂苍穹,岸上观看之人都觉得酣畅淋漓。

湖岸外,一间五层酒楼之中,梨月生站在窗前,看着那冲天剑光,他的眼眸闪过光彩,缓缓道:

“好一个剑道苗子,剑意达到了这种程度,离着势已经不远了!”

余天成眼眸却是闪着寒光,不过随即又隐去,道:

“月兄难道是想将人召走!”

梨月生微笑着道:

“也无不可,不要忘记了,我可是平江神武圣兵学院的执教,有责任为学院吸纳人材!”

余天成微笑着道:

“可惜

,如此天才名声要臭了,神武怕是不会要这样的人了!”

梨月生淡淡道:

“那可不一定,你觉得琴仙子会没有反抗,任由你们污脏水!”

余天成脸色一收淡淡道:

“月兄可要搞清楚了,我们余家什么也没做,这是有志之士揭发!”

梨月生淡淡扫了他一眼道:

“余天成,你真是虚伪!”

余天成眼眸微微一眯,随即却是笑着看着他道:

“彼此彼此!”

.......

天境湖上,雪明月看着许武阳,她的目光隐动着震惊,此时,她终于知道小姐看向他那点了,这就是剑道天才,剑势,那可是她毕身追求和境界,她今天感受到了,她的剑道境界在瞬间升化了,她的身上波荡着剑意。

许武阳持剑,看向雪明月微笑着道:

“恭喜了!”

雪明月松开橹恭敬的行礼道:

“多谢公子成全!”

许武阳微微一笑,圣剑收回,他进入船舱,看着灵韵再次有些苍白的脸色,眼眸中有着歉意道:

“闻琴而兴起,忘记你的伤了!”

灵韵恬静的笑着道:

“我还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经风!”

她看向湖岸,目光扫过,道:

“应该差不多了!

许武阳同样看向湖岸,平静的道:

“是差不多了!”

灵韵吩咐道:

“明月,送公子上岸!”

雪明月应道:

“是小姐!”

雪明月摇着橹,画舟缓缓转向,向着码头行去,岸上各方势力立即回报,一道道信息出现在各方势力案头。

许武阳上了码头,画舟调转,以着极快的驶离,湖面之上云雾起,渐渐将整个天境湖笼罩。

“公子,夜风寒了,上马车吧!”

冷霜拉开马车门,看着许武阳。

许武阳从湖面收回目光,踏下马车,冷霜关好门,马车驶离码头,天瑶池境的大门开启,马车驶出,门口依然等着许多人,看到马车,立即要围上来。

天瑶池境的剑卫立即挡住,马车停也未停迅速驶上马路,许多人只拍到许武阳坐在马车中的侧影,眼神萧索而低落,许多人已经想好明天报纸的标题。

《天境湖琴剑和鸣,别仙子黯然垂泪》

《夜会星湖之上,剑舞冲霄,是以剑抗争,还是以剑离别》

《他走了,剑道天才,剑舞告别,泪洒马车》

......

余家

余仁泰拿着送来的情报,他面无表情,似乎在思索。

余仁安看了眼纸条

,道:

“老大,这不是没事吗?你还担心什么?”

余仁泰摇头道: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言灵韵似乎太安静了,这不是她的性格,以往的时候她何时如此隐忍过,这太平静了,还有这个许武阳,行事有些让人看不明白!”

余仁安笑道:

“我说,老大,你是不是太小心了,言灵韵倒是想反击,可是她现在那有力量反击,你不是看过了吗?她确实气色不对!至于那个许武阳,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根本不足为惧,他这个时候去天瑶池境,可能就是害怕,不知道怎么办!”

余仁泰摇头道:

“不对,许武阳太平静了!你立即加派人手,给我盯紧了,将天瑶池境的所有势力都给我盯住了,不能有点松泄,别外,明天加大力度,只要在发酵几天,到时她想翻也翻不过来了,我们绝不能给她一点机会!”

余仁安看着老大的模样,他点了点头道:

“行,我在安排下,另外,其他几方是不是通知下!”

余仁泰道:

“不用,那些家知道怎么做!”

他的目光凛厉道:

“这一次,必须将言灵韵打落尘埃,以报我们余家之仇,摘下的牌匾是时候重新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