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破撇下嘴,不怎么在意,一看就是胡乱开枪的。
不,说胡乱开枪也不正确,对方应该是通过弹道跟角度,大概的判断出了自己开枪的方向,然后朝着方向进行还击,或者说是试探。
或者直接点的说法,这并不是锁定目标后的狙杀。
聂破如是的想着,将眼睛对准瞄准镜,对方很老练,躲藏的地方完全避过了狙击的角度,让聂破无法开第二枪。
聂破默默扛起鹰击长空,从树上跳下来,朝着侧面迅速的游走,离开树林的边缘,来到另一侧的礁石群上方,再次举起鹰击长空,以蹲式举枪,将眼睛对准了瞄准镜。
“抓到你了。”
聂破勾下嘴角,这个位置能够看到那块礁石的侧后面,虽然没有看到对方,但聂破看到了对方的斗篷。
砰!
聂破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紧接着,子弹飞射而出,擦着礁石而过,将礁石击碎了一块,然后命中对方。
命中的地方应该不是要害,但聂破相信,足以让对方受伤不轻。
但是,就在此刻,那件斗篷晃悠着,落到了地上。
聂破不由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
自己上当了!
那只是一件挂在礁石背后的斗篷而已,根本没有人。
砰,砰,砰!
当聂破发现这一点后,立刻朝着侧面奔跑,而那名使徒行走的狙击手,利用斗篷作为诱饵,终于发现了聂破的踪迹,从一块礁石后,探出身体后,立刻向着聂破开火。
狙击枪的子弹连续的击中礁石,将那些礁石给不断的轰碎。
聂破一个鱼跃,然后翻身滚进两快礁石的缝隙间躲藏起来。
聂破嘴里连续出现问候对方母亲的词汇,作为一名狙击手,聂破有着自己的骄傲,显然这么被对方摆了一道,让聂破非常的愤怒。
当然,虽然聂破在骂着对方,但这种愤怒却是来自聂破自己,聂破的愤怒源于自己太过大意了。
另一边,最为迷茫的是叶刹。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狙击枪的枪声连续的响起,让叶刹根本不敢随意的露头,甚至不敢完全的缩在礁石的后面,因为对方的狙击枪威力极大,打穿礁石并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叶刹不能单纯的凭借礁石作为遮掩物来进行躲藏,还必须完全的规避对方的狙击线路。
但是,伴随着时间流逝,叶刹却发现自己似乎根本没有遭遇射击。
“而且……”叶刹皱眉道:“狙击枪的枪声似乎有些不太一样,这好像是两把不同的狙击枪型号所发出的枪声?”
在叶刹琢磨着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时候,聂破跟使徒行走的交锋却仍旧还在继续。
聂破缩着身体,如同一条肉虫似的,在礁石的缝隙间蠕动着,然后来到礁石的另一侧,迅速的将枪给架上。
“这块,这块,还有这块……”
聂破呢喃着,慢慢的通过瞄准镜进行打量,因为对方是从侧后方对聂破进行的射击,聂破也不敢肯定对方的具体位置,但肯定就是聂破所找到的三块礁石之一。
“那么,该怎么让那只老鼠出现呢?”聂破呢喃着,然后将狙击枪的弹匣给卸掉道:“可不要小看我轻松制作的狙击枪套装啊!”
聂破伸手从腰后的腰包里拿出一个新的弹匣,那弹匣跟一般的弹匣有着明显的不同。
看样子,说是弹匣,不如说是弹鼓更为确切,但比一般的弹鼓小的多,只比婴孩拳头大不了多少。
聂破将弹鼓装上后,朝着三块礁石的中心点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并不像是寻常的枪声,而是沉闷的,像是举起巴掌,在床铺之类柔软的东西上狠狠的拍了一下似的。
下一瞬,一枚圆球形的子弹便从枪口发射出去。
那颗子弹落地,接着一圈淡蓝色的光圈贴着地面荡开,透过瞄准镜,聂破在一块礁石的后方发现了一道人形的轮廓。
那是一枚用于侦测的子弹,能够一定范围内确认敌方目标的位置,哪怕对方躲在某些遮掩物,甚至是建筑物内。
“找到你了。”
聂破露出笑容,然后再次更换弹匣,同时将一枚金色的子弹填入进去。
砰!
聂破毫不犹豫的开火,子弹向前飞射而出,聂破直接瞄准了对方的脑袋位置。
但就在这时候,瞄准镜里,那道人形的轮廓忽然动了一下,本来是蹲姿背靠着礁石,此刻确实忽然的起身。
砰!
子弹穿透了礁石,直接从对方腰部上方一点的位置穿透了过去,将对方的身体给一击打穿。
“咳,咳……”
那名使徒行走立刻伸手捂嘴,鲜血不断的从嘴里喷出来。
这一枪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根本没想到对方能这么精确的找到自己的位置,而且,从先前的交锋来看,对方用的子弹很特殊,特殊的地方在于会炸。
是的,这是一种很恐怖的子弹,如果嵌进体内后炸开,威力可想而知,目标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但是,这种子弹有一个明显的缺点,那就是穿透力不太好。
或者说,是故意让子弹的穿透力削弱的,原因很简单,如果子弹直接穿体而过,那子弹炸不炸有什么意义?
那子弹必需留在目标体内炸开,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所以,那名使徒行走的狙击手认为躲在礁石后方还是很安全的,甚至,直接背贴礁石,并没有将身体给压低。
为此,他付出了代价,甚至,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聂破太久没有动静,他想挪动一下位置,重新进行观察,所以突然的起身,他现在的脑袋已经开花了。
即便如此,那名使徒行走还是付出了惨烈的代价,虽然聂破更换了穿透子弹,那子弹不会再对方的体内炸开,却依旧给予了对方重创。
而就在这一瞬间,聂破突然的窜起,从礁石的后方窜了出来。
聂破不清楚对方为什么突然移动了一下,以至于避过了要害,但受伤是必然的,既然如此,自然要趁对方病,要对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