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个世界之树，是有意识的。”
凌汐仿佛看到了惊讶的事情。
“世界之树，不是一直都有意识吗？”
秦风倒是不奇怪。
世界之树，诞生于永恒世界中央。
对于世界之树的定位，一直都是这个永恒世界存在的支柱和运转的枢纽，再加上永恒世界在创造的时候融入了太多生命编织的力量，所以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花鸟虫鱼，太阳，月亮都是有生命的。
作为永恒世界的核心世界之树，当然也有自己的生命和意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汐使用命运之弦的力量，让永恒世界的多种未来展现在面前。
但在所有未来当中，世界之树都没有明显变化，只是随着世界的成长而成长，一直在恪守自己的使命。
这下子众人不仅没有解惑，反而更加疑惑。
既然世界之树没有变化，一直都忠诚于自己的职责，那对方就算有意识又怎么样呢？
反正对他们要做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影响。
或者说，只会有正面影响。
“你们不明白。”
似乎因为众人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凌汐也稍微急了一点。
不过，她依然保持了绝对理性：“
这颗世界之树，正在掌控整个永恒世界，赵晖从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入场，想要调动和掌控永恒世界的力量，使用这个世界的本源之力和法则去对抗神，但是这个世界之树，正在做着和赵晖一样的事情，某种意义上，已经从局内的身份成长为局外人了。”
叶枫寒眼神一冷：“需要消灭掉世界之树吗？”
作为一个坚定的人类主义者，即便永恒世界里面的生命，某种意义上已经不算是人了，但依然属于人类的分支。
属于人类的亚族。
如果这样的世界被人类以外的生命掌控，那就悲剧了一点。
凌汐摇头：“世界之树是永恒世界的重要支撑，在这个世界的生命完全成长起来之前，不能够轻易取代。而且，对于我们的目的而言，世界之树的存在有益无害，至少世界之树的存在，可以让永恒世界的力量，更加凝聚成统一的整体，神灵的力量降临在这个世界，也会遭到世界之树的反抗。”
秦风：“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凌汐用力点头：“没错，虽然让世界之树成为世界之主，也在我们的容忍范畴之内，但是这个世界的未来
，最好还是交给人类，而且我们并不能排除这是神明手段的可能性。”
秦风看了一眼赵晖的方向，他正在适应和掌控世界的法则。
赵晖的天赋很好，作为最纯粹的光系超凡者，他很快就适应和掌控了永恒世界的力量。
当然，不是圣灵，依然是人类。
不过，在适应和掌控的过程中，他的纯粹也在被污染。
从个人成长的角度来看，他是做出了牺牲的。
哪怕因此得到了更大的好处。
当然众人也没有因此动容。
只要能够达成所有人的目标，就算在场的所有人都牺牲了，他们也是在所不惜的。
“赵晖争夺世界掌控权的过程中，并没有和世界之树发生冲突，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世界之树对这个世界的掌控权和支配权，正在逐步提升，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和世界之树产生了共生关系。”
凌汐继续汇报，赵晖身上发生的变化，“可以初步判断，世界之树虽然诞生了自己的意识，但是，还没有达到人类的高度，或者说和人类的意识发展路线是不一样的。
在世界之树眼里，并没有意识到，赵晖正在和自己争夺支配权，反而因为
赵晖掌控世界法则的行为，让世界之树某种方向的支配也增强了。
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周天子把蛮荒之地分封给一些诸侯，让这些诸侯们自己去开发，从长远的角度来看，也许这些诸侯的强大，会威胁大周天子的权威，但是从短时间来看，诸侯对南荒之地的开发，却增强了整个国家的力量，拓展了国家的版图，促使整个文明的进步，只要他们还愿意遵循周礼，那么这个诸天子的力量反而是增强了。”
秦风补充说：“世界之树虽然有自我意识，但毕竟不属于人类，和人类的道德观念以及利益关系，应该都是不一样的，甚至比起人类，和万物生灵，世界之树的存在，更接近于世界本身，就像天界意志一样的存在。
当然受限于这个世界，世界之树永远不可能，成长为天界意志，那会遭到整个永恒世界的反抗的。
无论如何，众生的灵魂都是渴望自由的，天界意志之所以强大，是因为这个世界在诞生之初，就融入了诸多世界的本源之力。”
“看来我们并不需要担心什么。”江圣说。
“准确的说，是短时间内不用担心。”
秦风纠正了他
的说法，“世界之树也是会成长的，随着世界的提升，世界之树的力量也会不断提升，而且，世界之树会观测到整个世界的生灵，然后从这些生灵身上汲取经验。或许现阶段的世界之树，并不会走上绝对支配的道路，就像天界意志那样，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赵晖这样的人越来越多，意识到自己的权柄竟然全部都被自己的从属者掌控，恐怕也会发生改变。”
凌汐：“我们不能提前扼杀，就像多元世界转变成圣界是一种必然，后来的堕落也会变成必然。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往多元世界里面放入万世之恶，让无上真魔诞生于这个世界，提前做一些布局，大家都可以说一下意见。”
众人苦思冥想，提出了各种方案。
有人提出，多放几个人进去，把世界之树给架空了就行了。
对于多几个人下场，秦风和凌汐是没有意见的，但是不能因为世界之树，就投入过多人手。
那将来再发生其他变化，估计就要人手不足了。
有人提出，对世界法则进行修正，通过制定规则的方式，来削弱世界之树对世界的掌控。
但是修改世界法则，也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