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圣身上有很多秘密,但他并不藏私。
只有属于他自己的,和别人无关的,他才会隐藏,比如他作为神器之灵转世的事情。
这种事公开没有意义,会引起很多人胡思乱想。
就算说出去,也只是告知少数人。
比如,能够参加神器炼制的人。
但是,关于修炼境界,和对超凡能力开发的经验,他是从来都不敝帚自珍的,完全敞开来交流。
关于绝巅的经验,他也对超凡者完全公开,无私分享经验。
如果人类文明多一个绝巅,或许就会不一样。
起码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江圣也觉得,多一个绝巅,可能互相交流之下看到的风景都不一样,就像他和秦风的交流一样。
没错,在他眼中的秦风,和绝巅没什么区别。
公开了绝巅境界之后,夏冰和夏炎,以及一些实力比较强的超凡者,都感知到了江圣身上那种,和整个世界契合的感觉。
而夏冰清楚的知道,吸收太阳真火之后,自己没有机会成为绝巅了。
世界意志,不会认可他。
夏炎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那你……”
“行了,你也不用担心什么,绝巅与其说是一个境界
,还不如说是一条道路,我在这条道路上堵死了,可是,将太阳真火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实力也不比绝巅差,甚至在破坏力上也要更强,不受环境约束,所以我也没有吃亏。”
夏冰解释说,“再说了,成为绝巅太难了,就算我们未来能成功,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为了一个飘渺的希望,就抹杀掉这样一个,能够批量生产强者的方法,那岂不是太蠢了?
江圣之所以选择我,作为第一个沟通太阳真火的人,就是因为比起绝巅之路,我更适合这条路。”
夏炎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夏冰继续说:“现在讨论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了,如果敌人真的能影响到认知层面,或许无知是福。”
“不是如果,是真的能影响到认知。”
夏炎摇头,“根据资料显示,那些黑暗超凡者就像是被鞋教洗脑了一样,他们狂热的崇拜一个叫死亡主宰的家伙,谢空逃往南大陆之后,稍微展示了一些特殊能力,这些人就变成他脚下的仆人了。
根据大量的资料和分析报告显示,这些人的精神意志,受到了严重的侵蚀,这样很有可能是死亡能量造成的。
在
那些黑暗超凡者,稳定下来之后,世界上的虫子忽然发生了新的变异,这些虫子也可以吸收黑暗能量和死亡能量,并且对人有着强大的敌意,如果只是正常的生命进化,这些虫子为什么要针对人类?
因此,这些侵蚀蓝星生命的死亡能量,很有可能是为了抹杀人类文明,或者掌控人类文明而存在的。
而太阳真火,是对死亡能量有着极大克制的力量,也可能是人类,唯一能对抗死亡能量的希望。
随着局面越来越恶劣,就连我们国家和西方,都出现了大量的黑暗超凡者,这些人以修炼天赋不够的人居多,因为他们的处境艰难,天赋不够,修炼没有成果,所以很容易受到蛊惑。
西方联邦之所以这么爽快,无条件公开魔药体系的大部分药剂,只保留高等级药剂,但也对所有人开放了兑换,不分国籍和民族,甚至不分大国小国,就是为了减少堕落成黑暗超凡者。”
“魔药体系?等一下。”
夏冰意识到了什么“魔药体系的基础,是从虫子体内提炼出来的能量,这些能量同样属于黑暗能量的一部分,那些使用了魔药的超级战士,会不会更容易堕
落成黑暗超凡?”
“你以为就你能想到这点吗?你当高层都是白痴啊!”
夏炎没好气的说,“没错,魔药体系引入黑暗能量入体,确实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让人容易堕落成黑暗超凡,但只要经过有效控制,还是可以抵挡得住这种侵蚀的,之所以要分等级和主干枝干,就是为了减轻失控。
另外,那些忍不住力量诱惑,堕落成黑暗超凡的人,对力量的运用程度,远远比不上魔药战士,同样的力量,超级战士能一个打5个,并且提升体系完整,更容易突破到更高境界。
虽然每天都有很多人失控,但这一部分,都是心智不坚定的人,在没有炼化药力的时候,就过量服用魔药,这样的人在我们监管之下失控,总比被黑暗超凡引诱要好多了吧?
经过实践表明,魔药体系扩散开之后,除了少数被野心家,把魔药垄断控制起来的城市之外,堕落成黑暗超凡的人大幅度减少,失踪人口数量减少了95%,这个体系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是,这样吗?”
夏冰总觉得有些不妥。
虽然夏炎说的很好,但他心里就是不安。
那些使用黑暗力量的人
,真的值得信任吗?
这种怀疑,让他越来越烦躁。
犹豫了几秒,夏冰继续问:“可是,这些超级战士真的稳定吗?如果负责守护人民的超级战士,做出伤害他人的事,那形象……”
“世界都要末日了,还在乎个锤子形象?”
夏炎带夏冰来到资料室,打开了一些资料,“对黑暗能量的研究,对黑暗超凡,魔药战士的警惕,你能想到的所有问题,参谋部都想到了,虽然还有很多隐患不好处理,但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夏冰一张张翻阅那些资料。
果然如夏炎所说,他能想到的隐患,参谋部都能想到,他想不到的,参谋部同样也能想到。
但是能够发现隐患,不代表就能处理。
难道就因为超级战士有危险,就要把这个体系断绝了吗?不可能的,那样只会导致更多人成为黑暗超凡。
两害相权取其轻,就算真的还有危害,那也只能说是非战之罪。
有些隐患,注定只能忍受。
简单过了一遍资料后,夏冰心中的烦躁并没有褪去:“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相信那些黑暗——”
说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来。
一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