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里。”
拥有了凌汐的视角，秦风感觉自己又开了挂。
刚刚被封了一个外挂，现在又开了一个，感觉上有点胜之不武，好像自己没有外挂就不会战斗一样。
但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想办法获得手段，本来也是战斗的一部分。
绝对公平的战斗，本来就不存在。
江圣的攻防一体非常完美，攻击和防御形成了完美的协调，又互相转化，随时可以转变。
完美的战斗技巧，完美的作战意识。
这让江圣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做出接近完美的应对。
如果是拥有超直感的秦风，还能凭借不讲道理的战斗直觉，在这方面进行一定程度的弥补。
而失去了超直感的秦风，刚刚明明已经做出了完美的反击，却没想到这次反击，却让自己陷入了不利的境地。
那他就只有从更高的层面破局了。
绝对的技巧，害怕的就只有绝对的力量。
完全碾压的力量，秦风是不具备的，但是局部绝对优势的力量，秦风还是可以打出来的。
手臂的伤势更加严重，超越极限的剑气再一次刺出。
在这道无形剑气出现的一刻，江圣就有了感应。
刚刚就是被这样超越极限的剑气打伤，江圣当然不能再吃一次同样的亏，所以这次在
剑气刚刚出现的时候，他就有了应对。
剑气穿过他的防护层，攻击到自己的时间，大约是0.03秒。
这个时间看上去很短，但是已经足够江圣做出五十次拦截，和十次以上的对撞型攻击了。
虽然这种做法，会让自己在其他地区的战斗，失去一定的优势，但是拦截下这一剑，在他看来是值得的。
普通的剑气，无法穿过群星的防御层。
只有这道超越极限的剑气，连神器都无法阻其锋芒，也是最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一剑。
面对这样的剑，他当然要全力应对。
即使是这样的准备，依然是不够完美的。
但是，面对攻击，防御和拦截不是唯一选项。
减少甚至避免自身受到伤害，才是最终目的。
五十次拦截的最终目的，不止是为了削弱剑气威力，更是为了让其失去精准，失去超越空间，直接锁定自己的能力，让自己有更多的躲闪可能性，最不济也要躲开致命要害。
短短的一瞬间，双方都想出了无数的应对。
剑气划破。
江圣的眼神，有了轻微的变化。
和他心中所想的一切方案，全都不一样。
这道剑气划破的，并不是群星的防御圈，而是生命力场，是他刚刚凝聚出来，用来逆转胜负的生命力
场。
生命力场，是一个非常抽象的概念。
在离开人体，形成领域之后，也更像一个抽象的概念，而不是一个具体的力量凝聚方式。
而秦风的剑，撕裂了这个抽象的概念。
生命气息的流转，被打破了。
力量和力量无法衔接，不同的念力兵器，无法形成系统化的阻隔，就像他惯用的用刀片形成剑鱼的形状进行攻击，这就是最基本的“场域”，可是在这一剑过去之后，这些刀片就只是刀片了。
哪怕一样的形状，一样的速度和威力，角度也没有发生变化，那也依然是一群刀片，而不是一个剑鱼的形状。
将它们连接成剑鱼的力量，那个抽象概念被斩断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剑？
江圣无法理解。
但他的生命力场，确确实实被撕裂了。
下一刻，江圣的身形暴退。
直到他的身形停下，一道细小的剑孔出现在他的胸膛，鲜血缓慢从细小的伤口流下。
无法止血，好像流血才是正常状态。
刚刚领域的生命力场，具备将一切负面状态消除的能力，止血也是轻而易举，但它被撕裂了，不再具备……
不对！
江圣脑海中一片清明。
生命力场发动，伤势消失，就连衣服上的伤痕都恢复如初。
但他的脑门上，却
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不是害怕和紧张，而是大脑高速运转的结果，是他的意识和认知，强行发生改变的影响。
就在刚刚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忽然意识到，生命力场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只要他还活着，生命力场就不会消失。
就算流血的状态才是正常的状态，他也可以强行修改。
这个世界的意志，赋予了他将生命力场延伸到体外形成领域的能力，就算这个能力被斩断，但只要他的生命还在，这个世界的意识还在，被斩断的部分也可以重新连接起来。
抽刀断水水更流，单纯的斩断制造的破绽只是瞬时的。
可是，刚刚自己的认知竟然发生了变化？
这一剑，就连认知也能改变吗？不，这一剑改变的不是认知，是自然现象的本质，世间的现象发生了改变，自己依托于天地自然，以自己的三观为核心，建立起的观察世界的世界观，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变化。
这一剑，撕裂了生命领域，也改变了规则，改变了现实，进而改变了认知，影响到了自己。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
真是可怕的一剑。
江圣看秦风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
“可惜了。”
秦风手臂上的伤势更重，裂缝从指尖蔓延到了小臂，鲜血险
些喷涌出来，然后伤口就消失了。
刚刚那一剑，他攻破了生命力场，把刚刚那完美的，近乎无敌的防御从更高的层面直接撕裂，就好像攻克一座坚固的城墙的时候，直接否定了城墙不同石块之间的连接，不论是粘合剂还是仅靠本身的重量和重力进行的连接，统统斩断了，所有石头都变成了单独的个体。
城墙上用来攻击的武器，也被否定了武器的形同，变成了基础的“金”成分，“木”成分，“石”成分等基本物质。
否定了事物之间的连接，攻击和防御体系都不复存在。
所以刚刚这一剑，原本是有可能确定胜局的。
可是，这一剑的权限太“高”了，攻破和斩断的太彻底，就相当于把集中攻击变成了分散式轰炸，续航能力和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