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在准备阶段，就出现了问题。
“什么我居然，只能指挥到营级？”
秦风对自己的指挥权限，感到很不满意。
在他想来就算，不能精准指挥到个人。但是只会到一个牌的级别，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毕竟一个团，一共也才二十七个排。
自己的指挥能力受到环境限制，也不能下降到这个地步。
那跟废人有什么区别？
团长李建国额头上出现了黑线，但还是非常耐心的讲解：“在战场上，指挥混乱是非常严重的事态，越级指挥是造成指挥混乱的罪魁祸首，所以无论你担任哪个级别的指挥官，都只能往下指挥一级。”
听说过秦风事迹的，他对秦风是很敬重的。
但对他研究方面的敬重，并不能影响他对秦风指挥方面的质疑，毕竟专业领域都不一样。
战场指挥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还关系到战争成败。
这可不能儿戏。
如果秦风质疑他的指挥水平，那么李建国还是愿意接受质疑的，然后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但是，秦风想要自己尝试指挥这件事情本身，在他看来就是一件很天真幼稚的事情。
现在，准备阶段就出现了问题。
这可是常识性的纰漏
。
秦风当然是知道这个常识的，但是执剑军的编制都是独立的，颠覆常识的军团体系和指挥方式，自然和传统不一样。
传统的技术只能学习，可不能照抄。
他决定还是要挣扎一下：“不能越级指挥，我是能理解的，但是如果出现下层军官的空缺，比如阵亡或者昏迷的情况，即使立刻安排人补上空缺，由于通讯设备的限制，也会出现短暂的指挥空档。”
李建国坚持寸步不让：“任何指挥体系都不是完美无缺的，有时候，我们只能两权其害取其轻，比起指挥体系混乱的后果，用最短的时间顶替指挥，已经是战场上的最优解了。”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秦风知道单凭话语是说服不了他了。
只能在演习过程中，慢慢协调了。
毕竟秦风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指挥能力是什么级别，只能确定自己，很难指挥大军团。
反而是许天明没有说话。
他觉得在结果出来之前，不要贸然下结论。
反正这次军事演习，有他和一整个特殊行动部队兜底，只要不出现吞噬兽，就不会出现太大的伤亡。
三个营长，分别在三艘中型军舰上，直属一个连的兵力。
剩下的
六个连，分别控制一艘护卫舰。
每艘护卫舰上，都有一定数量的快艇和其他设备。
“连接三个营长的通讯器。”
秦风进入指挥模式，“确认一下我们的作战目标，是清理浮岛附近五十公里水域的海洋凶兽，有可能会出现吞噬兽，这次演习属于实战演习，即使有一定安全措施，也有极大概率出现伤亡。”
“明白！”*3.
大家都明白，不直接面对吞噬兽队伍，本身就属于演习了，但是海洋凶兽本身也代表凶险。
哪怕为了自身安危，也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一营，从二连的护卫舰，调动两个班的兵力，从北偏东三十度的方向跳海，解决周围目标。二营，从三连所在护卫舰调动两个排的兵力，跳入正东方向的海域，接着从主军舰调动……
负责通讯设备的军官和通讯员，必须要时刻出现在海面上，解决掉目标以后，必须要尽快聚集。”
一条条命令发布出去，并且在执行过程进行修改。
在水下的通讯有些不畅，虽然有水下通讯设备，传递信息不成问题，但接收信息却有很大的问题。
所以，秦风下令每一支入海作战的团队，都必须要保持至少一个
人，拿着通讯设备浮在水面上，随时做好水面之上和水面之下，排除掉通讯设备以外的沟通，必要的时候采取手势，肢体语言沟通。
团长的眉头越皱越紧。
秦风的指挥，在他看来是不合格的。
他的指挥方式过于理想化。
战场指挥并不是在屏幕上，鼠标键盘点几下，对应的兵力就能移动的。
精准的使用对应的通讯设备，判断指令抵达时间，判断战场局势，这些都是一名指挥官需要考虑的事情。
但是秦风的指挥，甚至能够精确到一个班。
这就对执行，造成了极大的难度。
但是，半个小时过去，李建国的想法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发现一件事情，战斗至今没有人受伤。
虽然他统帅的部队本身就是精锐部队，每一个人都是服用过水下战斗药剂，并且是极为擅长水下作战的人才，但是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整体上战力优势，并不能保证每一个局部战场的碾压。
更不用说，人类是陆地生物，水下战斗本身就有些勉强。
水下呼吸药剂，只是弥补了人类和海洋生物的差距，并不是说服用了这种药剂，就能把海洋里的凶兽吊起来打。
能够产生实力压制，
这是军团本身的优秀。
然而，秦风竟然能够做到，原地不动就能判断出敌人的大概实力，接着根据己方的实力进行精准出兵。
他的出兵标准，从来都是不会产生伤亡的最低标准。
更令他感到惊骇的是，一开始在部队完成水下作战任务，回到水面之后，是需要军舰上的观察士兵，向上级汇报以后，一层一层汇报给秦风，等待秦风作出指令的。
可是，在超过五支队伍进行水下作战，并且顺利完成以后，浮出水面的士兵已经不需要等待观察员了。
他们浮出水面，和秦风的命令会同时出现。
这样他们无论是返回船只，还是执行下一个作战任务，等待时间都不会超过20秒。
但这20秒的时间并不是秦风造成的，而是不同士兵浮出水面的先后顺序，前后落差造成的。
对于秦风来说，这个间隙无限接近于零。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是李建国能够明显感觉到，秦风对于军团的掌控能力正在稳步提升。
这是一种，精准到细节的掌控能力。
在实战演习进行了一个小时以后，所有的营长和连长全都变成了实战通讯的中转站。
他们的任务，就只是为了传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