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丈巨剑从云雾中斩下,犹如干戈寻影,好似穿越无尽时空与位面,莅临而来。
“轰!”
一剑之下,一方剑海为之镇压,瞬间充斥整个苍穹,在外人看来,整个天空都彻底映照成一方金色,发出刺眼的光芒,恐怖的气势,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轰隆!”
剑海镇压而下,包括韩胤在内,一众不朽宫强者全都被镇压,纷纷爆出绝强一击轰了个偶去,但剑海只是一震,却没有被轰开,而是僵持在天穹上。
周遭空间之力不断浮现,爆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空间弧线来,正是四方空间承受不住能量压迫而崩塌开。
一众不朽宫强者眸子一缩,那绝强的一剑之力演化出无穷力量,竟是以一剑之力,将他们所有人都给压制,不由心中一阵骇然,就连韩胤也是老脸不断变化,双眼怒的血丝密布,不断大怒嘶吼。
“混账东西,竟想要将我等一击杀之!狂妄,真是狂妄!”
韩胤怒啊,对方一剑封天彻地,笼罩苍穹,而且是锁定所有人,将他们全部压制,随着剑力不断推移下来,韩胤与众人也是心中大慌。
这江极玄的架势,分明是准备一剑将他们全部灭杀啊!
他手中扶杖再次祭出,化作神锥猛地轰击过去!
“呵呵,狂?对付你们这群渣渣,本座狂了,你们又能如何?”
长空之上,江极玄一席玄袍猎猎,冷眸透着无尽的凛冽,举手投足间,亿万金丝环绕,在天地四方交错,好似整片天地,都在他五指之间。
手中力量一压,便是一股巨力压入剑海内。
“哇!”
终于,一个不朽宫长老喷出大口鲜血,支撑不住,从长空栽倒下去,生死不知。
随着一人不支,剩下之人压力骤增。
韩胤脸上终于浮出一丝慌乱,眼前之人的实力,分明只在高阶武尊之间,却能爆发出如此恐怖实力。再加之看上去这般年轻,此人到底是谁?
莫非是来自大陆之外,某个超级势力之人?
以对付年纪与手段实力,就算是放眼下界人族星天,其,也是人族翘楚,绝对不凡之人。
想到这,他心中愈发慌乱,就在这时,天穹之上,亿万金色忽地晃荡,千丈剑气之海,也是突然起浮紊乱起来。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天空上无数金芒衍生,在众人头顶化作一圈巨大的空间通道,一道无尽叹息传来:“阁下,得饶人处且饶人。既得了好处,便不要太过分了。”
众人大骇,这声音从通道传来,悠悠空荡,语气听似很低,却在长空浑然一炸,瞬间传荡万里。
众人甚至产生一种恍惚感。
就好像这道声音是从极为遥远的天地传来,不由得一阵心中骇然。
实际上,这道声音的确是从极遥远的万里之外传出,通过无数秘法强大手段,才莅临于此,而这种手段,极为通天,整个大陆拥有此能力的,也屈指可数。
轰!
话音刚落,通道之中,一片灵海张开,便看见一只大手从无形变为有形,幻化出来,同时衍生出无穷力量,径直朝江极玄轰去!
“嘶!——”
一手镇压而下,漫天金丝骤然崩碎,韩胤等人立刻飞出,个个如临大赦,满脸庆幸,盯着那天地虚手,爆出兴奋的神光:“宫主,是宫主大人!”
“宫主?!”
四周虚天,各方强者看着这一绝世之战,个个心惊,在这种战斗之下,还能保持观战的,无不是当今天下一方强者,但在此战之下,依旧感觉自己犹如蝼蚁,心中本已是极为震撼了。
此刻听见韩胤之言,一个个浑然大震,盯着天穹上那巨大通道,骇然的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宫主!”
能被韩胤等人尊称为宫主的,当今天下,也就只有如今的大陆不朽宫之主,公羊拓跋了。
“咕噜!”
虚天上下,传出道道吞咽声,一众人只觉得背后发汗,额头更是有豆大的汗珠滚落。
公羊拓跋,那可是不朽宫之主,身份之尊贵,就算是十大势力加在一起,都难以企及的人物。
而后者,更是一位九天武帝强者,相传实力,早在百年前便突破三星武帝了。
也是当今大陆,武道公认的天下第一人,镇压整个位面的超级强者!
无数人骇眼看着通道,心底激动的难以自持,同时也是心悸至极。
难道说,虚界山一事,连这位神龙不见首尾的不朽宫宫主,都亲自出马了?
“哼!”
江极玄眸子一缩,脸上瞬间爆出警惕之色,没想到自己出现,会将这老家伙给引出来。..
公羊拓跋作为当今大陆第一人,其实力手段绝非等闲,他顾不得再镇压韩胤等人,调转全部之力,再次汇聚出烟波寻剑,千丈金剑从云雾中探戈而出,撕裂空间,瞬间斩了过去。
但这绝强之力,仅是在大手之下支撑片刻,便开始层层崩碎,千丈的剑身上,泛出无数蛛网般的裂痕。
下一刻,“嘭”的一声巨响,金剑崩碎,大手五指一抓,便锁定天地,朝江极玄束缚而去。
“哈哈哈,不傀是武帝之力,公羊拓跋,不得不说,你还有几分实力!”
江极玄脸色一沉,嘴上冷笑出声,武帝之力,镇压天地,其实力,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若是寻常之人,面对如公羊拓跋这般武帝强者,早就没了分寸,但他江极玄不同。作为八大道者,曾经也是站在此间星天的超级强者,历经无数生死,见惯无数强者,太多的风雨,让其早已心如磐石。
“也罢,既然你这老家伙都出面了,这几个渣渣的命,便暂且留着!”
江极玄一声冷哼,扫了眼远处韩胤等人,便拂袖一挥,直接转身踏入无尽云雾中。
“宫主!”
韩胤等人大慌,急忙大喝道:“这狂妄之徒抢走了虚界山!千万别让他逃了!”
“唉。”
只见虚掌忽然消散,漫天恐怖的气势,也如潮水般褪去。
只见通道之内,似有一道虚影,伫立无尽苍茫之中,不辨容颜,深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