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惯例，你多提供1质的杀戮渴望给我，我也就不按比例和你算了。”戴门本本的第一个需求当然是杀戮渴望。
“这么多？你抢吗？”李阅当然无脑反驳。
“就是抢啊！你第一次当斗兽场之王，可能不太了解。”戴门本本一脸天经地义的模样，“当初老家伙与欧基布基签的就是这个数，我们比他们强，总不能少了吧？”
这是什么恶魔逻辑。
“我他魔茧的怎么知道当时他们签的是多少？”李阅脖子一梗。
“有文献的呀，要么我把它们当年的契约拿出来给你看？”戴门本本一副非常配合的模样。
要恶魔书记官展示契约，李阅才是疯了。
“少一点少一点……”李阅无脑还价。
“好，那1质减2点杀戮渴望，我也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戴门本本开始记录，就要草拟契约。
“不是1质减2点，是少一些！”跟恶魔书记官谈判举步维艰。
“拜托欸，这个不能讨价还价，你这是杀熟？”
“要是谈不到1质的话，我就只能叫老家伙过来了……”戴门本本很无奈，仿佛这多出来的1质杀戮渴望，是戴门柯克强行布置给他的任务。
“那没有利息。”李阅要的是戴门本本这个态度。
真把戴门柯克叫过来的话，对双方都没有利，谈判会更加困难。
而且这个月已经快要过完，3质杀戮渴望是必然会欠的，那么利息多少也直接关系到未来的直播强度。
“没有利息！？没有利息我赚什么？”戴门本本也不乐意了。
“要么你把所有的条件都开出来，我们一起谈。”李阅当然绝不松口。
“一共就这么几样条件，相信我，真的很优待你了。”戴门本本用锁链的链尖转动羽毛笔。
“额外1质的杀戮渴望不计入本金……”戴门本本说着，还是做出一定程度的让步。
即便这种让步在李阅看来也是抢劫。
“每个月3倍的利息……”
戴门本本只说了两句，李阅就快坐不住了——第一个月亮一过，自己就会欠12质？
当时欧基布基的日子就是这么煎熬？
“你的角斗士数量要求是30位……那么按照惯用比例来算的话，你需要每个月提供3位角斗士给金库，进行贩卖和走私活动……”
戴门本本甚至直接把用途也告知了李阅。
李阅不知道是应该感谢恶魔书记官的坦诚，还是鄙夷金库的贪婪。
“魔王任务每年1次，我们不予变动……”
看来金库不只是魔王城的金库，也是恶魔书记官们的金库。
“赌资的话我们也按照惯例，上调一倍，你每次比赛的赌资需要进献给金库两成，基本上还有的赚……”
听到这里，李阅明白与金库的契约不局限在魔王城的架构中，一些额外的收益，也一样被金库盯上了。
不过，假如新斗兽场不内设赌局的话，抽成就算抽掉10倍，对于李阅来说也完全没什么影响。
反正本来就是0。
“至于观众席……现在是战争时期，所以魔王没有对你提出要求……”
“不过按照惯例，你每场比赛要提供300个座位给我，剩下的随便你安排，卖给人类，卖给恶魔，卖给克莱夫……我们都无所谓。”
观众席是一大笔维护成本，李阅的运作方式是直播，不确定这个“座位”是不是硬性要求。
只要多给金库一些骨牌，卖300张票就可以？
还是一定要让金库方的人到场？
“这300个座位可不是金库独吞哦！宝儿、命运骰、孟菲修斯、芬特乌斯、夏尔法斯……他们的需求都汇总到我这里的。”
见李阅沉思，戴门本本也补充说明了一下座位的问题。
“你要是不满意的话，单独去找他们谈也行……”戴门本本也给李阅提供额外的选项。
“不必了。”李阅宁愿只与戴门本本对接，节省交流成本。
谁知道去哪里找孟菲修斯？
“那就好咯……”戴门本本窃喜。
“还有别的条件吗？”李阅当然知道这个数字也是经恶魔书记官篡改过，不过在这么多条款中，座位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反正斗兽场可以只提供座位，不负责保障他们的安全。
这也是斗兽场特色了。
“你还想要什么条件？”戴门本本没想到李阅听了这么多，居然还没有失态，更觉得这位恶魔之子在杀掉欧基布基后成熟了一些。
当初这位可是一言不合就要杀恶魔之子的恶魔之子。
“那我想一想……”李阅开始构思如何与戴门本本谈判。
但同时，听了这么多，李阅开始怀疑其他大支柱与金库之间也有这样的条款。
“这些是斗兽场与金库的条件，那其他的大支柱也有差不多的契约咯？”
“你还没或过3个月，斗兽场还不是大支柱。”戴门本本不断提醒李阅这一点。
“差不多咯，大家都有契约咯……”戴门本本倒是也没隐瞒其他大支柱的契约，似乎觉得说出来的话，更容易让斯科尔瑞克共鸣，进而接受。
“欢愉之间当然要提供欢愉，深渊巨口提供兵源，人类提供人，赌场则是要提供各式各样的运气……”
“细分吗？召唤运、战争运什么的？”李阅想到赌场里那些形形色色的赌桌和房间。
“当然咯，不然你以为信仰之神是怎么下来的？”
“行，你接着说。”李阅脑补前任教皇在地底，突然召唤运爆棚的场景。
“主要是提供这些，之外嘛……就是给金库额外提供一些邀请函、招待券、奴隶、贵族、情绪、知识什么的……”戴门本本也没有说得很细。
“什么都可以，一切有价值的都可以。”戴门本本也没办法说得太细。
“嗯，就像我的座位一样。”李阅认同对于某些恶魔或者人来说，杀戮杯的座位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东西。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有没有必要真的让他们来到现场……
哦不对，接下来有很多问题。
“好，那我们谈一谈斗兽场和金库的条件吧。”李阅终于了解得差不多，也思考得差不多，准备在戴门本本的提议内容上进行一些大调整。
“你可别想骗我啊……我算账很厉害的。”
戴门本本在提醒李阅的同时，也指了指金库正上方的保险门徽记。
“你骗不了我。”
“谁想骗你了，都和你一样呢？”
李阅说出自己的条件，戴门本本惊呆了。
这恶魔之子这么配合的？玩哪样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