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去了我带他去过的理发店。我坐在椅子上,感觉着剪子在我头上的移动,想象着他的感觉。我把他当成个废物,然后又想把他变得体面点,这种羞辱更激起了他的怨恨。然后,我去了巴纳纳购物中心,在那我给他买了新衣服,然后是鞋店。然后是牙医那,在那我让他因为豁牙而感到局促不安,这更让他感觉到我把他看成个废物。
我走进牙医办公室时,接待员惊奇地看着我。“我们没想到今天您要来,丹宁先生。我们快到午餐休息时间了。是急诊吗?”
“不。”搞错了,我意识到差点把自己骗得相信真的能重复一年以前的情景了。“我一定是把日期搞错了,抱歉打扰了。”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门把手那,想起派蒂进去洗牙,把牙弄平整期间我在接待区等着。我努力把自己当成派蒂,想象他生气地坐在牙医的椅子上。由于他很多年没看过牙医了,他会很紧张,他的神经绷紧着,牙医来到他身边……
“事实上,可能有个途径会对你有所帮助。”我的手颤抖了,我放开抓住的门钮,向隔开接待区和等候区的柜台走去。
她期待地看着我。
“一年前,我带我的弟弟来过这里。”我的心为我刚刚冒出的令人惊讶的想法“怦怦”直跳。
“是的,我记得。我对你妻子和儿子发生的事感到非常难过。”
“真是困难时期。”我努力保持声音的平静,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事情是,我想知道……”我屏住呼吸,“请问有没有给我弟弟的牙照X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