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哲翊在不久前给她发了消息。
“临时有事,明天再来看你。”
桑雪给他回了个“好”,这么久没玩手机了,不少人都给她发来了问候。
她一一回复了,脑袋有些晕沉沉的,麻药劲儿还没过还是不太舒服。
将手机关机,重新给了桑长晟,她打了个哈欠:“我睡觉了。”
说是睡觉,她也不敢睡着,只能闭着眼胡思乱想着。
不一会儿,病房里再次热闹了起来。
莱特夫妇俩又来探望她了,还提了一袋橘子过来。
“呦,看样子还不错,过一会儿就得喊你开始锻炼了。”
桑雪睁开眼,瞧小老头幸灾乐祸的模样,感觉脚又开始疼了。
“我才做了手术,应该不会吧……”
费加尔呵呵笑道:“做了手术就得开始锻炼了啊,医生来了你就知道了,到时候让你使劲儿弯。”
他越说,桑雪的脸色越显得惊恐,朵罗西看着都不忍心了,打断了费加尔:“你别吓着人小姑娘。”
费加尔不乐意了:“我这叫给她提个醒,怎么吓她了,是谁当初做了手术之后每天做复健疼得左右叫唤?哎呦,哎呦……”
说着,他学着朵罗西当初痛苦的模样叫唤,惹得桑雪笑得合不拢嘴。
朵罗西是M国出了名的舞者,年轻时候膝盖受了重伤,就算做了手术也没有再复出的可能了。
这些年她一直在舞蹈学校任教,才退休没多久。
费加尔的话,桑雪倒是问过他是干什么的,这小老头神神秘秘地就是不跟她说。
夫妻俩就像一对儿活宝,听他们拌嘴病房里的气氛还活跃不少。
……
江哲翊是在第二天的晚上来的。
恰好桑父桑母去酒店休息,桑长晟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桑雪口渴,刚要下床自己去倒点水,他就进来了。
“要拿什么?”他扶着她坐回去。
桑雪重新把腿搭在脚下的枕头上,舒了口气:“想喝水。”
他二话不说地给她倒了杯水,塞到她手里。
水不烫,温度刚刚好。
桑雪抱着水杯喝了几口,偷偷用余光瞟他。
“你……还没有回国吗?”
算起来,他在这里也待了大半月了。
“嗯,还有合作要谈。”他坐下来,桑雪这才发现他眼睛
应该是这两天都没休息好。
桑雪自觉有些冷,左脚踢了一下被子,结果被子不仅没盖住脚,还踢歪了。
她正要弯下腰来理被子,一双大手先一步替她掖好被角。
“躺好。”
桑雪听言,乖乖地靠在升起来些的床板上,脑后垫着枕头和靠枕,软软的很舒服。
见她另一边的床角凌乱着,男人俯下身,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惹得桑雪望着他那冷峻的侧颜失神。
掖好被角,桑雪暖和不少,他不经意间侧过头来,却愣住了。
不知是热的还是怎的,她的小脸覆着一抹淡淡的粉色,嫣红的唇瓣微张似是娇艳的花儿诱人一亲芳泽。
他的呼吸沉重了几分,喉结性感地滚了滚,急忙撇过头去。
桑雪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抽了,忽地抓住他即将离开的大手。
“江哲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