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你也是受害者,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的第二人格所做的。”
任羡之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似乎完全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什么第二人格?”
林蜜蜜心里其实也没底,毕竟这只是她的一种猜测而已,但看任羡之现在这个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于是她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总之你绝对不是单纯的梦游那么简单。”
“简而言之,你就是个背锅侠。”
任羡之听了这话更迷糊了,他挠了挠头,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突然跟他提起什么第二人格。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可否详细解释一下?我不太明白!”
林蜜蜜:“我问你啊!你觉得你平时是个怎样的人?”
任羡之心里暗暗期待着,林蜜蜜能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殿下以为呢?”
林蜜蜜用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在我的印象当中啊,你可是一个成天板着脸,不苟言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靠近的严肃气息的人哟!”
任羡之微微颔首,表示对林蜜蜜这番话的认同。
“殿下评价的很中肯,还有吗?”
林蜜蜜见状,没好气儿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儿地道:“嘿!你自己到底是个啥样儿的人,难道你自个儿心里还没点儿数嘛?”
面对林蜜蜜的质问,任羡之却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只有从殿下您的口中说出来的关于我的评价,才是最真实可信的。”
林蜜蜜轻皱眉头,嘴唇微微翘起,嘟囔着说道:“可是,在我的记忆里,你就是这样子的啊!”
“但是”她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那晚的你可真是太强势了,一句话都不让别人说,自己也是闷不作声,真的挺吓唬人的。”
“要不是本殿下心理素质够强,恐怕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林蜜蜜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抱怨道。
任羡之一听,心中仍然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选择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殿下,请原谅我!今后我定会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他再出来。”任羡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表示歉意和决心。
“不过也要庆幸是你,如果换作其他人,本殿定会将他满门抄斩,诛连九族!”林蜜蜜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扬起下巴,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随后她再次转头凝视着他说道:“今晚你就留在我这里过夜吧,我倒要亲眼瞧瞧你究竟是如何梦游的。”
任羡之轻轻地摇了摇头回应道:“殿下,请恕微臣不能遵命。今晚我并不打算入眠休息,以防此人当真现身后会对殿下您造成威胁啊。”
林蜜蜜眨了眨眼珠子开始沉思起来:“嗯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先把你迷晕过去了。”
然而任羡之却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提议:“即便这样做也是不妥当的呀,如果恰巧给他创造了出来的机会该如何是好呢?”
林蜜蜜突然心生一计,眼睛一亮说道:“那若是给你服下软筋散会如何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想象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如此一来,即便你苏醒过来,我亦无需惧怕任何危险。”林蜜蜜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任羡之一听,点了点头道:“理应可行,只是殿下可有此药否?”
林蜜蜜闻言,略微思索了一番,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白沐。她心中暗喜:“我虽未有,然却知晓有人拥有。”
林蜜蜜正准备伸手打开房门,去找白沐取回东西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劝阻声:“殿下,请稍等一下。”
“此刻夜幕深沉,时辰已然不早,不如等到明日天亮之后再前去吧!如此一来也更为稳妥些。”
林蜜蜜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向说话之人任羡之,略微思考片刻后轻点了下头。
表示认同道:“嗯,所言甚是,那就依你所言,明日前去便是。只是今夜你当真打算彻夜不眠么?”
任羡之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轻松地回应道:“呵呵,这又有何妨?毕竟我身为男子,即便一两日不睡,亦无大碍。”
接着他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微微一红,轻声补充说:“况且,若我留宿于殿下您的寝宫之中,传出去像什么话呢!所以啊,我就在这里坐着守护殿下安睡便好。”
林蜜蜜闻言不禁莞尔一笑,美眸流转间闪过一丝狡黠光芒,故意调侃道:“哦?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呀放心啦!”
“本殿下可不在意这些小节,再说了你从进入我未央宫这一刻开始,就已经和我绑在一起了。”
任羡之一听,顿时有些窘迫,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但眼神却格外坚定认真地看着林蜜蜜说:“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么臣遵命就是。”
“哈哈,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啦!不必太过紧张,放轻松些。”
“谢殿下关心。”任羡之摇摇头回答说,依旧坚持。
室内一片静谧祥和,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噼啪声响
林蜜蜜看了看坐在床边的任羡之,本来她是准备好好惩治他一凡的,但如今早就歇了这种心思了!
罢了,明日问问白沐,他这种情况还有救吗?
随即林蜜蜜侧着身子闭上了眼睛,很快就传出了女子均匀的呼吸声。
任羡之看着床上的女子,依旧觉得此时像是在做梦一般。
任羡之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林蜜蜜的睡颜,心中充满了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任羡之的眼皮也开始打架。他使劲掐住大腿,微微痛意让他恢复了些许醒意,他努力保持清醒,但最终还是敌不过困意,靠着床沿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他”对着任羡之一个挑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