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在冥河面前直言评论他,但冥河并未动怒,显然对此类言语攻击已经习惯。
他们都是经历了漫长岁月的大佬,对这样的唇枪舌剑早已司空见惯。
冥河平静地转向我,淡然道:“你还是向张三丰询问,如何找到血佛大魔的慈悲之心吧。”
我微微颔首,随即向张三丰询问,在血佛大魔体内的神国中,该如何寻找并解封他的慈悲之心。
张三丰稍作掐算,便胸有成竹。
他的手掌上再次浮现了龟背图案,开始洞察天机。
他微笑着解说道:“此事其实并不难。血佛大魔的慈悲之心,在神国中已化为人形。想要找到他,你只需运用你的阴天子证量玉牌,便能追踪到他的踪迹。”
尽管有些困惑,我还是追问道:“张三丰前辈,阴天子证量玉牌并非易于驾驭。即便我使用它,又该如何具体寻找呢?”
张三丰轻轻捏起池边的小黄鸭,面带笑容地解释道:“你如今已是金仙之身,又拥有地皇位格,自然能够激发部分阴天子的力量。”
“你只需借助一丝轮回之力,融入你的眼睛之中,便能洞察神国内所有人的业力和本性。当你看到对方本性为佛的时候,那便是血佛大魔的慈悲心了。”
说完,他又拿起一片黄瓜贴在脸上,悠闲地说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别再来打扰我,我这老头子可得好好保养自己。”
看着他那般悠闲自得的样子,我心里不禁有些不满。
但还没等我开口吐槽,张三丰便一拍水面,将光影消散。
冥河皱着眉头看着我,询问道:“你竟然还拥有阴天子证量玉牌?”
“我有怎么了?”我反问道。
我注意到冥河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忌惮,但转瞬即逝。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了句“没什么”。我也没有继续追问。
我从须弥戒中取出阴天子证量玉牌,借助先天八卦石板的力量,缓缓向其中注入法力。
轰!
脑海中传来一声轰鸣,我的视野突然被拉入一个漆黑的空间。
我看到阴天子法身屹立在我眼前,那白色的面具遮挡了面容,却能感受到对方的生命气息。
我试探性地问道:“阴天子,你是否具有自我意识?”
毕竟,当初我第一次使用阴天子证量玉牌时,那法身仿佛就拥有自己的意识。
阴天子身穿黑色龙袍,缓缓朝我走来。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他只是将手伸向我的额头,轻声念道:“轮回。”
一股幽冥的力量便涌入我的元神之中。
随后,那奇异的空间消失不见,我的意识也重新回归到了身体之中。
这时,我发现自己似乎能够掌控一丝轮回之力。
正如张三丰所说,我可以将这股力量附着在眼睛上。
我的眼睛闪过一丝暗紫色,随即恢复正常。当我再次看向冥河时,我看到了许多画面。
我看到了他的其他分身,总共有十七个。其中一个在天庭成为了神仙,另一个在欲界成为了魔神。更令我震惊的是,巫族中的两位长老,竟然也是他的分身!
我竟然看透了冥河的所有秘密!
而且,我似乎还能翻阅别人的过去经历。只需心念一动,便能像翻书一样,不断查看对方的过往。
这极其消耗心神。
以我现在的金仙实力,如果强行翻阅像冥河这样,比我高出好几个境界的存在,恐怕翻看几页就会昏厥过去。
这阴天子的证量玉牌,绝非朱教授所说的后天八卦那么简单。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冥河问道,“你的阴天子证量玉牌,真的能帮我们找到慈悲之心吗?”
我肯定地点头道:“确实能看到业力和本质。”
我并没有暴露自己能看到前世和今生的能力,因为一旦说出,势必会引起冥河的警惕。
毕竟,我已经发现了他的所有秘密。
冥河不愧是老江湖,他笑着说道:“那莫斩,这轮回之力,应该还有其他特殊功能吧?这可是世间最神秘的力量啊。”
我知道他在试探我,但我摇摇头说道:“没有别的功能了,可能是我的修为还不够吧。”
听我这么说,冥河也就没有再多问了。
……
天亮后,我把像小人一样的冥河揣进兜里,开始在神国中游历。
我用这双被赋予力量的眼睛,观察着每一个人,希望能找到血佛大魔的慈悲之心。
我观察了数十万人,虽然偶尔有几个身上散发出佛性,但佛性能量都很微弱,不可能是我要寻找的目标。
通过阅读他们的前世记忆,我发现这些人,都是血佛大魔在弃佛成魔时的反对者,如菩萨、罗汉等。
然而,他们在神国中的处境却十分悲惨,不是沦为奴隶,就是遭受着各种苦难。
更令我震惊的是,这个神国,竟然有着自己独特的轮回方式。
而且与阳间的传说截然不同,在这里越是残忍、邪恶的人,福报反而越大;而越是善良、慈悲的人,却过得越凄惨。
甚至死后进入下一世,那些太过善良的人命运,也会极其悲惨。
这简直就是因果的颠倒!
我走在茫茫的大街上,看不到一个心存善念的人。
突然,一个手里拿着砖头的男子,正在疯狂殴打一个中年男子,并恶狠狠地骂道:“不给钱,老子就打死你!”
而这个中年男子,浑身散发着浓厚的佛性,竟然逐渐凝聚成一尊佛陀的样子。
我终于找到了血佛大魔的慈悲心!
只是,我有些困惑不解,这本是由慈悲之心幻化而成的人,怎么会变得如此歹毒?
“他妈的,你欠你老子我这么多钱,一见我就躲!”那个拿着砖头的男子凶狠地吼道。
“你是想抵赖是吗?”
“我警告你,明天要是不把钱还我,就拿你老婆和女儿来抵债!”
这时,我动用轮回之力,翻看了慈悲之心的记忆,没想到,他竟然是设赌局,让中年男子欠了一屁股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