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片刻后,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七彩贝壳,拥有海源的一部分力量,所以也想成为海源的继承人,未来就有可能跟天道抗衡?”
我已经洞察了事物的本质。沙蛤大仙是海源的分身,那七彩贝壳显然也承载着海源的部分力量。
我的话,并没有让母妖龙露出意外的表情,她只是手托着下巴,淡淡地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只要你听话,我就会信守承诺。”她用手轻卷了一下头发,那妖娆的姿态,确实有些诱人。
但我始终坚守男权主义,我或许会三妻六妾,但绝不容许女人凌驾于我之上,给我戴帽子,那我忍不住了。
想让我成为后宫的一员?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冷笑一声,嘲讽道:“想让我当小白脸,然后还拿走我的东西?在阳间,我绝不会跟这样的大姐姐有任何交集。”
“再说,我这人可不喜欢公交车!”
敖虹可能不懂“公交车”的具体含义,但她能听懂我的讽刺。
我一个来自阳间的地皇,在妖族的掌权者面前,或许显得有些嚣张。
但我也不是不垂涎美色,只是她儿子龙四爷在路上警告我,说我活不了几天。
仔细一想,若真的拿走了七彩贝壳,我或许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更何况,我不会抱着先睡了敖虹,再反悔不给的想法。
她这样的老妖,恐怕我十八辈祖宗的寿命加起来,也不及她的零头。
在阳间,通过男欢女爱来控制人的法术比比皆是,更何况在这博大精深的天界呢?
砰!
敖虹的手掌瞬间变成巨大的龙爪,猛地拍向我的头顶。
虽然我安然无恙,但身下的大床却被轰然击塌。
敖虹双眼发红,如同野兽般疯狂地用龙爪击打着我的身体。
整个寝宫都在剧烈震动,余波甚至扩散到了整个岛屿。
大地震般的动荡,让人心惊胆战!
我并未感到任何疼痛,只是地面不断塌陷,已经深陷十几米。
敖虹逐渐恢复理智,把我从深坑中拽出,随手丢在地上。
虽然我满身尘土,但心中却暗喜不已。
这次获得的宝贝,让我真正做到了金刚不坏!
敖虹看着我盘膝坐在地上,满脸笑容,疑惑地问道:“小子,你说的‘公交车’是哪种羞辱意思?”
呃?
我一愣,心想这大母龙还真是有追根问底的细胞啊……
我笑着敷衍道:“‘公交车’是漂亮的意思。”
敖虹眼神微寒,“你说的话,明显不是这个意思。别因为有遗宝就肆无忌惮。”
“没有七彩贝壳,你什么也不是。”
我抠了抠鼻子,不以为意。反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虽然打不过你们,但你们也杀不死我啊!
敖虹张开嘴巴,一颗透明的龙珠飞到她手中。她随手一丢,龙珠便扣在我身上,将我紧紧包裹。
“你别太嚣张。我会与天庭谈判,让龙飞杀了你。到时候,那七彩贝壳自然就归我了。”
这一刻,我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她还是找到了我的软肋。
确实,龙飞是我的分身。只有他能杀死我,七彩贝壳才会失去防御力。
但这里面有个问题:天庭会愿意让敖虹变强吗?他们会为了敖虹把龙飞借给她来杀我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
因为一旦敖虹获得七彩贝壳,她的实力可能会超越渡劫成功的沙蛤大仙,让天道更加忌惮。
尤其,是现在受伤的天道。
只是这件事,还是有些转机……
我也做了一番分析。首先,天庭虽然由天道掌控,但天道现在受伤了。那些天庭的掌权者会不会心生异志?这很难说。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
只要给天庭的掌权者,获得足够的利益,他们或许就会把龙飞带过来。
敖虹见我不再说话,便念了一个咒语。龙珠迅速缩小,飞回到她手中。
她随手将我丢进一处鱼池,然后飞身离去。
鱼池里的各种鱼儿浮出水面,把我当作玩具推来推去。我在龙珠里天旋地转,眼花缭乱。
敖虹这头母龙,知道伤不了我,就玩这种恶心的把戏是吗?
我竖起剑指,轻点眉心,封闭了自己的感知。这样,外部环境就不会再影响到我。
我陷入了一种禅定的状态。
所谓的禅定,其实是在思考。
思考我该如何逃脱?
要不要……再用符纸联系张三丰,问问他,我该怎么办?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我打消了。因为这里是母妖龙的地盘,我的任何小动作都可能被她察觉。
如果暴露了张三丰的存在,我怕这妖龙会想到其他办法,比如派人下界威胁我的家人。虽然阳间有人皇守护,但总怕有意外会发生。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用傩戏吸收冥河的力量,在血海中与冥河沟通。
我怀疑这次偷袭天道的行动中,不仅有我养父莫邪和婆罗维摩参与,可能冥河也早已重塑身体加入其中。
如果,冥河和我养父在一起,或许通知他,就能找到解救我的办法。
我不能白白成为靶子!
于是,我说干就干!
我已经处于天仙瓶颈阶段,利用杀死封天驹后,得到的金仙证量玉牌,直接突破到金仙境界。
随后,我的意识再次来到茫茫血海之中,看到了冥河。
他也看到了我。
我们互相对视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这一次,我终于看到了你。”
“婆罗维摩真是好算计啊!让你一直在吸收我的力量。”
“如今,你都吸收到金仙境界了,但我要切断与你之间的联系了。”
此时,傩戏中的冥河面具,出现了崩溃的痕迹,随时都可能炸开。
但我伸手阻止道:“冥河大佬,你先别切断联系。”
“我有事情要问你,你是不是跟我养父一起参与了偷袭天道的行动?”
冥河慢步走到我面前,挑了一下眉头,“你的养父是谁?”
“我养父是一个瞎子,叫莫邪,婆罗维摩说他是某个先天神圣转世。”我再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