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声，我一剑封喉，瞬间将面前的老者斩杀。
旁边的童童小声询问道：“你不是说过，只要他肯说出来历，你就放了他吗？为什么还要杀他？”
我淡淡地回应：“对于这种想要吃你的妖人，我为何要信守承诺？”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在这十万大山，难道我还要讲仁义道德吗？如果能讲仁义道德，你爹也不会……”话说到一半，我戛然而止。
因为我看到童童的眼眶已经红了。
我叹了口气，向她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童童轻轻擦了擦眼角，轻声说：“没事的。”
唉，我怎么跟秋少明一样，说话不经大脑呢？
我转过身，挥了挥手，示意童童跟上来，我们先去附近的院子里看看。
走到门口，发现门上没有贴符纸。
我用力一推，门应声而开。
我抬步走了进去，童童也紧随其后。
我转身一挥手，两边的门又缓缓合上。
接着，我再次施展傩戏，激活了蚩尤面具。
蚩尤的双眼猛然睁开，一股强大的妖气瞬间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很快，地面上浮现出了巨大的阵纹，这些阵纹仿佛是用鲜血绘制而成的。随后，地面闪烁起红色的光芒，一个祭台缓缓从地下升起。
童童毕竟是普通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她颤抖着声音问道：“莫先生，你……你是妖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以前她还叫我小莫哥，现在却称呼我为莫先生，一下子就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拉远了。
我边走向祭台，边解释道：“我不是妖。这是我施展的傩戏法术，有一个面具能散发出强大的妖气。”
童童点了点头，小声嘀咕道：“怪不得。”
我蹲下身子，用手触摸祭台的平面，感觉有些粘稠，似乎上面曾经粘过血渍。
于是我再次变身为六天童子，用一口魔火烧灼祭台，将上面的粘稠物烧得干干净净，这才看清了祭台的原貌。
祭台上刻有一个古代的字体。
我仔细辨认了很久，终于看清了那祭台上的字。
上面刻着：以血铸海，以杀证道。
我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婆罗维摩的声音：“这是冥河的祭台。”
“只要在这个台子上，献上鲜血作为祭祀，就会给冥河提供能量。”
一听到婆罗维摩的解释，我瞬间就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天妖与冥河之间肯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冥河曾经挑拨巫族之间的关系，吸收阴间的杀戮力量。
而这次他们又在十万大山偷偷制造祭台，他到底想干什么？
婆罗维摩察觉到了我的想法，他解释道：“他们应该是在为屠城做准备，想要把全城的人类都杀死，然后让冥河初步复活。”
“诶，冥河比我更惨。我好歹还有元神存在，而他连元神都没了，他只有不断的杀人，才能复活。”
我愣了一下，问道：“大佬，你说得清楚一点。如果元神都没了，那不就彻底死了吗？”
婆罗维摩解释道：“你的境界太低，还不了解这些事情。”
“我和冥河都曾经是至高无上的神仙，也被称为合道境界。而每个达到合道境界的神仙，都有自己独特的法则。比如我掌握着世间一切的七情六欲。”
“只要万物还有七情六欲，那怕元神没了，我就总有一天会复活。除非有人掌握了我的法则，那我才会真的死去。”
“而冥河掌握的是杀戮法则。他虽然没有元神，但一切杀戮的本质都是他的意识。”
“如果屠城的业力，再加上阴间的业力，冥河应该可以重塑一个身体。”
我想了一下，继续询问婆罗维摩：“那冥河重塑完身体后，他下一步会怎么走？”
婆罗维摩淡淡地说道：“他应该是盼望着建木重生，想以此入局，谋取天上的杀戮之力吧！”
我想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我养父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婆罗维摩只是说道：“你养父的事情不用多问，时机到了他自然会告诉你。”
“现在你的修为太弱了，连地仙都没有突破。建木一旦重生，你连成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我皱了一下眉头，心想时间本来就很紧迫。别人修炼到地仙至少要百年，而我才二十多岁。
“大佬，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
婆罗维摩笑了。
“当然有，本大佬主打一个开后宫，我传你采阴补阳之法，可以让你一年内突破成为地仙！”
天啊！你又在说这种色色的事情……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反问道。
婆罗维摩想了一下说道：“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寄生。”
寄生？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我问，婆罗维摩就解释道：“你手中有阿鼻剑，现在剑中已没有了冥河的意识。你可以通过这把剑，再加上冥河的新躯体，用这两件物品制作成一个傩戏面具。”
“到时候，冥河只要恢复实力，你就能分享他的力量。”
“不过，你可能会因此与冥河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怨。”
我一下就明白了，也就是说，我得去雷泽山找天妖，从对方手中抢走冥河的新躯体来制作面具。
婆罗维摩又说道：“你这傩戏法术我也看明白了，它本身就是窃取神灵力量的法术。”
“但这种法术只能让你装扮成对方，并借用其力量，并不能真正占有这种力量。我可以帮你改良这个法术，把对方当作充电池，这样你就无须修炼了。”
“如果你能多弄几个至高神灵的面具，估计不出几百年，你也有可能成为至高神仙！”
呃……
我心想，大佬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这个时候，门外有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