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英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这手确实有些?抖,刀锋都已经把唐顷秋的脖子割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下来,差点没给唐顷秋吓得尿裤子,脸色苍白?,忙道:“那世子到底想?怎样,我都听你们的还不行?么??”
楚漓抬了抬手,还一脸仁慈的说道:“其实,我也是讲道理?的人,既然我们是酒友,就来赌一把酒,你赌赢了可以把表妹带走?,但若是你赌输了,自己回去,并且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她眼前。”
对,人家很讲道理?的呢。
唐顷秋还有别的选择?看骆英的手抖来抖去,好像随时?都要割破他的喉咙,吓得连忙点头:“我赌,我赌还不行?么??”
楚漓自一边取出两个小酒瓶子,往桌上一放,慢悠悠说道:“这里一个装着鸠酒,一个装的普通的酒,你只需选一瓶喝下,若是没中毒身亡,就能带着表妹离开。”
唐顷秋脸色都白?了,询问:“可是,谁知道是不是两个都有毒?”
楚漓道:“你选一个,剩下一个给我,我们一起喝,没中毒的那个带走?表妹,这样总行?了吧?”
那中毒的那个岂不是要死在这里?他的意思,是今天他们二人只能活一个?
唐顷秋又道:“我怎么?知道其中有没有诈?”
骆英没好气道:“我家世子堂堂正正,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楚漓也冷笑一声:“反正是你先选,我只能拿剩下那个,怎么?能有诈?”
唐顷秋还是怀疑:“我信不过你,你若是想?毒死我,不如现在就杀了我算了!”
楚漓皱了皱眉,发狠的声音道:“我们不是说好了,这是男人之间的赌局,你还算不算男人?”
可能“算不算男人”这句话,正好刺中了唐顷秋的心思,当?即一咬牙,正色道:“赌就赌,但是在这之前,把那两瓶酒都开开给我闻闻。”
唐顷秋学医,自认为酒有没有毒还是分得出来的。
“好。”楚漓爽快的答应了,就让骆英拿着两瓶酒过去,分别给那唐顷秋闻了闻。
一闻之下,唐顷秋果然立马就闻出了哪个是没毒的,并且记住了它的位置。
随后骆英将酒瓶放回到桌上,快速换了几下位置,唐顷秋却突然有些?犹豫了,这两瓶酒,到底哪个是没毒的那瓶?
楚漓淡淡道:“选吧?”
唐顷秋很是犹豫不决,可是想?到“男人之间的赌局”,只得一咬牙,硬着头皮选了一个:“左边那瓶!”骆英正要去给他拿左边那个,他赶忙又犹豫,“不不不,说错了,右边,右边那瓶。”
骆英不耐烦,道:“你到底要哪瓶?”
唐顷秋紧张得手心冒汗,呼吸急促,犹豫半晌还是咬牙道:“还是左边吧。”
骆英道:“你可选定离手了啊,我不会给你换了。”
唐顷秋点点头,可是当?酒瓶拿到嘴边之后,他瞟了一眼楚漓,又提到:“你,你先喝!”
看他这么?胆小没出息的样,楚漓冷哼了一声,一把拿着酒瓶,就是一饮而下,场面瞬间凝固了。
旁边的沈明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盯着楚漓满目惶恐,这个楚漓,还当?真?喝了?万一他选的那瓶有毒怎么?办?
屋内的几人,目光都定格在了楚漓身上,目不转睛,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就想?看看他喝下去的那瓶酒到底是不是鸠酒,他到底会不会中毒倒地。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得慢,楚漓喝了酒,淡定自若的坐下,似乎也在等自己毒发,可是过了约摸一刻时?间,也没见有什么?不良反应,也就是说,几乎可以确定他喝的那瓶酒没有毒。
沈明月都快被吓死了,为了看楚漓都不自觉站起了身,久久不见楚漓有中毒的反应,这才坐了下去,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冷汗。
他做事,也太吓人了吧。
至于此?刻,唐顷秋的脸色就不好看了,楚漓那瓶酒没毒,也就是说,他这瓶有毒?
就见骆英拿着酒瓶笑眯眯的上前,送到了唐顷秋的唇边:“姓唐的,该你了。”
唐顷秋面色铁青,一脸惊恐,明知剩下的一瓶是毒酒,哪里还敢喝?
他死死抿唇,急促呼吸着,声音也软了下来,连忙妥协道:“世子,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么??世子饶命,我,我不喝这酒行?么??”
骆英就不满意了:“说好了是赌局,我家世子都喝了,凭什么?你不喝?来,给我喝了!”
说着,骆英抬手,捏着唐顷秋的下巴,要把毒酒给他灌进嘴里。
唐顷秋已经惊慌失措,死死咬着嘴唇,因为手脚被绑在椅子上,只能左右晃动脑袋挣扎,想?防止骆英将酒给他灌进来。
楚漓抬了抬手,制止道:“罢了,你不愿意喝也行?。”
骆英这才停下灌酒的动作,唐顷秋一头的冷汗,也松了一口气,战战栗栗的说道:“多谢世子,多谢世子饶命……”
楚漓道:“不过,我们可是先说好的,输了应当?如何,就不用我重复了吧?”
唐顷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小的明白?,小的立马自己滚回淮阳去,这辈子再?不在明月眼前出现。”
“还有呢?”
“哦,明月的事情我绝口不提,今后就当?明月是远嫁到长安了的妹妹!若不然,随世子处罚!”
“还有?”
“呃……哦!侯夫人那里,我会书信一封给她交代清楚,就说,就说刚收到消息,淮阳的亲事人家反悔了,言而无信,另娶了一门亲事,这婚书就作废了作废了……”
“再?有?”
“再?有,再?有……小的一时?想?不起来了,还请世子指点指点。”
楚漓抄着手,望着天,寻思片刻,道:“我也还没想?起来,先就这样吧……不过我可警告你,这瓶鸠酒我先给你留着,若是今后,我听到半点不利于表妹的风声,不管是在淮阳还是在长安,统统都算到你头上,到时?候,就不知你是什么?下场了。”
骆英笑道:“就是,唐顷秋,即使你远在淮阳,我家世子只要稍微只会一声,不用亲自出手也会有人收拾你,你懂我说的什么?意思吧?”
他家世子不是什么?好惹的。
唐顷秋差点没吓尿,连忙点头:“小的知道,小的全都知道,今后绝不敢造次,真?的。”
他说起来不过是一介平民,几斤几两心里清楚的很,哪有能力与安定侯世子两个斗?
楚漓这才朝着一边的沈明月扬了扬下巴,抿唇笑道:“表妹可还有要求么??”
沈明月在旁边看了这么?久,看楚漓这一番费功夫的折腾,把唐顷秋吓成?了这副服服帖帖的样子,都忍不住想?笑了。
听见楚漓问话,沈明月摇了摇头,只道:“我也不想?为难哥哥,只望他回去之后,能将我母亲的骨灰托人送到长安来就好,毕竟母亲出生在长安,也该是落叶归根。”
唐顷秋赶紧点头道:“好好好,都依照妹妹的意思办。”
楚漓看他的态度,觉得还算满意,就招呼骆英,客气说道:“既然如此?,还不快给唐兄松绑。”
骆英拿着刀,就过去给唐顷秋松绑,还在他耳边再?三警告:“你回了淮阳给我老实点,耍任何花样,下次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唐顷秋虽然松绑了,坐在椅子上,还半天都不起来,只因为刚才吓得腿软了,而且……骆英不但威胁他,还拿着刀在他脸上晃来晃去,实在危险得很。
“多谢世子,多谢世子。”唐顷秋跪下磕头,然后瞥了一眼沈明月的方向?,大着胆子,道一句,“妹妹若是有什么?困难,我还是会在淮阳等你。”
楚漓冷哼道:“有困难也用不上唐兄,我看天色不错,不如还是连夜赶路吧,骆英,送唐公?子上路。”
“是。”说着,骆英就提着他的刀走?了上来,唐顷秋是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不舍的回头看了沈明月两眼,却在骆英的淫威之下,不得已只能离去。
走?到门口,还听背后的楚漓警告:“慢走?,可别忘了,这瓶鸠酒永远为你留着。”
唐顷秋连忙应:“忘不了,忘不了。”这才被骆英推着出了房门,亲手送他去写了一封给魏纤云的信,并且将他塞进了马车。
临行?前,骆英一直以来有些?在意,还不忘问上一句:“你是怎么?找到长安安定侯府来的?”按理?说,时?隔这么?久,不可能是沈明月留的话。
唐顷秋最怕骆英,唯唯诺诺,当?即交代:“就是我一路找过来,无意间在济世堂打听到的。”
骆英还怀疑:“当?真??”
唐顷秋连连点头:“千真?万确!我找了快半年呢。”
骆英沉默片刻,不忘警告:“这次是表姑娘饶你不死,我会让人一直盯着你,若是你还不老实,到时?候表姑娘可就管不了你的死活!”
这意思,今后会让人在淮阳监视他,若发现什么?不对,立马要了他的命。
唐顷秋咽了一口唾沫,赶紧老实点头,怯怯说道:“那我可以走?了么??”
“去吧。”骆英点点头,退了回去。
唐顷秋这才叫上仆人,只把沈明月的行?礼和?马车留下,连夜逃命似的离开了。
马车刚走?不远,这外头随从上来询问唐顷秋:“公?子,你找了姑娘这半年了,当?真?就这么?放手回去了?”
唐顷秋叹息:“在长安时?就知道会是如此?结果了……这种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的人,我们可惹不起,只望他别亏待了妹妹。”
随从叹息一声……这半年是白?找了。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骆英不忘另派了两个手下盯着这姓唐的,确保他一路“安安全全”回淮阳,路上还需给他添点“小”麻烦,让他吃点苦头,最好再?让人将他囚禁起来折磨虐待一阵子,不然怎么?出得了表姑娘那口恶气。
反正,世子就答应不杀他,可没说不能以牙还牙,光是这回淮阳路上,就能把他折腾得生不如死。
唐顷秋当?真?就这么?被轰走?,再?也不能威胁她了,沈明月过了好半晌还觉得如梦似幻的,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不过沈明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走?到楚漓身边坐下,询问:“这样他真?能老实?”
楚漓眸中一丝阴狠闪过,道:“不老实更好,送他去见阎王。”现在是沈明月百般求情,暂时?留他一条狗命,其实真?想?一刀宰了,一了百了,还免得费那么?多口舌。
沈明月抽了抽嘴角,转而问道:“我就想?问问,那瓶子里当?真?是毒酒么??”
楚漓回答:“我喝的那瓶是。”
沈明月大惊失色,上去摸摸他的身子,慌忙道:“你喝了□□?你没事吧?”
楚漓冷笑:“你是不是傻,我拿来的□□,当?然是吃了解药了。”
这个楚漓,果然做事很吓人,对自己都这么?狠,明知道是□□也喝?还好……他自己早就有解药。
回想?起来细思极恐,这不就是楚漓设的圈套么?,如果唐顷秋选错选了□□,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他毒死,然后沈明月也求不了情?
沈明月冷汗:“那唐顷秋要是真?敢喝,岂不就穿帮了?”
“料他也不敢。”就那个懦夫怎敢喝毒酒,所以今日赌酒,楚漓赢了。
沈明月看着楚漓那自信满满的可靠模样,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瞬间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整个人都轻松了,噩梦也到头了,好像看见了清晨初升的阳光,一片豁然开朗,前途光明。
楚漓望着她,唇角勾起一丝弧度,问:“现在能放心了么??”
沈明月瘪着嘴,埋下了头,羞愧道:“你是不是早就什么?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还要眼睁睁看着她辛辛苦苦的演戏,还要害得她这么?伤心难过,纠结分离不舍,真?的是好讨厌。
楚漓摇头道:“我也是猜的。”因为长安到淮阳来回的路快马也要七八日,也是到了昨天沈明月走?了之后,楚漓才收到了淮阳打听来的消息……不过,基本都靠猜,有点费脑子。
沈明月眨巴着眼,歪着脑袋问:“那你猜到些?什么??”
楚漓凝视着她的眼,道:“就要看你想?让我猜到什么?了。”
沈明月泪光盈盈,脸色不太好看的低下头,思虑片刻,只得惭愧不已,老实坦白?了:“我,我失手杀了继父,当?时?争执时?候不慎将他推倒,不知他竟然撞了头,就死了……”
楚漓一听,都皱起了眉头:“唐顷秋就是用这个威胁你?”
沈明月点点头,说得泪眼汪汪的:“弑父之罪,天理?不容,是唐顷秋替我善后,我才免于罪责的……我知道,我太自私,我怕死,怕受人唾弃,还怕阿漓表哥你知道了对我成?见。”
楚漓一把揽过她的肩,就将她搂进了怀里,那语气竟然有些?许委屈:“所以你就为了这点小事,一直被他胁迫拿捏,甚至……”甚至要那么?狠心,离他而去。
沈明月还理?直气壮:“这怎么?能算小事,若是查出来,我会被砍头的。”
楚漓苦笑:“那他手上可有证据么??”
沈明月想?了想?:“我哪里知道,当?时?我杀了人,都吓死了,不敢出门,后来被他关起来,想?出去也出不去了……”至于关起来试药的部分,沈明月没有提及,反正,她也和?唐顷秋一样卑鄙,用了一样的手段在楚漓身上。
楚漓心下生疼,捋了捋沈明月身后的长发,小心翼翼的询问:“既然没证据你有什么?好怕的……那,他将你关起来,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泯灭人性的事?”比如囚-禁凌-辱什么?的
沈明月干笑了一下,坦白?道:“阿漓,唐顷秋他天生不举,对我也没做过什么?。”
楚漓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受那样的苦,不然他会追过去杀了唐顷秋。
楚漓想?了想?,又微微恼怒:“我若是真?的不能人道,你是不是也会另找他人?”就像看不上唐顷秋一样。
“嗯嗯,有可能呢,我是这么?想?的,谁那个厉害我就跟谁好。”好吧,沈明月一时?兴起,想?故意气楚漓的。
楚漓果真?要被这个小没良心的气死了,愤然道:“那你那些?相好里头,是不是我最厉害?”
“我哪里知道啊……”沈明月反而涨红了脸,无言以对,其实她只跟楚漓那个过,哪里知道谁最厉害。
楚漓又追问:“那谁最粗最长最威猛?”
“这个,这个怎能攀比的?”沈明月都听不下去了,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她就知道楚漓一个人的,反正让人受不了就是了,哪里知道别人的是不是这样……
楚漓又问:“那你说谁弄得你最舒服?”
沈明月要疯了,只得老实承认:“啊……阿漓表哥我求你别说了,我那日说的话都是骗你的,就是故意气你,想?与你决裂,让你断了心思,我,我……”好吧,她当?时?说过她略男无数,还说假装自己处子之身之类的,还说跟好多人乱搞,明显都是假的啊。
楚漓搂她,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什么??”
沈明月咬着唇,红着脸,低下头,道:“我真?的只有过你一人。”
楚漓逼问其实就想?听这句话,当?即抿唇一笑,听得心里暖暖的……虽然不管沈明月之前和?谁好过,可至少与他在一起以后绝对不能。
不过沈明月也还想?找他算账呢,冷哼一声,生气的撇开脸去:“你明知道我是气你的,你还那么?残暴,那次把人家都弄晕了!”
楚漓很是无辜:“你不是舒服得虚脱了么?,哪是我把你弄晕的?”
沈明月被强要哪里可能舒服!怒道:“我哪有?分明是你欺负我。”
楚漓贴在她耳畔,暧昧说道:“看来你是全忘了,那日你欲求不满,求着我还要呢,真?不是我把你弄晕的。”
怎么?可能!沈明月才不会承认呢,因为动情时?候说过的话她早就忘了,此?刻恼羞成?怒,赌气道:“我不管,你要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今天我们没完。”
楚漓皱了皱眉:“我不是已经道歉了,你还拿银针戳了我一背上都是刺。”
沈明月不依:“那天你又欺负我一回,已经扯平了!反正,上上次的仇我是记着的,不会轻易原谅你。”
楚漓无语:“那你想?怎么?样。”虽说他那次是有些?过分,但是沈明月一点也没好到哪里去,说的话简直可以气得人撞墙,用话语就能将人伤得体无完肤。
女?人就是不讲理?的,怎么?说都是他的错。
沈明月洋洋得意,道:“不怎么?样,我没原谅你之前,你不许碰我!一根手指头都不许。”
楚漓立即就将她从怀里松开,往后退出两步,点头同?意:“好,如果这样你就能原谅我那次作为的话。”
绝对不碰她一根手指头,对于楚漓来说,不知道多简单。
沈明月邪邪的一笑,倒是主动蹭上来,贴进他怀里,环着他的腰,很是欣喜的模样。
楚漓无语,刚刚谁说的,不许碰她一根手指头,现在……才一眨眼功夫自己贴上来抱着了,有点不懂这是什么?新操作。
沈明月得意道:“只有我能碰你。”
“……”楚漓认了,大概已经知道今后的遭遇,估计哪个大罗金仙来了都降服不了这个妖孽。
随后,楚漓就伸手从怀中,拿出了那条狼牙的项链,道:“这个,不知你还想?不想?要,若是不要我就扔了。”
沈明月一看,一把就夺了过来,看看这狼牙,一脸欢喜:“当?然要了!”
楚漓含笑:“那我给你戴上?”
沈明月点了点头,好像这个狼牙,注定要由他亲手给她带上才是。
楚漓又拿回项链,准备给沈明月戴上,本来还奇怪沈明月脖子上怎么?缠着个丑丑的丝巾呢,为了戴项链揭开一瞧,见了沈明月脖子上的伤痕,他瞬间变了脸色,眸中浮出一丝狠戾之气。
“唐顷秋给你掐的?”楚漓捏紧拳头,骨节咯咯作响。
沈明月这才想?起来脖子上的淤青被楚漓看见了,解释道:“是我先骂了他……”
楚漓面色铁青,目中血红,突然就后悔刚刚怎么?还将唐顷秋给放走?了,当?即就想?起身。
沈明月连忙将他拦住,道:“阿漓表哥,他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