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还比你早回来?”
许简瞪大的眼睛,有些愕然地说道:“他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么?”
“这也是我要问你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一个个都神秘兮兮的?”凯瑟琳正色问道:“我觉得事情不小!”
“当然不小!”许简眉梢一丝喜色一掠而过,又愁眉苦脸起来:“是好事,大好事,信王殿下成了咱们的新皇帝,这能不是大事吗?”
“所以,他急匆匆地回京城,就是为了新帝登基的事情!”凯瑟琳一愣,顿时也欢喜起来:“要是这样的话,还真是好事了!”
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嗯,要是这样的话,我也就不担心了!”
“嗯,要是这样的话,江先生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宫里,在陛下的身边!”许简微微有些失落,他自诩为听雨楼的一员,这种拥立的大事,他居然没能参与,实在是有些堵得慌。
“你这些日子,就不要乱跑了,老老实实的呆在礼部,若江先生真在陛下什么,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自然他会来找你!”许简叹了口气:“我派几个人送你们回去,若是有江先生的消息了,我会给你捎个信过去的!”.
“那就谢谢你了,你可真是个好人!”凯瑟琳一身轻松地离开了。
许简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酒楼,虽然得到了江晚的消息,对他来说,心里多少有点底了,但是许白依然没下落。
但是,终究心情终于这两天这么郁闷了,不管是哪一个衙门将许白抓走的,估计到了最后,人还是能救得出来,只是许白可能会吃些苦头。
这个倒是不是算什么,如今信王都成了皇帝了,成了当今天子了,吃的这点亏,有的是机会找回来,一点都不怕。
至于会不会被人下死手,他估计这个可能性倒是不大,至少,他许家兄弟,从来都没有惹过这种深仇大恨的仇家。
“头儿,会不会许掌柜的,被请进宫里去了?”
在他身边的一个兄弟,突然冒出来一句:“我琢磨着,陛下也得吃饭啊!咱青云楼的手艺,不比那御膳房的差!”
许简心里一动,还别说,若是江晚没回来,这个事情,断断没有这个可能,不过,若是江晚回来了,以江晚和大哥的交情,没准还真有几分可能。
“陛下吃的那可都是山珍海味,我大哥的这点手艺,陛下怎么看得上!”
“看得上看不上是一回事,关键是,许大哥可靠啊!”这兄弟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这么多衙门咱们都打听过了,谁不知道许掌柜的是您大哥,这一声不吭地拿人,总得有个缘由吧,现在都说没这么一回事,这偌大的北京城,咱们真打听不到的地方,那就只有宫里头了!”
“行了!”许简点点头,“别说这事情了,都休息好了没有,休息好了,再出去巡视吧!”
反正他不管如何,已经下定了主意,宫里是不可能进去的,但是,周庄那边,如论如何他也要想个办法出去一趟,自己可是听雨楼的人,这一点李扶摇都清楚的。
……
天黑的时候,内官监和尚膳监的两件案子,都有了眉目。
内官监那边,最后和死者接触过的那几个人,供述出来了两人,都是和死者有过积怨而且,最近到过内官监的,这两人苏越直接就带人抓了起来,据说其中一人倒是老老实实的配合,另外一人却是暴起反抗。
那苏越就不好意思了,按照江晚吩咐的,直接当场格杀了。
而被抓的那一个,关在屋子里,也就是出来给江晚禀报结果的这一会儿功夫,回头看的时候,这厮已经上吊了。
毫无疑问,在江晚看来这案子就算是结了,至于这两人的身份,出身,以及行凶的真正动机,都可以留待后面去慢慢的查了。
其实,江晚心里也明白,即使是要查,也只怕会等到魏忠贤倒台之后再去查,这两人到底是不是真凶,其实都不重要了,反正,无论是拒捕的,还是自杀的,肯定都不会是站在朱由检这一边的人了。
倒是尚膳监的这个案子,王德胜按照他的标准甄选了一番,在尚膳监里将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六十多甄选了出来,然后又在江晚的吩咐下,这六十多中,有三人以上证明事发当晚的行踪的,又被排除了出去。
剩下的二十多人当中,没资格接近死者住处的十余人又排出了出去,剩下的,已经不足十人了。
到了这个地步,再一一排查就没有必要了,江晚直接王德强派人去审了,虽然估计这几个人,每个人都会喊冤枉,但是,江晚相信,三木之下,总有抗不住的人,真要是出现扛不住的,那凶手就是这扛不住的家伙了。
“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草菅人命了?”
王德胜脸上似乎有一丝犹豫,江晚转过身,淡淡的问道。
“属下只是觉得,若是真正的凶手,应该是扛得住这些拷问的!”他想了想,补充道:“至少比那些不是凶手的,能抗得久一点!”
“凶手很大概率就是这几人当中,是不是?”江晚问道。
“是!”王德胜回道:“但是,也不是百分百的确定,凶手就在这些人当中,诚如先生所言,大概率就是在这些人里了!”
“那么,直接拷问吧!”江晚摇摇头:“若是运气好,凶手就拷问出来了,若是运气不好,就当是杀鸡骇猴了,那些顶不住拷问自己招供的,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王德胜匆匆而去,江晚叹息了一下,重新坐了下来。
他不想做一个酷吏,也不愿意这样草菅人命,但是,都已经知道背后是主使者是谁的情况下,还纠结这些细节,就没多大的意思了。
案子发生到现在,都快一天的时间了,若是反应不够迅速,下手不够狠辣,只会让在背后的魏忠贤觉得这样的事情自己没能力处置,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
若是真让他有这个感觉,到时候宫里死的人就更多了。
甚至让他觉得,可以用这种方式向朱由检施压,那就更麻烦了,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以最快最狠的手段,告诉魏忠贤,这种办法没用。
只要你敢杀别人,我就敢查,敢抓,敢冤杀几个你的人。
毕竟宫里朱由检的根基,和魏忠贤的根基,现在这个时候,完全是两个等级,怎么杀,朱由检这一方都不会吃多大的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