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官场,贪污腐败成风,当官的,没一个屁股是干净的,只要一查,保证能查出一大堆的问题。
锦衣卫办事的效率很高效,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查到于江的一大堆黑料,田伯光整理好后,再次入宫面圣,呈递于江的所有黑料。
“宣内阁次辅阮大铖。”
朱有兼翻阅于江的黑料,越看脸色越黑,就手上这一大叠黑料,足够砍于江十回脑袋了,正好清理掉,给人腾出一个官位。
不过,这事锦衣卫不适合出面,开第一炮的最佳人选自然是东林党的死对头,内阁次辅阮大铖。
“皇上放心,这事包在老臣身上了。”阮大铖拍着胸脯向朱有兼保证,弹劾工部右侍郎于江这事真不算什么事,比喝白开水还容易。
他对东林党恨之入骨,但凡是东林党的官员出啥事情,他都像疯狗一样往死里咬,就算咬不死,至少也要咬下一块肉来。
当然了,他心里也清楚,东林党的人对他也是恨之入骨,要把他弄死才甘心,因此,他死死地抱住皇上粗大的龙腿,但凡皇上交代的事情,他第一个冲在最前面,为的就是向皇上表忠心。
他的忠心和努力没有白费,皇上都看在眼里,很多时候都是表面训斥他,暗地里给予表彰和各种赏赐,以示鼓励,如此圣恩,让很多同僚羡慕得要死。
这一次,还没开始干活呢,皇上已经暗示他举荐几个年轻有为的官员,接替即将空出来的一些职位,这圣恩,啧啧啧,没得说的了。
阮大铖是在官场上爬滚多年的老狐狸了,只从皇上的暗示就看得出来,这一次,皇上是要玩大的呐,于江死定了,被他牵连的倒霉蛋不死也被撸掉头上的乌纱帽。
东林党的官员又要减少几个,反之,他江南派的官员又增加几个,不出十年,江南派必能真正地和东林党一较高下,那时候,他必玩死以钱谦益为首的所有的东林党人。
第二天的早朝,君臣商议一些政事的时候,内阁次辅阮大铖突然出班,弹劾工部右侍郎于江,罗列了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等一大堆罪名,江南派的一众官员也纷纷出班,配合他一起弹劾于江,一副要把于江往死里搞的节奏。
东林党人自然不甘示弱,群起反击,偌大一个金銮殿瞬间口水横飞,骂声不绝,简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杂乱。
“肃静。”
王承恩捏着兰花指尖喝一声,嘈杂纷乱的场面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端坐龙椅上的朱有兼,等候他的裁决。
“为证于右侍郎的清白,那就由工部、刑部和锦衣卫三堂会审吧,于右侍郎,你可愿证清白?”朱有兼缓声说道,语气神态似乎是站在东林党一边。
“如果是诬陷,不管多大的官,朕必重罚。”
他的目光看向阮大铖,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如果于右侍郎是清白的,那你就是诬陷,朕必治你罪。
好吧,演戏而已,谁不会?
所有东林党官员的目光都望向于江,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
如果是监察院、刑部和工部三堂会审,于江就算是真有罪,他们也能翻案,办成无罪,然后再反过来,先弹劾阮大铖这个死对头诬陷大臣之罪,然后再往死里搞死他。
但现在,皇上竟然绕过监察院,让锦衣卫掺和进来,那就头痛了,现在的锦衣卫可不像以前的锦衣卫,田伯光这个老浑蛋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不过,话又说回来,皇上没有让锦衣卫直接插手,独自审讯,已经算万幸了。
“皇上,老臣有异议。”东林党领袖之一的钱谦益出班表奏。
“钱爱卿请说。”朱有兼微笑说道,爱你妹的卿,朕差点吐了,但有些戏不得不演呐。
“老臣以为,监察院本负监察百官之职能,理应让监察院也参与。”
“老臣附议。”
“臣也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