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受到了多处的捶打撞击不说,就算夜郎刚刚那一刀没有刺穿他的心脏,但也是贯穿了他的身体,这样造成的伤势同样不小。
而且刚才为了保证撤离的成功率,他几乎将所有能量都注入了万象冰球之中,本来体内的能量就所剩无几,现在还要强行催动雷体逃跑,更是在他现在本就堪忧的身体状况上雪上加霜。
因为剧烈的运动,他被贯穿的位置不断的向着外面大量的喷血,用手也堵不住。
如此严重的创伤以不朽之气的修复力根本来不及恢复,很快,林劫的状态再度急剧下降,陷入了濒死的边缘。
他的眼前一黑,身体栽倒,因为前冲的惯性,他栽倒在地后向前翻滚了数圈才停在了一个无人的走道内,静静的躺在黑暗之中。
等待他的不知道会是黑色的地狱还是明艳的明天……
旅馆。
房间内死气沉沉,即便现在正处深夜,房间内一片漆黑,也没人开灯,行夜者的所有人甚至回来之后连衣服都没有换,身上还沾染着鲜血和汗液。
他们就这样拖着狼狈的身体坐在休闲区,每个人都是一言不发。
他们都沉浸在失去林劫的悲伤中,虽然平时因为林劫体内异变的原因,他对于所有人都是冰冷淡然,但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也愿意为他们付出自己的生命!
这个时候,他们所有人在心里都认可了林劫队长的身份,包括一向高傲的林雅卿和耶梦加得。
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都在,他也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不知道保持着这样的沉寂过了多久,林雅卿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墙边打开吊灯,房间内明亮了起来。
许清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灯光十分刺目。
适应了一会后他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睛已经通红干涩。
每个人脸上的郁郁寡欢都被灯光照亮。
林雅卿无奈叹了一声气,然后正了正神色说道:“队长也不一定牺牲了,我们必须要打起精神,在队长不在的日子里,我们的任务还要继续!”
林雅卿这番安慰的话依旧没有提振所有人的情绪,他们都知道,那样的险境下林劫根本不可能逃生,而被黑色行动队的人抓住,以林劫犯下的罪行也只有一死!
林劫能活下来的几率就和大海捞针一样可以忽略不计,这只是他们的自我安慰罢了。
但林雅卿说的对,即便林劫死了,他们的任务也要继续,嗔加姆已经封锁,他们除了继续执行任务推翻嗔加姆现在的政府,要么就和林劫一块死去。
这是二选一的选择题。
慢慢的,他们的情绪也都自己调整过来。
枷锁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理好形象之后,他向着门口走去,“我去打探一下这支攻击我们的队伍是什么人!”
林雅卿本来想叫他休息一下再动身,但是最后也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现在正是全员干劲最足的时候。
皇宫。
夜郎带着黑色行动队的人回到皇宫,不过因为受到万象爆炸的缘故,所有人的身上都带着点伤,有一两个人还是直接被抬回来的。
看着像是吃了败仗一样。
黑色行动队略显狼狈的样子都被皇宫守卫看在眼里。
夜郎的目光看来,他们顿时收起了乱瞟的目光,战战兢兢的目视前方。
等到黑色行动队进入皇宫后,外面的守卫不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嘶~是谁把黑色行动队的那些怪物搞的如此狼狈?”
“我记得他们好像是奉命前去缉拿行夜者吧?”
“不会吧?行夜者有这么厉害?能把黑色行动队的人逼成这样?要知道死在黑色行动队的反动党可不计其数,还没看到他们这么狼狈过。”
“……”
皇宫内部。
宽敞的大殿内明光烁亮,在大殿的两侧站着两排身穿红色甲衣的士兵,而值守大殿的士兵是身穿黑色甲胄的,很显然这里有两派势力。
黑色甲胄的士兵是丞相傅文管治,而红色甲衣的士兵则是将军凡刍管治,相比于傅文手下的士兵,凡刍手下的士兵要凸显出一分杀气霸道以及嗜血的暴戾。
而且士兵们各个长的高大威猛,气息凝实,气势要高出黑甲士兵一些,至少在表面看来,黑甲士兵的战斗力要高出红甲士兵一些。
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虽然双方从未交过手,但是军队内的人都心知肚明,凡刍带领的军队整体战斗力确实要高出傅文手下的士兵一点,毕竟凡刍本来就是一个将军,知道要如何更好的训练士兵。
而且凡刍的军队还占据人多的优势。
虽然近几年傅文着重发展军事,填补着双方军事力量之间的差距,但是事到如今双方的差距依旧肉眼可见,傅文也只能用手中的政权来弥补。
毕竟有了政权,他便可以煽动整个权利阶层为他效力,加上这样一股力量,他的总体实力甚至可以超过凡刍。
当然,这股力量极其不稳定,权利阶层和军队不一样,军队可以做到绝对的服从,而权利阶层不行,那些家伙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心眼,并不会全心全意的效忠傅文。
所以总体分析下来,双方所拥有的力量其实差不了多少,这也是双方一直不敢向对方动手的主要原因。
红甲士兵的身上还带着一些风尘仆仆的气息,看来应该是刚刚进入皇宫。
在高台上,中间龙椅上坐着的吉尔丹两边各坐着一个人,一个是身穿宽松大袍的肥胖的丞相傅文,而一旁坐着的将军给人的反差感就更大了。
他并没有将军高大威猛的气质,反而比较矮小,只有一米七不到的高度,比起丞相傅文要矮了一个脑袋左右,不过他的身材倒是挺壮实的,穿着甲衣也遮不住的壮实。
而且他的身板不是笔直的,他的右腿好像有点问题,膝盖部位明显的内侧,想来走起路来也是有些坡脚,略歪的嘴角凸显着他的猥琐,难以想象这是一副将军的形象。
“凡将军辛苦了。”吉尔丹对着凡刍说道。
虽然黑暗森林内没有第二支势力,但是外面的人一直盯着嗔加姆,来一两个境外的人进入嗔加姆倒也无所谓,但是就怕有大量的原宿之下的武装力量介入,攻打嗔加姆。
所以凡刍和他的军队便驻扎在森林外围,防止有大量的武装力量入侵,就像是镇守边界一样。
当然,他们并不和传统观念的镇守边界一样辛苦。
他们在森林边缘设立了一个巨大的军营,像是一座小嗔加姆一样,里面有酒有肉有女人,所以他们一直驻扎在边界也不贪恋嗔加姆。
而这样的情况就像是分裂出一个独立于嗔加姆之外的势力一样,只要凡刍想,他就能独占山头,自立为王,这样的情形对于嗔加姆统治政府来说十分的危险,随时都有分裂的可能。
只在凡刍的一念之间。
但凡刍虽然长年定居在外,但他也会时不时的回来与嗔加姆保持联系,这次回来便是因为参加索卡母的祭祀大典。
看来他还是舍不得嗔加姆这块肥肉。
毕竟和嗔加姆完善的体系相比,他自己的那个地方就显得太过单调简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