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快马加鞭赶到了台州城见到了徐惟学。徐惟学躺在床上咳嗽不停。
王风端起药碗伺候徐惟学服药,关心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体第一其他事不要太操心了。」
徐惟学坐起来喝完药叹气道:「徐家恐怕难翻身了,亲家早点带着亲家母去安全的地方躲避吧。」
王风安慰道:「你太喜欢替别人操心了,现在安心养好身体早点康复才是大事,不用替我们担心。」
徐惟学咳嗽两声后长叹道:「谢谢亲家,你从会稽山赶来除了看望我,有没有其他事?」
王风点头道:「有的,一个过山路的行人说要见你,我们问他凭什么见你,他就表演杂技说,你看到这个杂技后就能记得他。」
徐惟学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什么杂技?」
王风没有说话,从卫兵剑鞘里拔出来了一把剑。卫兵要抢回剑,徐惟学摆手阻止了卫兵。
王风双腿跪在地上拿剑刺肚皮,不过是模仿动作不会真刺。
徐惟学看完王风的模仿动作后惊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激动道:「徐雪,哥哥?」
王风惊得一颤,徐惟学怎么突然说出徐雪,还说叫起哥哥?
徐惟学急切道:「应该是他,快用马车请他过来。」
王风得令道:「是!」
王风快马加鞭赶回会稽山请贾银坐马车。贾银坐上了马车。王风驾车赶往台州城。
翠翘好奇不已,这个人是什么身份?还配得上用马车请。
贾银到达台州城见到了徐惟学。此时徐海正在屋内照顾徐惟学。
因为贾银戴着易容面皮,徐惟学认识不出来他是徐雪,好奇问道:「你是?」
贾银环顾左右欲言又止。
徐海见过贾银,插话道:「他不就是贾银吗,曾经是台州城的知府,我攻克台州城时俘虏了他。赵文华花钱买了他,我就把他放了。」
贾银点头笑道:「我是……」
贾银继续环顾左右欲言又止,示意徐惟学可以赶闲人了。
徐惟学明白过来了挥退了屋里的闲人,但没包括徐海和王风。
看到王风在屋里,贾银仍然不说话,斜视王风示意这个人需要离开。
徐惟学看明白了,对王风道:「亲家不用呆在这里照顾我了,有徐海就行。」
王风被挥退出来心有不甘,心里充满了好奇,这个叫贾银的人应该是徐家的亲戚,因为那个刺腹杂技是徐家的独传。
如果贾银是徐家的亲戚,为什么徐惟学不认识呢?徐海插话说他是俘虏,明摆着徐惟学叔侄和贾银互不认识。
贾银会徐家杂技却和徐家人不认识,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王风越想越好奇,觉得贾银这次来找徐惟学一定有蹊跷,事关翠翘的安危不得不多了个心眼。
贾银看到外人都出去了,关了门然后揭下了易容面皮露出了徐雪的真容。
徐海没见过亲爹不认识徐雪。但徐惟学到死都不会忘记亲哥哥的面孔。
徐雪的面容比起二十年前苍老了不少,摘下易容面皮后,徐惟学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是亲哥哥徐雪。
「呀!哥哥。」徐惟学喜出望外想要下床抱徐雪。
徐雪热泪盈眶坐到徐惟学的床边抓住徐惟学的双手悲伤道:「弟弟,你们受苦了,哥哥无能被人强迫在外当卧底,徐家有事却不能帮到你们。」
徐惟学既惊又喜道:「回来就好,自从你去了京城,这么多年没有收到你的音讯,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徐雪悲伤哭泣道:「我也想回来见你们,主子不肯呀,这些
年为了徐家,我是身不由己的当着卧底。
最近听到徐家遭受大败,不得不偷着跑回来看望咱家。」
坐在一旁的徐海既惊又喜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这个叫贾银的俘虏,居然是自己的亲爹爹。
还好赵文华提前提醒自己不要杀贾银,不然俘虏贾银的那天很可能会一刀砍死贾银的,那就是砍了亲爹。
徐海想到此打了一个冷颤,继续听着两人的对话。
徐惟学失声痛哭道:「是弟弟我无能呀,徐家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大好前途,毁在我的手里了。」
徐雪痛哭流涕道:「都怪我一直不在你们身边,不能帮助徐家才造成大败。」
徐惟学安慰道:「这个不能怪你,你为了徐家争宠讨好主子,身不由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卧底,辛苦的是你。」
徐雪悲伤道:「辛苦的是你,你空手起家二十年来把徐家发展壮大,成为了大明数一数二的走私商队,真心不容易呀,徐家的招牌已经四海名扬了。」
徐惟学悲叹道:「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没想到徐家会遭此大败根基丢失族人不保,咱们辛苦这么多年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徐雪不服气道:「我还有一条老命,只要弟弟需要尽管拿去使用。
赵文华不知道我是徐家的人,我主动请缨当了汪军的传令使,只要弟弟用得着尽管使唤。」
徐惟学悲伤道:「我哪能使用哥哥的老命呀,现在徐家人能活着就是第一,连人都没有了还要那么多钱干嘛?
徐洪被杀徐清被俘,这个时候只能认命不要折腾。
主子需要拿人头献祭顶罪,我徐惟学的人头份量重,足可以救活徐清和族人。死我一个人救活全族何乐而不为?」
徐雪当即反对道:「不行,我是不答应你去献祭送死的。」
徐海听到此扑通跪下痛哭道:「爹爹,叔叔,都是孩儿错了,如果不是我粗心大意,绝不会让戚英钻了空子得逞的。」
徐雪扶起徐海悲伤道:「我没养你一天,你这声爹叫得我有愧呀。」
徐海抱住徐雪乐观道:「爹爹,你不要那么悲伤,咱们徐家还没有山穷水尽,封闭基地里还有十几万两白银在,足够咱们出海开拓殖民地发展海洋王国,不一定困在大明等死的。」
徐雪没听明白,惊讶问道:「殖民地?海洋王国?不懂。」
徐惟学训斥道:「净想那些没用的东西!」
徐海不再多话了。徐惟学和徐雪继续聊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