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拎着叶曼妮,刚要把人扔进笼子里,外面就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中年女人。
“等等!”
中年女人看了眼浑身脏兮兮的叶曼妮,皱眉开口:“别动,她这么脏,你该不会是就准备这样直接放进去吧。这个房间可是辛辛苦苦才打扫得这么干净的,怎么能把这么脏的东西放进去。”
男人愣了下,低头看向叶曼妮。
叶曼妮之前被扔进河里,衣服湿透了,上岸后湿透的衣服沾了泥土直接成了泥。
后来又在路上被拖行了很久,身上脏兮兮的,简直比外面的乞丐还要脏。
男人皱起眉,拎着叶曼妮出了房间。
“那你说,怎么办?”
女人想都没想,伸手一指不远处的小池子。
“扔进去洗一洗啊,那里本来就是之前给旺财洗澡的地方。”
男人看了眼池子里干净的水,点点头,拎着正呜呜摇头的叶曼妮,直接就把人扔了进去。
扔进去后,男人看向中年女人。
“那,就交给你了,你可以吗?”
女人撸起袖子,对男人笑了笑。
“放心吧,之前旺财就是我照顾的,洗澡也是我洗的,没问题的。”
男人一听,就放心了。
之前总裁养的藏獒他是见过的,最壮的时候都有八十多千克,能稳得住藏獒,对付叶曼妮,应该是没问题的。
“好,那就交给你了。”
男人放心地将人交给中年女人,转身出了小院子。
中年女人看着男人离开后,回身从房间里拿出洗澡用品。
她拿着东西到了水池边,看着虚弱地靠在水池边上,正挣扎着想要上岸的叶曼妮,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抬手就把叶曼妮重新摁进了水里。
四面八方的水瞬间将叶曼妮包裹起来,她瞬间就回想起之前在河水里几乎要窒息过去的溺水感,顿时疯狂开始挣扎起来。
可惜女人的手上力度很大,像是铁钳子一般,她怎么都挣扎不开。
看着叶曼妮被牢牢掌控住,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中年女人笑着道:“别闹脾气,我是王妈,以后就是我来照顾你了。旺财乖,洗干净了就可以进房间休息了。”
叶曼妮已经快没有了呼吸,压根就听不到女人说了什么,整个人重重地往池子底下沉去。
下一秒,有人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拎出了水面。
叶曼妮顾不得头皮上撕裂一般的疼痛,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王妈嘲讽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垂着眼眸撕扯开她的衣服,自言自语道:“求生欲可真强,旺财要是能有这么强的生命力就好,可惜了。”
女人说着,一把扯开了叶曼妮身上的衣服。
叶曼妮刚喘过气,胸口就一阵冰凉。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弯起腿就想缩进水里。
可惜,她忘了头发还被王妈扯着,头皮顿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叶曼妮痛得“唔唔唔”地痛呼出声。
王妈对此恍若未闻,从旁边的小桶里拿出一把刷子,重重刷在叶曼妮的肩膀上。
白皙的肩膀上顿时红了一大片,王妈手上劲很大,一边刷一边给叶曼妮介绍。
“这是旺财最喜欢的刷子,刷得可干净了,保证一会把你刷得干干净净的。”
被刷子刷到的地方红肿起来,传来尖锐的刺痛,叶曼妮疼得涕泪横流,可惜嘴巴被堵着,哭叫不出来。
上刑一般的洗刷之后,叶曼妮已经奄奄一息,感觉下一秒可能就会死。
她脆弱地眨着眼,第一次心里痛恨自己。
为什么没有晕死过去,晕过去的话,应该就不用承受这样非人一般的折磨了吧。
她浑浑噩噩地被王妈拎进了房间,又被粗暴地上了药之后,脖子被挂上了冰冷的细链子,然后被扔了一套衣服。
紧跟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门外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叶曼妮蜷缩起身体,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疼得厉害,她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叶曼妮发起个高烧,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架在火堆上,灼热的气息几乎要把她烧着。
叶曼妮剧烈地喘息着,艰难地睁开眼睛,伸手想要求救。
可惜,房间里漆黑一片,安静的只听得到她粗重而虚弱的呼吸声。
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她。
叶曼妮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再次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手背上正打着点滴。
王妈站在一旁,慈祥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叶曼妮惊恐地睁大眼睛,本能地想要后退,可惜她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能任由那粗糙的手掌落在她的额头上。
王妈丝毫不介意叶曼妮的动作,感受过温度后,又拿了温度计塞进叶曼妮的嘴里。
脸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
“看样子应该是退烧了,幸好退烧了,不然等少爷回来,怕是又要怪罪我了。”
叶曼妮惊恐地看着慈祥的王妈,敏锐地捕捉到王妈嘴里的话。
陆修文不在?
似乎是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王妈善解人意地给她解惑。
“叶小姐今天下葬,少爷去送叶小姐了。”
叶曼妮微怔,手指紧紧地蜷缩起来,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惶恐。
其实她压根就不知道叶思语是不是真的死了,也没有看到过叶思语的尸体。
只是根据陆修文的行为,判断出叶思语应该是死了。
不然,陆修文也不会这样疯狂地报复她。
叶思语死了,叶思语真的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和她争陆修文了。
明明这是叶曼妮以前最希望得到的结果。
但现在,叶曼妮却被巨大的后悔包围了。
早知道叶思语的死,会把陆修文刺激成这样。
她绝对不会直接让叶思语死。
叶思语就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如今,紧箍咒没了,陆修文彻底的黑化。
恐怕,等今天陆修文回来,等待她的又会是一场生不如死的折磨。
一想到这两天受到的痛苦的和挣扎,叶曼妮浑身的皮肉再次疼了起来,连带着骨头似乎都开始疼了起来。
她害怕得瑟瑟发抖,整个人很想蜷缩起来。
但身体无力地厉害,只能惊恐地贴紧了硬邦邦的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