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那两个人能够这样肆无忌惮地把之前做的恶事说出来。
想到之前听到的内容，顾小满厌恶地皱了皱眉。
看到顾小满的表情，季老爷子了然。
“你刚刚听到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顾小满一时有些郝然，在沙发上坐下来，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意外听到了我的名字。”
季老爷子含笑看着顾小满，赞赏道：“顾丫头，对付小人，可不能太君子。”
顾小满抬头，担忧地看向季老爷子。
“您知道她们……”知道他们想对你做什么吗？
后面的话她实在不忍心说出来，却又很想提醒季老爷子小心季弘和白芸。
那两个人杀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难保不会再做出其他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季老爷子重重叹息一声，在顾小满担忧的目光中点点头。
“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在你面前伪装。顾丫头，我知道你是因为雅静整容后的样子才来的季家，你想知道什么，爷爷都可以告诉你。”
“当然，如果你还愿意叫我爷爷的话。”
季老爷子说完，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看上去不在意顾小满的回答。
顾小满却发现季老爷子拿着水杯的手在微微颤抖，而且拿起水杯后也迟迟没有喝水。
虽然季老爷子没开口催促顾小满回答，但他的每个动作，似乎都在等待顾小满的回答。
顾小满心里酸酸的，重重点头。
“爷爷，我想知道，她是照着谁的样子整容的？她整容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季老爷子听到顾小满那声爷爷，眼眶瞬间红了，险些有些拿不住水杯。
顾小满眼疾手快地拿过季老爷子的水杯放在桌上。
季老爷子对顾小满笑了笑，柔声道：“这件事要从雅静还是个姑娘的时候说起，那时候，雅静也差不多就是你这个年纪。当时她有一个玩得很好的朋友，似乎还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可惜，那个男生不喜欢她。具体的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个下着暴雨的晚上，雅静一路哭着回来，喝得满身的酒气，一个劲儿地嚷嚷什么王子没了，朋友也没了。”
“我当时只当她只是失恋了，哭一哭，隔段时间就会忘记。谁知道，从那天开始，雅静开始疯狂酗酒。经常被人从娱乐场所带回来，我当时又心疼又气愤，找了个心理医生开导她。”
“也不知道那个心理医生对雅静说了什么，从那以后雅静不喝酒了，也恢复正常了，可是没多久，我发现她怀孕了。雅静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又不忍心不要孩子，最终还是把孩子生了下来。”
“那是个很可爱的女儿，可惜，因为雅静怀着她的时候酗酒的原因，孩子生下来就不会说话。孩子生下来没多久，雅静患上了产后抑郁，有一天，她出去逛街，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回来又发了疯。
孩子都不管了，第二天就一个人跑出了国，再回来的时候就换了张脸。”
之前看日记的时候，顾小满就发现季雅静有的时候的字体很奇怪，东倒西歪的，像是不清醒的时候写的。
她当时没在意，只以为是季雅静写的时候困了。
现在想来，原来是喝醉了酒的原因。
让顾小满意外的是，在季雅静的日记里，只字都没提到季老爷子故事里那个可爱的女儿。
顾小满只以为季雅静从失恋到黑化整容只隔了短短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中间竟然还有个女儿。
她有好多话想问。
比如：“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季弘和白芸要残忍地杀死季雅静那个可爱的女儿？”……
但这些问题，面对着季老爷子通红的眼眶，顾小满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结果她已经知道了，再去问细节，只会伤害这个宠爱女儿的老人的心。
没必要问。
但顾小满还是很想知道，季雅静的那个闺蜜到底是谁。
她攥了攥手，在心里斟酌半天，仔细思考要怎样问才能不伤害到季老爷子。
沉思片刻，她才小心翼翼地询问：“那，爷爷您知道她的闺蜜是谁吗？”
季老爷子猜到顾小满会问这个，可惜，他是真的不知道。
季老爷子遗憾地摇摇头，“我不知道，雅静从来没提过她的名字，也没带她来过家里。后来雅静失恋，我偷偷找人调查过，但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调查到。”
没想到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顾小满心里有些失望。
看出顾小满的失落，季老爷子动了动手，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
“顾丫头，别伤心，有缘分的话，总会再遇见的。如果她知道你是她的女儿，她一定也会来找你的。”
这样的话，傅文曜也说过。
顾小满对季老爷子笑了笑，肯定地点头。
“嗯，我相信，我妈妈肯定也和我一样，在人海里寻找我。”
季老爷子见她又打起了精神，欣慰地笑了笑。
来季家想要查询的东西已经查到了，顾小满想到季弘和白芸的计划，焦急地将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了季老爷子。
听到季弘和白芸谋害了季雅静的女儿和季雅静的时候，季老爷子的脸色很是阴沉。
他揉了把脸，沉沉道：“果然是他们！”
顾小满担忧地看着季老爷子，生怕季老爷子受不了打击。
可是，季弘和白芸已经没有了人性，如果不告诉季老爷子，她很担心季老爷子会被季弘和白芸陷害。
季老爷子看起来很是睿智，想必心里应该早有打算。
果然，季老爷子很快调整好状态，摸了摸顾小满的头。
“顾丫头，你没别的想了解的，还是尽快离开吧。”
顾小满闻言，乖巧点头。
但心里还是担心季老爷子，不放心地叮嘱：“爷爷，你一定要小心他们，吃的东西也要多注意。”
季老爷子心里暖暖的，在顾小满手背上拍了拍。
“放心，爷爷知道怎么做，爷爷会照顾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