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们走吧！”
九心制止住还想要跟陈主任说什么的老妈，态度坚决。她可不想父母为了她这么低声下气求人，对于她来说只是要参加中考而已，至于什么学校还真不重要。
估计也是看出陈主任的态度，不可能会收九心了，不然也不会把她送的钱退回来，艾文叹了口气，今天算是白来一趟。
“小眉，算了，上京学校多着呢，肯定能再给九心找到一个学校的。”
王眉还想再说什么，却也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上京学校再多又怎样，女儿的成绩确实是太差了，这个学校不肯收，其他学校难道肯收嘛？实在不行明年再考一年难道还不行吗。
“陈主任……是吧？！”
九心面无表情，虽然以前小九心成绩确实不怎么样，可是学校不就是教人好好学的地方吗？说着这样拒绝的话也太伤人了吧？！
得亏是她，毕竟是成年人的思想，不会因为别人说两句就产生太大的情绪，可是如果今天来的真的是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呢，这样敏感的年纪，听到别人这么打击的话，恐怕从此心里会更加厌学吧？！
被人否定了的感觉会对敏感的孩子造成多大的影响！他还是个老师呢，就直接一点都不顾及孩子的感受，更何况，之前听他的话里的意思，有其他学习不好的学生，还直接劝退。
就为了所谓的升学率这种表面的功夫，不顾及对孩子的影响，严重的甚至可能会毁了孩子的一生，这并不夸张，那个年纪的时候大部分学生都太过脆弱，轻而易举就会被别人几句恶言伤了心。
陈主任莫名其妙看着这个突然跟他说话的小女生，这个档案上成绩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唯有艺术成绩勉强算是拿得出手的学生。
从刚才一进来好像就没怎么说过话，安安静静的坐在那，给他的印象就是瘦弱腼腆的小女孩形象，一点也不引人注意，再加上成绩也不怎么好，实在很难讨人喜欢。
“是，但是我们学校确实没办法收你，就像艾文说的，上京初中学校还很多，你总会找到合适的的，再不济，你这之前的学校也不能不要你吧！”
笑眯眯的说出这些话，却让王眉殷岳儒同时皱了眉头，自家女儿学习再不好也不是让人这么讽刺的。
其实说说实在的，殷岳儒能这么轻易的就把九心的学籍从之前的学校转出来，也是因为成绩不是太好，所以学校才会轻易放人，要是个学习好的，学校才不会这么轻易让你转校。
现在问题就是因为之前的事，其他所有地区的中考都已经开始进行了，只有上京的中考推迟了一段时间，也能给九心一段缓冲时间。
三个大人因为陈主任的话皱了眉头，反倒是九心依旧是不咸不淡的，似乎情绪一点也没有因为陈主任讽刺的话而变化。
“我是殷九心。”
九心淡淡开口，虽是平淡，却带有无限的自信。
“请您记住这个名字，今天您能因成绩拒绝我，有一天也一定会因为成绩而记住我。”
一瞬间办公室的空气似乎凝滞，陈主任似乎被镇住了，随即又是一笑，一个成绩都不好的小姑娘，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他漫不经心笑笑也不在意，把桌子上的档案往前推了推，做出一个请他们出去的示意。
王眉三人也不在说什么，殷岳儒将桌子上的档案和信封拿起来，示意离开。
………
“对不起啊小眉，我没想到………”
一出了陈主任的办公室，艾文就似乎有些愧疚的对着王眉说道。她也没想到本来说的好好的，连她的钱都收了，结果到最后那陈主任又变卦了。
“艾文，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你太费心了，如果不是那个陈主任主动把钱掏出来，我估计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为了给九心找学校还给陈主任送了这么多钱，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王眉从殷岳儒手里接过钱，把钱还给艾文，有些动容。
这就是朋友，哪怕多少年不见，情谊却丝毫不变，时隔多年艾文听到她有难处依然二话不说就开始帮忙，为了她孩子的事都能不声不响拿出这么多钱，甚至还可能打着不准备让她知道的想法，她何其有幸能遇到这么好的朋友！
“是啊，艾文，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才对。钱你收好，你赚钱也不容易，就别乱花了。”殷岳儒在旁边接话，两人都表示对艾文的感激。
“这没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过日子，需要钱的地方也不多，能为你们做点什么我挺高兴的，只是没想到……”
“艾姨，让你费心了。我会报答你的。”九心特别认真的对艾文说道，她能因为老妈做到这种地步，确实是没的说，也不愧自己当初选了《青春季》杂志，还真是巧了。
三个大人看着九心认真的模样都笑笑觉得小孩子说话还真是可爱，却也没想着他真的能报答什么。
“对了，那个陈主任说的尚德初中在这附近吗，不如我们去试试。”
九心想起之前陈主任提过的这附近的尚德高中，就直接提议，反正也来了，试试也无妨，反正她就不信真的找不到一个学校去考试了。
“你们不知道，我以前打听过，尚德初中的名声确实不太好，升学率不高不说，学生打架斗殴都是出了名的，很多被原学校退学的学生都转到了尚德，尚德竟然还都收了，只要给钱。结果这些坏学生在学校里又做些坏事，导致很多好学生都直接转校，尚德确实有点不太合适九心去。”
艾文皱眉对王眉他们说着她没有选尚德打原因。九心太瘦弱了，去一群坏学生中间，肯定也就是被欺负的料，到时候自己这位老同学不还是得操心，最近杂志社可忙的很，老同学分心对杂志社也不好。
九心听艾文这么一说反倒觉得好像挺有趣的，什么学生都收，那她入学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