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无名氏的主教要找悠久吗?”玛索看起来真的是非常好奇,不过再好奇也不是他的事情,因此众人只能目送悠久坐上马车前往神殿区。
“加加,我要去市场区看一下。”既然那个管家已经离开,玛索就准备去代行者那边去交任务,考虑到加加,玛索特意开口解释了一下。
从玩玛鲁斯的“工作”中抬起头,加加点了点头,满脸期待的看着玛索:“玛索先生要加加看门吗?”
也许是看到了这个小东西眼中期待的目光,玛索笑着摇了摇头:“没必要啊,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旅馆门,轮不到你来帮忙,跟我出去玩吧,我带去你买好吃的东西。”
“哇!”加加一脸兴奋的举起玛鲁斯,一路小跑着来到玛索面前,兴高彩烈的跟在玛索身后走出了旅馆。
看着一猫一崽的身影消失于木门之后,焰站起身,从自己身边拿起她的短剑,猫姑娘走过萨萨加尔的身边:“反正现在城门也关了,咱们都走不了,所以我也出门遛个弯啦,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用信鸽通知我。”
说完话,也没有等萨萨加尔回答,焰大步走出了旅馆。
……
对于主教大人为什么找自己,悠久想了很多段子,就是没有想到这位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为什么会想到要见到自己。
因此,在下了马车之后,悠久跟在一位过来接人的牧师先生身后走进了无名氏的圣堂。
在大厅中央,悠久见到了那位主教大人——是一个人类,这可真的非常少见,通常来说信仰无名氏的绝大多数都是草原精灵,只有极少数人类信仰着无名氏,而能够做到主教这个位置上的人类,绝对是毛鳞凤角般的存在。
“小家伙,欢迎来到无名氏的圣堂,你我同是殿下的牧羊人,不必太过拘谨。”这位老人微笑着俯身打量着悠久,而悠久有些害羞的看着这位老人:“长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当然,听说你与帕罗恩斯特的杨小姐一起,参于了多次暗杀受害者的场景再现,是吗?”
“是的,长辈。”关于这个,悠久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很好,我向殿下问过情况,他向我推荐了你,小家伙,虽然我个人感觉像你这么小的孩子不应该懂的那么多,但是殿下的指引从来就没有出错过,所以我期待着你能够打破我的偏见。”
“当然,长辈,请问受害者在哪儿。”悠久觉得以自己生物学读了十二年,在虚拟学习系统里至少解剖过上千具“尸体”的学习经历,绝对不会让这位长辈的偏见成为真实。
“跟我来吧,我们抄近路。”长辈说完,一伸手就是一道由正能量组成的传送门。
悠久跟在长辈身后走了进去,然后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座非常漂亮的大房子跟前,到处都是城卫兵和警备员,还有一些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家伙在四处翻找着什么。
“欢迎来到吉尔菲尔家,如果是平时,那个胖子一定会过来亲吻你脚上的漂亮小牛皮靴,不过现在他只能躺在寒冰法阵的中央等待尸检了。”长辈一边说,一边伸手挥退了几个貌似恶棍的家伙,后者一开始还想上来确认身份,但是在看到老人胸前的无名氏主教与圣徒徽章之后,立即做了鸟兽散。
“他死了吗?”悠久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错,他,还有他的四个儿子都死了,其中三个死在了房子里,而最后一个幼子死在了另一个地方,当然那个小倒霉蛋不归我们管。”
既然要去看现场,悠久就跟在长辈身后走进了大房子,客厅里一个大个子正倒在客厅中央的血泊中,一个摔的半烂的漂亮灯罩的碎片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争先恐后的插在了它们主人的胸口。
悠久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灯罩的挂勾已经断了,于是悠久四处找了一下,最终在沙发底下找到了那块碎片,悠久确认了一下,发现这个挂勾碎片是被打断的,应该是火枪一类的火器。
“你说这个死者是因为他头顶的大灯罩掉到了他的身体上……断点上有枪痕,看起来这一切似乎并不简单,小心一些吧。”长辈拿着他手里的报告,而悠久继续着她的检查:“凶手很有意思,这个挂勾看起来并不容易被命中,但是它就是命中了,而且还是由上往下的攻击,凶手是从楼上下来的?”
“是啊,从楼上下来的。”老人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悠久的猜想。
“老长辈,我想确认一下,菲尔吉尔家所有受害者的死亡记录。”悠久一本正经的说道——想要还原真相,就必须知道谁是第一个死的,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还原真相。
“那跟我来吧,小家伙。”老人带着悠久来到顶楼,推开书房的门,老人指了指房间中央偏内侧的那张书桌:“吉尔菲尔家的当主就是死在那张桌子上。”
悠久上前看了一下,尸体当然还没有移走,这让小丫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死因——一发弩矢穿透了他的右侧头颅,一发入魂,死的不能再死。
“凶手似乎是从一侧的窗户钻进来的。”悠久扭头走向房间的右侧,她看了看沾满白灰的窗框:“没有指纹,或者说那个凶手非常老练,已经事前就戴上了手套。”
“没有错,你的观点与警备员们的观点一样。”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悠久跪到地毯上轻轻的抚摸了一遍附近的地毯:“有什么发现吗?”
“地毯上几乎没有脚印,而我注意到您进来的时候在地毯上留下了足够深的脚印,而且这儿还有别的大个子的脚印,但是在这一块……没有别的脚印了,只有脚尖指向窗口一侧,这证明要么向内的脚印被他们踩没了,要么就是这个凶手是一个小人种生物,比如一个侏儒或是半身人,他们的脚印小,而且体重也不大支持他们在这种厚重的软地毯上留下足够持久的脚印。”悠久站起身看着老人说道:“接下来是谁死了,死在哪儿。”
“他的大儿子,在隔离的房间。”
听到了答案,悠久迈着步子走到隔离,看了一眼面朝大门直挺挺的倒在地毯上的大个子,后者只穿着睡袍,额头正中露出一支弩矢无羽的尾部。
“呃,我从来都不知道吉尔菲尔家的大公子会有裸睡的习惯。”也许是尴尬,老人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请不用太在意,这位的大小都已经在辜负人种平均值了。”悠久一边笑着表示自己并不介意睡衣遮盖不到的部位一边踩上了地毯:“地毯很厚也很软,的确非常养脚,但这样一来,这位牙签大公子摔在地上的时候,楼下的人只怕根本不会知道出了什么事吧。”
“是的,楼下就是茶室,当时在茶室打扫卫生的几个仆人都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安静,幽雅,不闻窗外声。”悠久笑了笑,然后将注意力从这个一米八的半精灵身上收回注意力:“下一个受害者呢。”
“我们上来的时候,倒在走廊拐角的那位,吉尔菲尔家的私人保安。”
于是悠久很快就来到了死者跪着的位置,蹲下身,确认了他右肋下方的穿刺伤口:“凶手是在拐角这儿等着他的,当他这来的时候……这个小个子凶手用宽刃长匕首或是短剑一类的凶手穿透了他的肋下,然后等他因为痛苦而跪倒时,扭断了他的脖子。”看着这个以不自然的角度看着身后的死者,悠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扯了扯自己头顶的家传呆毛——等一下,弩矢,穿刺伤,还有小个子……这听着感觉这么熟悉呢?
玛索,你这只坏猫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