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吸收肉块

白欣怡在挣脱了血肉的束缚之后,她的心中虽然充满了逃脱的喜悦,但同时也更加警惕。她知道,这个通道充满了危险,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盲目地以身犯险。她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从背包中取出一支荧光棒。

在荧光棒的塑料管壁上轻轻摇了两下,激发了里面的化学物质,使其发出幽幽的光芒。白欣怡小心翼翼地将荧光棒向通道深处丢去。荧光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通道的更远处。

然而,就在荧光棒落地的瞬间,无数的血肉组织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向荧光棒扑去,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紧接着,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荧光棒在血肉的挤压下粉碎,里面的化学液体顺着血肉的缝隙流了出来,荧光棒的光芒迅速熄灭,被黑暗吞噬。

这一幕让白欣怡感到一阵心悸,她意识到如果刚才自己冲动地继续前进,很可能就会和荧光棒一样,被这些血肉无情地吞噬。她不禁感到一丝后怕,同时也为自己刚才的谨慎感到庆幸。

白欣怡看着脚下的血肉在一点点硬化,她知道这一定是李峰在某个地方做了什么,影响了这些血肉的状态。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李峰的担忧,也有对自己的懊恼。她原以为自己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可以帮助李峰,但现在她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天真,太无力。

此时的李峰,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他的身体仿佛被黑暗力量彻底改造,变成了一个怪物。从他的体内涌现出无数的红色血雾,这些血雾带着一种诡异的生命力,它们缠绕在肉块周围,开始将肉块包裹起来。

血雾如同有意识的触手,它们贪婪地分解着肉块,将肉块中蕴含的力量吸收、转化,然后再输送到李峰的体内。这个过程伴随着肉块的逐渐消失,而李峰的身体则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开始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他的骨骼在咔嚓咔嚓的声音中不断强化,肌肉变得更加结实,皮肤上布满了暗红色的纹路,仿佛是恶魔的符文,刻印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李峰的身体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不断膨胀,几乎要达到极限。

然而,李峰的自我意识已经完全被黑影所屏蔽,他不再是那个曾经的人,而是变成了黑影的容器,一个恶魔力量的载体。就在他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住这股力量,即将被彻底吞噬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在李峰的识海深处,一朵晶体彼岸花开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随着彼岸花的光芒越来越亮,黑色的雾气从花中扩散而出,它们与血雾交织在一起,也开始加入到吸收进入李峰体内的力量大军中。

这股黑色的雾气似乎拥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它不仅帮助李峰吸收肉块的力量,而且使得吸收的速度变得更快。彼岸花的力量与黑影的力量在李峰体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两者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内交织、碰撞,产生了一种新的平衡。

李峰的身体在这股新的力量作用下,开始逐渐稳定下来。他的外表虽然依旧狰狞,但已经不再是之前那种濒临崩溃的状态。晶体彼岸花的光芒与黑影的雾气在他的体内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使得他能够在这场力量的风暴中存活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峰站在洞穴中央,他的身体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不断地吞噬着肉块所散发出的血雾。肉块的能量渐渐枯竭,它的体积不断缩小,最终化为一堆干瘪的残渣。洞穴内的血肉组织失去了能量的滋养,开始干瘪、变黑,最终化为尘埃,随风飘散。

黑影,在吸收完肉块的能量后,似乎达到了某种满足状态。它的核心得到了暂时的恢复,但为了更深层次的复苏,它选择再次陷入沉睡,潜伏在李峰体内的深处,等待着下一次觉醒的机会。

在这个过程中,李峰体内的晶体彼岸花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吸收完肉块的能量后,彼岸花变得更加妖艳,它的花瓣变得更加饱满,颜色从深沉的黑色逐渐转变为带有红色光辉的色调。这些红色光辉在晶体中流转,仿佛是血液在花瓣中流动,给予彼岸花以生命力。

彼岸花的中心,原本是一片漆黑,现在却点缀着红色的斑点,这些斑点逐渐扩散,像是在黑暗中点燃了火焰。花瓣的边缘,原本锋利如刃,现在变得更加柔和,边缘泛着淡淡的红光,仿佛是被鲜血染红的刀刃。

李峰的身体也随着彼岸花的变化而发生了改变。他的皮肤上,那些暗红色的纹路变得更加明显,它们在他的皮肤上交织成一幅幅复杂的图案,像是古老的符文,蕴含着未知的力量。他的眼睛,原本被黑影的力量所遮蔽,现在却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仿佛是彼岸花的光辉在他的眼中反射。

晶体彼岸花的变化不仅仅体现在外观上,它还影响了李峰的精神世界。彼岸花的光辉照亮了他的识海,让他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晰。那些被黑影力量所压抑的情感开始涌动,让他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李峰的身体在失去黑影的影响后,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软倒在地。他的意识仿佛被抽离出了现实世界,进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之中漂泊。

这个空间与中层梦境有着某种相似之处,但又有着本质的不同。在这里,没有一丝光亮,没有声音,没有温度,只有无尽的黑暗。李峰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片浓稠的黑水包裹,无法看见任何东西,也不知道自己要漂向何处。

在这一片漆黑中,李峰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存在。他试图挣扎,试图呼喊,但在这个空间里,似乎连声音都无法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