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琳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咬了咬牙,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符纸,那是她平时用来增强自身感知的符咒。她轻闭双眼,默念着口诀,将符纸小心翼翼地贴在额头上。随着符纸的贴合,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她的全身,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清澈的湖泊之中,所有的疲惫和混乱都随之消散。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顿时变得清晰起来,仿佛一切都被重新赋予了色彩。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向李峰的方向看去,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她转过头去,只见白欣怡满脸焦急地跑了过来。白欣怡的眼中充满了关切和自责,她紧紧抓住小琳的肩膀,急切地问道:“小琳,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我以为我的鬼术能作用,没想到却拖累了大家。”
此时的小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并未过多留意白欣怡的话语,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两句要她保护好自己。随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注意力转向了远处的柱子。
当她看清柱子上捆绑着的存在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那是一位身着红色嫁衣的女鬼,她的衣裙在黑暗中仿佛燃烧着火焰,但又带着一种诡异而阴冷的色泽。她的长发如瀑,散乱地披在肩上,每一根发丝都似乎带着尖锐的寒意,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女鬼的面容更是恐怖至极。她的皮肤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空洞而深邃,仿佛两个无尽的深渊,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她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种诡异的微笑,但那笑容中却没有任何温度,只有无尽的阴森和恐怖。
女鬼的双手被铁链紧紧捆绑在柱子上,但她的挣扎依然没有停止。她的身体扭曲着,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怨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诡异,仿佛在与某种不可见的力量做着激烈的斗争。
小琳的目光在寻找李峰时突然凝固,她惊恐地发现那身着红色嫁衣的女鬼,此刻距离李峰竟然不足半米远。李峰却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察觉到那近在咫尺的恐怖存在。他站在深渊的边缘,背对着女鬼,专注地凝视着前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而女鬼的挣扎此时变得愈发剧烈,锁链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她的力量挣断。她的面容扭曲,双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口中发出凄厉而尖锐的尖叫,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愤怒。
小琳的心猛地一沉,她意识到女鬼一旦挣脱束缚,李峰必然成为她的首要攻击目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琳没有片刻犹豫,她大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惊恐:“李峰!小心!女鬼就在你身后!”
尽管小琳焦急万分,她竭尽全力地呼喊李峰的名字,并发出警告,但似乎由于距离太远或者李峰正全神贯注于其他事情,他并没有听到小琳的呼喊。
就在小琳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李峰的动作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缓缓地凝聚出灵气匕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他迅速转身,手中的灵气匕首向着身后一划,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
紧接着,束缚女鬼的锁链在匕首的锋利下应声而断,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切割。女鬼因为突如其来的自由而狼狈地扑倒在地,她的红色嫁衣在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显得更加诡异和恐怖,女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她的身体似乎因为长时间的束缚而变得僵硬,她的动作显得笨拙而扭曲。她的面容扭曲得更加厉害,双眼中闪烁着更加疯狂的光芒,似乎对李峰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愤怒。
小琳眼睁睁地看着李峰的动作,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握住,漏跳了半拍。她的思绪在瞬间混乱,无法理解李峰的决定。她脑海里飞速闪过各种可能的后果,每一种都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小琳的身体不自主地颤抖起来。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恐惧压下,提起一口气,全身的力量仿佛都凝聚在了手中的长鞭上。
她紧握着长鞭,仿佛握住了唯一的希望。她飞奔向李峰,每一步都如同在跨越生与死的界限。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与她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紧张的交响曲。
她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喊:“李峰!快小心!那个女鬼挣脱束缚了!”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仿佛要撕裂周围的空气。
女鬼听到小琳的呼喊声,仿佛被唤醒一般,她缓缓地从地上抬起头,尽管红色的盖头遮挡了她的面容,但小琳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视线正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如同两把锋利的冰刀,直直地刺向她。
那股寒意如同从九幽之地涌出的阴风,瞬间侵入了小琳的四肢百骸,让她的身体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头脑开始变得混沌,各种杂念如潮水般涌来,试图打乱她的思绪。
小琳知道,这是女鬼的鬼术在试图干扰她。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晰。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默念起静心咒。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坚定的力量。
随着静心咒的默念,小琳渐渐感到那股寒意和杂念开始退去。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温暖,思维也重新变得清晰,睁开眼睛,小琳再次提起一口气,紧握长鞭,向着李峰的方向冲去。
女鬼抬起头,目光透过红色的盖头,冷冷地扫过小琳。尽管她的视线在小琳身上停留了片刻,但似乎并没有过多地在意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她似乎更关注的是站在她前方的李峰。
女鬼缓缓地站起身,她的动作虽然有些僵硬,但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种从容和威严。她的红色嫁衣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更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
她走到李峰身边,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无尽的沧桑和怨恨:“我被封印了千百年,受尽折磨,就是为了作为术女,压制他。你真不应该来这里的。等到他醒来,你们都得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