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笑着回答完之后,就沉默了一瞬,然后又有些莫名其妙地补充了一句,“我的父亲跟薄先生的父亲一样,他们都是很厉害的生意人。”
夏之乔点点头,看得出来,路易斯似乎并不怎么想提到他的父亲,也就不再多问了。
散场的时候,路易斯和薄云琛握手,满是崇拜的说道:“薄先生,您的球技真是太好了,我非常佩服您,希望以后能多跟您出来一起打球可以吗?”
薄云琛抿了抿唇,脸上现出了明显的不耐烦,不过出于礼貌,还是跟对方握了手,“嗯,有机会再说吧。”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牵着夏之乔往外走。
上车之后,夏之乔以为他会带自己回庄园,结果却发现她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并不是回庄园的路,惊讶问道:“我们不是回庄园吗?”
薄云琛挑了挑眉,语气轻快,似乎心情还算不错,“今天不回庄园了,我带你回薄家老宅。”
夏之乔心头一跳,因为太过于震惊,声音也不由得拔高,“去薄家老宅?”
“那不行!如果你有事不回庄园的话,我直接回陆琪姐家吧,我奶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她。”说完,她慌慌张张的,竟然要直接去开车门。
薄云琛瞳孔一缩,眼疾手快的落了锁,然后把车停在了路边,转头皱眉看着她,“你疯了吗?刚刚车可是在高速行驶,你这样打开车门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夏之乔咬了咬唇,反应过来之后也觉得自己刚才做的有些无脑了,赶紧低头认错,“抱歉,我刚刚只是有些着急。”
薄云琛皱眉,语气有些烦躁,“你为什么着急,因为不想跟我回薄家老宅吗?”
夏之乔垂了垂眼,两只手不自觉地搅在一起,那是她紧张时下意识会做的动作,“我……我就是觉得我去不合适,我该以什么身份去呢?总不能说我是你的情。妇吧。”
她咬了咬唇,苦笑一声,情绪突然变得低迷,垂下头,低声道:“又或者,是想要我假扮成夏依梦的样子去讨好你的父母,得到他们的欢心?”
薄云琛抿了抿唇,有些烦躁地按了按眉心,这关夏依梦什么事情?
不过他也没打算多解释,不由分说地道:“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今天我们家有家庭聚餐,你必须跟我一起去。”
说完他再次发动车子,开车前还转过头警告了一句,“如果你再敢像刚刚那样冲动,我会直接把你绑起来带过去。”
夏之乔垂下眼,终于乖顺了。
然而她这样不声不响的样子,却看得薄云琛心里一阵烦躁,踩着油门,一路疾驰到了薄家老宅。
薄家的孩子们年纪都大了,每个人都有各自忙碌的事情,平日里闲少聚在一块儿,所以这次的家庭聚餐格外难得,许慧珠非常的重视,一大早就起来开始指挥着佣人准备饭菜。
大女儿薄诗雨和二儿子薄云枫早就到家了,正坐在沙发上陪老两口看电视。聊天。
外面响起了车轱辘的声音,许慧珠有些高兴地笑起来,笑容满面地迎出去,嘴里念叨着,“肯定是云琛回来了,我出去看看。”
薄诗雨也紧跟着站起来,“妈妈,我陪你一起去。”
到了门口,许慧珠在看到薄云琛从车上下来之后,脸上的笑容加深,朕打算迎上去的时候,却见薄云琛并没有过来,而是走到了车的另一侧,把里面的女人给拉出来。
在看到女人的脸之后,许慧珠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不高兴道:“云琛也真是的,今天可是家庭聚餐,他把夏依梦那个女人带来做什么?”
她是见过夏依梦的,对夏之乔却是没什么印象,再加上两个人长得有些相像,所以下意识就认为那是夏依梦。
然而她旁边的薄诗雨却是挑了挑眉,一下子就认出来,那人是夏之乔。
就替薄云琛解释了一句,“应该不是,夏依梦可没有这么好的气质,这应该是她的妹妹夏之乔。”
然而许慧珠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好转,反而更冷沉了几分,“两姐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连自己姐夫都敢勾。引,一点底线都没有,还不如夏依梦呢!”
反正她就是看夏家的女儿不顺眼,家室门第都配不上她儿子也就算了,品行还不怎么端正,家风不严,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
许慧珠抿了抿嘴,这下子连对薄云琛都没好脸色了,直接转身回了客厅。
薄云枫微微眯了眯眼,眸底快速地闪过一抹精光,像是浑不在意般的开口,“怎么了?三弟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许慧珠没好气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说完就气冲冲的去了厨房。
薄振言一脸疑惑,问跟在后面的薄诗雨,“你妈她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跟谁置气呢?刚刚不还笑嘻嘻的。”
这时候薄云琛已经带着夏之乔走进来了。
薄云枫眸光一转,立刻就嗤笑道:“妈还能因为什么生气呢?还不是三弟又带了不相干的女人来家里,真不是我说你,三弟你也太不像话了,怎么什么样的女人都往家里领呢,一次次的这么气咱妈,妈。的身体哪里经得住你这样的折腾。”
夏之乔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尴尬之色,垂着头,手攥着身侧的衣服,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薄诗雨看出了她的紧张和不自然,转头瞪了自己薄云枫一眼,警告道:“老二,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人家夏小姐是老三堂堂正正的女朋友,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你再这么说,老三该生气了。”
薄云枫嗤笑一声,丝毫没将她的警告放在心上,反而更加嘲讽的说道:“夏小姐?不知道这次是哪个夏小姐了,是姐姐还是妹妹啊?老三,你可真是厉害,姐姐玩儿够了之后,又去玩儿妹妹,你就这么喜欢夏家的女儿吗?”
他脸上都是轻蔑不屑,看着夏之乔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什么玩意儿一样轻挑随意,说出的话更加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