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话

“母后!”公主见情况不利,哀怨地看向太后,“儿臣若是没有驸马,该怎么活呀?”公主似水的眼眸中尽是悲伤与恳求,太后看着明显是有些心软了。

包大人说道:“包拯敢问公主,公主今年芳龄几何?公主与驸马成婚多久?”

公主怒道:“包拯,你这是何意?”

“公主说没有驸马便活不下去,公主在嫁于驸马前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包拯不解,公主有太后,有皇上,还有许许多多关心和照顾您的人,公主只剩下驸马一人了吗?公主的话,让包拯不得不为太后和皇上等人心寒啊!”

“包拯,你!你强词夺理!”公主恼羞成怒。

莫凡在一旁静静地冷眼旁观着,心想这包大人也忒毒了吧,这亲情和爱情是有区别的,你这样当众拿来混淆视听,够狠!不过,也难怪,包大人这人看上去就是不懂这些的。

包大人毫不退缩,说道:“本府今日定非要办了陈世美不可!来人哪,龙头铡伺候!”

“你敢!”公主怒不可遏,“包拯,你若是非要处死驸马,就先处死本宫!”

公主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公主,你要救救为夫啊!”陈世美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寄希望于公主一身。

“驸马,我一定会救你的。”公主拉着陈世美的手悲声说道。

包大人不容分说,命人拉开公主,便要铡陈世美。

“驸马!母后!”公主急得哭了。

太后看着公主很是于心不忍,朝包大人说道:“包卿,今日无论如何,哀家也不能让你对驸马动用铡刀。”说罢,太后便拿着她手中的龙头拐杖放置铡刀下,说道:“今日谁要铡陈驸马,就先铡了哀家手中这根龙头拐杖!”

众人心惊不已,脸上皆是为难和悲愤之色。

包大人一狠心,拿下手中乌纱帽,说道:“展护卫,请尚方宝剑!今日包拯可以不要乌纱,更可以不要这条性命,陈世美罪大滔天,绝不能纵容!”

太后并不是那种不知大义之人,她见包大人如此架势,也只得默许了。太后收回拐杖,对公主说道:“哀家可怜的皇儿啊!哀家深知包卿公正廉明,他既然请出你皇兄所赐的尚方宝剑,又押上头顶乌纱,哀家也不好拦着了。”

“母后!”公主无计可施,只有哀求太后。

“皇儿,不是母后不肯帮你,只是包卿竟用如此方式也要定铡驸马不赦,定有他的道理。母后想即便是你皇兄在这里最终也会同意包卿的。皇儿,你想开点吧!”

太后此话一出,包大人等人都终于松了一口气。公主放声恸哭,陈世美心急不已,只知哀求饶命。

最后,陈世美一如戏曲中所唱的一样,被铡于龙头铡之下。

“别送了,回去吧!”

“大姐,你们自己一定要好好保重啊!”莫凡有些不舍。

秦香莲对她说道:“莫兄弟,这些日子真是太谢谢你了。幸好有你从中帮忙,要不然我们母子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不定已惨死了。”

莫凡说道:“大姐,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其实我也没有帮什么忙,还有应该说谢谢的是我。要不是遇到你们,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做什么呢!”

“莫兄弟,你现在拜公孙先生为师,一起跟随包大人做事,总算是可喜可贺的一件大喜事。”

春哥和冬妹也凑了过来,“莫哥哥,你要来看我们哦!”

“那你们会想莫哥哥吗?”

“会的。”

“那你们听不听莫哥哥的话啊?”

“听。”

“那好,你们记住了,以后要好好听你们娘的话,好好孝顺娘,好好学点本事,好好做人。”莫凡一连说了四个“好好”。

“嗯,我们记住了。”

“真乖啊!”莫凡一只手摸着他们一个头。

秦香莲说道:“莫兄弟,我们就此别过了。”

“等等!”莫凡突然说道,“大姐,我再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吧!”莫凡的眼睛闪烁着玩味的精光,秦香莲好奇地看着她。只见莫凡突然凑到秦香莲耳边,小声说道:“我是个女孩。”秦香莲笑了,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这时,换成莫凡是一副呆愣的样子了,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原来自己早就被她看穿了,亏自己还像个傻瓜一样,唉,糗死了……

送走了秦香莲母子三人,莫凡便往开封府走去。

这时,展昭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莫凡,刚才展某看你与秦香莲母子三人依依惜别的场景,你们相处时间并不长,但你们的关系倒是很好。”

莫凡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不会是看见刚才的那一幕,怀疑自己与秦香莲有染吧?“大姐千里迢迢上京寻夫,又在遭受迫害后,力控陈世美,我很敬重大姐,也很喜欢春哥和冬妹那两个小孩。”

展昭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

“对了,展大人,你怎么在这?”

“公孙先生见你久出未归,不太放心,就请让展某过来看看。”

“有劳展大人了。师父他过于担心了,我没事,只是我和大姐他们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就像亲人一样,现在要分别,不免和大姐他们多聊了几句而已。”

“嗯,我们回去吧。”

莫凡跟在展昭身后,有些郁闷。这人走路未免也太快了,自己要时不时地小跑几步才能跟得上他的速度,总是落后半拍。

展昭听得她有些气喘吁吁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太快了,莫凡是个文弱书生,不必自己,于是特意放慢了脚步。“莫凡,真是抱歉,展昭没有注意到你的脚步跟不上我的。”

“展大人严重了,是莫凡该锻炼一下身体才行了。”莫凡发现他的脸上竟然有些窘色,原来御猫展昭也会有如此可爱的神情。

“莫凡,你不如先跟着赵班头做一段时间的捕快,既可以帮忙巡街,又可以借此机会锻炼一下身体,你看如何?”

莫凡眼睛一亮,说道:“展大人说的是,我回去了就和师父去说。呵呵!”莫凡不禁在心里乐开了花,可以在古代女扮男装做捕快,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现在,只要回去说服师父和包大人就可以了。想到这儿,她不禁对展昭说道:“展大人,这事还要请你帮忙,我担心师父和包大人会不同意。”

“这个你不必担心,展昭义不容辞,展昭也相信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是不会反对的。”

“但愿吧!”莫凡讪讪地笑笑,包大人不会反对,可师父会啊!师父可是知道我女扮男装的事啊!他老人家会同意吗?

回到府衙之后,莫凡把此事一提,果然不出她所料,包大人没有意见,还很赞成,可是公孙先生却很是反对。

“师父,徒儿一定会很小心很努力,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的,您就同意了吧?”

包大人在一旁附和着说道:“公孙先生,依本府看,莫凡机智聪颖,是个可造之材,就当是让他磨练一番吧!”

展昭也接着说道:“公孙先生请放心,莫凡跟着赵班头只是做些巡街之事,展昭亦会照看他的。”

公孙策犹豫了一下,说道:“凡儿,你以后每天酉时之前必须回来,我会检查你当天的功课,然后回到自己房里睡觉。”

莫凡一愣,惊喜地说道:“这么说,师父是答应了?”

“嗯。”公孙策点了点头,“只是我刚才说的你必须做到。”

“是,徒儿遵命。”

包大人和展昭看着这对师徒,相视一笑。

翌日清晨,莫凡终于开始了她在开封府的捕快生涯。

“莫凡兄弟!莫凡兄弟!”睡梦中的莫凡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莫凡兄弟,赵班头让我来喊你一起去巡街。”

顿时,莫凡立刻爬起床,用她史上最快的速度穿戴完毕。

“你好!”莫凡对着门口的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好,我叫原本。”原本看着她的笑脸,有些呆愣。

“原本?”莫凡笑道,“好有趣的名字!”

“呵呵!好像大家都这么说,大家平时都叫我小原的,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原本挠挠头说道,“莫凡兄弟,我们快过去吧,赵班头他们估计已经准备出去巡街了。”

“好,小原,我们这就去。”

“对了,莫凡兄弟,以后我们可不可以叫你小莫什么的?”开封府的这些人都知道她是公孙策的高徒,因此都对她存有几分敬意。

“当然可以啦!”莫凡笑得灿烂,她突然发现这里的人似乎大多都很有趣,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傻大个就是。

“小原、莫凡,你们来了。”赵班头对他们招招手,“我们快走吧,今天莫凡第一次巡街,我们今儿个早上先一起去王大叔家的包子铺吃包子,然后再去巡街。”

“好,咱们这就去。”大家一听都很高兴,“莫凡兄弟,咱们哥几个可都托你的福了!呵呵呵!”

莫凡笑着说道:“大家说笑了,还有,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直接叫我小莫好了。连名带姓的称呼,太不亲切了。”

“好,小莫。”

莫凡跟着众人一起来到了那家包子铺,突然有些明白这些傻大个怎么会那么喜欢到这家包子铺来了,这里的包子的确好吃,而且王大叔的女儿王小妹还在铺子里帮忙卖豆浆和豆腐花,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王大叔、小妹,”正当莫凡吃得起劲时,赵班头的大嗓门突然响起,“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开封府新来的小捕快莫凡,他还是公孙先生的徒弟哩!只是暂时跟着我们锻炼一下。你们以后可要好好关照一下他啊!”

“一定!一定!”王大叔笑着说道,“公孙先生的徒弟一定很厉害!”

莫凡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用她那标准的职业笑容朝这对父女说道:“王大叔,王姑娘,你们好,以后请多多关照。”

“呵呵,真是一表人才啊!”王大叔赞道。莫凡心想这些人的确很淳朴,跟衙役也能混得这样熟络,天子脚下能够如此也有很多应该归功于包大人的治理啊!更有趣的是,那王小妹一碰触到她的目光竟然羞红了脸,别过头不敢看她。莫凡心想,她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莫凡低下头打量了自己一眼,很平凡,应该不会。

吃过早点后,赵班头等人就领着她开始巡街了,一路跟她仔细讲解着巡街要注意的事项,还有这里几条街上大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