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新冠是个病

“老祝啊?黎阳的灵阵师们,怎么集体失踪了呀?”

这个问题,是今天开场必须回答的问题。马昊笃的小算盘打得飞快。

嘿嘿,凡是遇上这类答不出来的问题,谁特么先提问,谁就站在了不败之地。

祝云澜瞬间秒懂了马昊笃的小九九。好你个马老无耻。

“老马呀,你听说过新冠吗?最近黎阳正在流行新冠呢。”

卧槽!这是什么吹牛逼的水平呀?此刻别说马老无耻卧槽了,就是花五,就是黎阳郡的广大观众,都一起卧槽了。

“祝老,这新冠什么病呀?”马昊笃满脸崇拜的,老祝都变成祝老了。

“唔……这个老牌的冠军,她扑街了。新的冠军,正冉冉升起。这么一个过程呢,我们把它称之为新冠。”

马昊笃差点没乐喷了。我去你大爷的,老神棍还真能装专家,还特么的‘唔……’。

一旁的凌梦,小脸也憋的红扑扑的。难怪臭花五整天和这俩神棍在一起,还真能、还真能,延年益寿呢。

“祝老,您精通阵刻吗?”马昊笃终于抓住机会扳回一城。

“唔……不是十分精通。”

卧槽!马昊笃不得不又卧槽了。就是花五、就是全黎阳郡的吃瓜群众,都不得不又卧槽了。

不是十分精通,听上去好像你精通九分似的,实则半分也不通,也叫‘不是十分精通’的。

这逼格装的,绝对的专家,连马昊笃都差点跪了。轮无耻,还是你祝云澜是大爷。

“袁老,谦虚了、谦虚了。今天我们特意邀请今天第一、明天第一、后天还是第一的凌梦同学,为大家解析刻盘。此处该有掌声。”

吹牛谁不会呀?反正拍小姐马屁,怎么吹牛也不过分。马昊笃带头拍起了手掌。

祝云澜不得不鼓着掌:“老马呀,这个,万事开头难,今天先解哪一个盘好?”

“今天大家最关心的,肯定是扑街盘了,老牌冠军怎么说扑街就扑街了呢?”

屏幕上出现了席雪娟的风五06刻盘。屏幕内外都出现了短暂的宁静,被这两个老神棍,吹得天花乱坠的小女,到底有几斤几两?

“之前的解说,没盯盘看这么长时间的吧?”

“不会是根本看不懂吧?”

“吼吼,这裕仓府的脸可露大了。”

吃瓜群众的各种质疑,直播间里可听不见。凌梦对着刻图,凝神思索了片刻:

“席雪娟今天忘了带暖宫丹了。”

哄……

成千上万的吃瓜群众都不淡定了,等半天解盘,就解出来这个?

“行不行呀?这种解盘,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这大概是不相信,却又相信的。

“这?这尼玛也能看出来?”这大概是相信,却又不相信的。

东昌府阵刻领导谷红梅的套间里,三名苍鹤楼的学子,和谷红梅正一起观看着今天的直播。

其实也只有参加过王座亲点的周少峰,在非常认真的听着每一句话。那两个看着老不正经的,说的每一句“疯话”,很可能才是真正的大实话。

王座亲点上,那个仆兵的话,哪一句不疯魔?然后呢?那个仆兵的话有多疯魔,那个小女生就能做到多疯魔。最后整个苍鹤楼的脸都被那个小女生,按在地上摩擦、摩擦、摩擦。

席雪娟的脸上一直挂着一丝冷傲,直到听到凌梦的这句解盘,她先是楞了一下,突然捂住双脸呜地哭了出来。

她一直很骄傲,她的骄傲容不得她向别人解释。为什么失利?就因为这个?别人会相信吗?别人只会把你的解释,当作你软弱无能的借口。

从小庶出的她,学会的人生法则,就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那个时候她有多疼?尤其是瞬间的抽搐,会疼的手脚颤抖。可是她坚持把风五06刻完了,她最后依然排在第六。

她的内心始终骄傲着一点,今天没输。今天只是一个弱鸡,借着机缘巧合,窃取了她的位置。

凌梦的这一句话却让她瞬间破防了。今天所有安慰她的人,都没看出来这一点,包括心中偶像般的成然。

凌梦却从刻图上看出来了,只能证明一点,凌梦是真强,不是靠的机缘巧合。

她是真的输了!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马昊笃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凌梦举起教鞭向着大屏幕上的一条刻线点去:

“你看她的第七刀。”

哄……

黎阳郡凡是看阵刻直播的吃瓜群众,顿时又炸锅了。

整个黎阳郡所有人对阵刻的认知,都在这一瞬间被颠覆了。

刻盘上,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刻线,你能看出哪是第七刀?这要有人信才行啊。

“真的第七刀?”谷红梅疑惑地看了看席雪娟。

席雪娟也不能确定,只在心里重新的默默刻了一次。

“还真是第七刀……”

逆天了!谷红梅霎时想到了第一天的风五11。尽管成然的解析看似挺有道理,但那是建立在凌梦不强的基础上的。

如果凌梦足够强,超出想象的强,风五11最好的解释就是,那只是凌梦随手玩的一碟小菜。

只是一直没人敢往这个角度去想过。要真是这样,凌梦的阵刻该有多强?

错了吗?这两个看似老无耻的乱吹,或许根本不是吹,是事实?谷红梅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席雪娟的第七刀被放大、再放大,终于在刻线临近终端的位置,有两次轻微的弯扭。

凌梦的眼神里一片宁静。今天看盘,从未有过的清晰、迅速。甚至小时候,每天晚上解盘的情景,都能迅速映像出来。

那时的凌梦好小,那时每天最幸福的,就是坐在凌梦娘的怀里,母女一起读盘解盘。

“为什么这是第七刀?”祝云澜已经忘了神侃了。凌梦已经把他带入了求知、讨教的纯粹心境。

“席雪娟的隼法,是比较低端的二流隼法,直刀流。”

“不会吧?席大师的孙女?”

“席雪娟的隼法,很可能是她母亲教的,席大师没有教过她。”

“这?何以见得?”

“她妹妹席雪莹的隼法,是真正的一流隼法,反刀流。”

“怎么会这样?”

“庶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