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快起来了,客人已经到了。”
听着凌梦娘急切的呼声,凌梦努力地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昨天是不是有点兴奋过度了?昨晚睡得好晚好晚。
可是,谁又一大早的跑到别人家里来呢?好讨厌啊!或许某人没有想到,这股讨厌会成为判其死刑的导火索?
衣衫还没有套得齐整,抓着桃木梳子就扑到了镜子前面:“娘,来的客人是谁呀?”
“你还记得白姨有个侄子吗?”
白姨?凌梦思索着。昨天刚刚服食了养魂果,效果果然非凡。搜索记忆的速度尽管还略有一些滞涩,但却是比之之前快了无数倍。
白姨就是宇文豪泰的填房白婉茹啊。
宇文豪泰的原配夫人,已经在灭族的帝罚之中,随着家族上下一同被问斩了。只有附魔技艺超群的宇文豪泰,带着襁褓中的孤女宇文馨儿,被发配进入了罪城。白婉茹还是在宇文豪泰进入了罪城,事业小成之后,迎娶的善做灵茶的白家的二代罪民。
“白世鸿?他来干什么?”
“昨天,白姨来给你提亲的。”
“提亲?”
不会吧?
扑簌簌的小心脏,如同遭到了雷击。
这个该死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万恶的封建社会!凌梦娘不会轻易的就把女儿的一生幸福,这样简单的出卖了吧?
难怪看了那么多的穿越文文,都是一把一把的逃婚故事。原来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心是最恐怖的啊,还没有之一。
自己该赶紧着准备些什么手段了吧?
满心惊恐的小女生,哪能瞬息之间就真的想出什么手段来。
看着眼神惊呆了的凌梦,凌梦娘的心里也实实的有着几分欠纠:
“娘也没有把话说死,只是告诉了白姨,愿不愿意都看你自己的心意。”
真的呀?
使尽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心房,张开手臂紧紧的抱住了凌梦娘:
“娘,我爱死你了。”
抬手在凌梦胳膊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老没大没小的。听白姨说,白世鸿可是炼山谷的内门弟子,或许在你上学时,会有帮助的。”
哦!哦!
大致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照妖镜里终是出现了一副小美的娇容。小巧的五官,不能算是极致的精致,但是搭配起来,自有几分娟秀的甜婉。
七分?八分?九分?反正自己是越看越喜欢。比起上一世那一对厚厚的啤酒瓶底,自是满意的不要不要的了。
对于一个在地球上生活了26年,却根本没有了解过男生这种动物的博士后,这可是两世为人的第一次相亲呢,不该认真一点儿吗?
还真有点小紧张啊,该摆个贤淑端庄的POSE走过去吧?这贤淑端庄的POSE,应该先迈左脚呢?还是先迈右脚呢?
简单的客堂间里,花五和白世鸿面对面的坐着。凌梦的眼睛微微的虚起,偷偷地对比着眼前的两个男生。
一袭青衫的花五,好像每一块肌肉都是放松着的,全身混不着力的斜窝在椅子里,手里握着茶杯,已经不知道眼神看向了何处。
白世鸿则套着一件敞领的短款外套,庄重中却不失一股青春活力。
怪不得凌梦娘会定义他是二流子。
嘴角弯着淡淡的弧度:“听说世鸿哥已经是炼山谷的内门弟子了?”
“呵呵,梦梦要是在炼山谷学习时有什么难处,世鸿还是可以帮助一二的。”
注意到了花五的嘴角轻轻的一撇。哼!这小子,是不是又要说出“辣鸡”两个字了?
赶紧把话题一岔:“不知道炼山谷有没有那种,学生可以接的,又比较挣钱的活?”
白世鸿的心底暗暗的一阵得意。
伸手掏出了一个乌黑色的金属牌。
自己预料的果然不差。
这正是专门为凌梦准备好的,炼山谷的附魔系大长老工作室的辅工卡……
送走了白世鸿,凌梦娘的心里已经隐隐的有了几分满意:“世鸿这孩子真的出息了,即稳重又得体,看得出来的,他对梦梦的心思也不浅呢。”
“娘……”
凌梦羞羞的拉住了凌梦娘的胳膊。心里知道凌梦娘是为了自己好,想让自己离开了罪城后,能多一份倚靠。
只是、只是,心里总是隐隐的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初次见面,白玉成好像一丝的紧张都没有。自己从卧室走到客堂间,这么短的路,还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呢。
白世鸿是不是表现得有点儿太完美了?
“花五,知道你憋了一肚子的话,有话快说!”
花五只好再一次揉了揉并不曾发痒的鼻子:
“帝国是有规定的,在宗门学习的学子一共分为五等。而且必须用校服的衣领作为明显的区分,一共分成黄领、蓝领、白领、金领、紫金领五个等级。”
“怎么好像录取通知书?”
“貌似为了统一等级管理吧。白世鸿只说内门,只口不提自己的学子等级,想必他学子等级并不高。更何况,金领和紫金领的学子,是要开自己的工作室的。而白世鸿送给小主的,的是别人工作室的辅工卡,也说明他没有自己的工作室。”
凌梦娘有点不开心了:“他只入门了四年,没有达到金领也很正常啊。”
凌梦拉了拉凌梦娘的胳膊,朝着花五扬了扬眼梢:
“继续。”
“他学子等级不高,自己还只能打辅工,他有什么权力,能够赠送大长老工作室的辅工卡?”花五的解析渐渐刺中了隐秘的真相。
“或许、他有很硬的后台?”
“罪城出去的学子,迥然一身,哪里有很硬的后台?”
“他认识很牛的朋友?”
“嘿嘿,也许是认识很牛的女人吧?譬如说,这个什么大长老的孙女、或者外孙女?”
“花五,你是不是有点小人之心啊?”
“每张辅工卡都是有编号的,我们只要到了炼山谷,一查就知道真相了。”
花五的分析无论真相如何,都证明了刚才自己隐隐的直觉是有一定道理的。
要不有大拿曾经名言:女人的直觉,是世界最恐怖的事情。
凌梦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
“总觉得,你太阴险了。”
“小主冤枉啊,是这个世界太阴险了。这个白世鸿想得很不简单的。”
好好的一桩好事,就已破碎的再难捏合。凌梦娘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也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