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道心誓

翌日,所有人一早起床,简单吃过翠雀准备的早饭后,开始布置场景,为了订婚宴而忙碌。

之前在副本中休假被请走的众人,在今天一早就收到了云墨发的信息,让其回来帮忙布置会场,顺便再参加订婚宴。

之际同样没能闲着,被叫来帮忙指挥现场。

就连梦符也没能幸免,提早结束了清扫任务,带着手下帮重构组的人设置副本场景。

对于他们来说,在梦邸这么多年,喜事几乎称得上没有,加班倒是非常忙。好不容易有一件喜事,当然是能帮就帮了,何况事后还有喜糖和喜宴。

有了重构组和梦符手下的人帮忙布置会场,其他人身上的重担自是减轻了不少。

作为订婚宴主角的白小书和翠雀,在众人的监管下,连忙都没帮上,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倒是另外两位男主角,忙的团团转,但也同时幸福着,因为在亲手布置着他们的订婚宴现场。

起床到现在,两人只是简单梳洗了一下,负责她们俩妆造的是梦黎,但是梦黎想找的人还没来,况且现在还不到翠雀她们出场的时候。

翠雀端了一盘瓜子,放到茶几上,抓起一把磕起来,问:“小白,你曾经是怎么遇上梦黎他们的?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跟我们一样在镜面梦邸,而非是闯关者所在的梦邸。”

白小书把粘在下巴上的瓜子壳拿掉,托着腮说:“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因为我原本武力值不错,加上这名字,临巽是想让我加入梦字队管理的,但我没同意,所以就在背后帮忙建设镜面梦邸,这一干就是几百年。再往后我不想干了,正巧梦黎他们仨来这里避难,所以我直接去当了梦黎他们的导师,负责教导。”

“嘶!”

翠雀吸了一口冷气,这她是真没想到,明明白小书看着不大,但实际上竟然比她大了快上千岁,虽然修仙之人从来不谈外貌。

因为外貌定格的年龄,就是他们修炼有成的年龄,却也不排除有一些人会用术法改变外貌,从而扮猪吃老虎。

翠雀没忍住吐槽道:“临巽这黑心肝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黑。我几十年前来到这儿,就在这儿干了,没想到你干的比我还早。要是我早认识你一点,我一定告诉其他七人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白小书伸出手捂着胸口,装作心疼的样子,感叹道:“可不是嘛!一想到这我的心就疼,我原本以为来这里是养老的,却没想到是来打工的。虽然工资在某种程度上讲还是不错的,但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据我所知,有个地方的薪资比这儿还高,就是工作程度更忙。”

她所说的地方就是玄梦之境,玄梦曾经招揽过她和顾归鸿,但她当时年轻气盛,不愿受束缚,便没有答应。

仙客来从门口走进来,问道:“亲爱的,我们的请柬写好了。归鸿让我来帮忙问一下,小白是想在请柬上写以前的名字还是现在的名字。”

翠雀将目光移向白小书,白小书回答道:“让我想想。我现在转了灵修,意味着白小书这个名字随着我转成灵修就没了,估计现在籍贯是写的应该是灵修空今梦。那就在请柬上写以前的名字,括号内写现在的。至于发给谁,让他自己看着办。”

仙客来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去。

“好!我记下了,等会儿我转告他。”

翠雀在仙客来走后没忍住笑了一声,调侃道:“小白,你这名字单听起来确实蛮像临巽手底下的梦字队的人。惊梦这个名字,是出自凉夜曲吗?鸟啼惊梦觉,凉月下回廊的凉夜曲。”

“什么惊梦啊?你听差了!”

白小书没想到这么近的距离,翠雀竟还能听差字。

“我的名字取自大江东去,是澹澹长空今古梦,只有归鸿明灭。这一句里头的空今梦。换句话说,我的名是今天的今,不是惊吓的惊。虽然归鸿他来这一趟,对我来说挺像惊吓的,但绝对不是惊梦,而是今梦。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容易听差了呢?”

翠雀听完用手掩面,遮挡住脸上笑容,她心想:“没想到这还是个情侣名,就是感觉寓意不太好。”

梦黎走到两人身边时,白小书正在吐槽他们把自己的名字给听差了这回事。

“这就问你自己了,你自己说话时不是有点前后鼻音不分嘛,所以也不能怪我们听差了。”

她笑着说完,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一饮而尽。

白小书撇了撇嘴,“明明归鸿就能听出来区别,这么多年了你和墨墨就分辨不出来。”

翠雀打趣道:“这哪能一样!”

梦黎又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说:“小白,翠雀,负责你们俩造型和服装的人来了。”

“是谁啊?”白小书问,“难不成是你前几天跟我说的十二月份吗?”

“没错,就是他们。”梦黎拍了拍手,叫外面的人进来。

十二个人按照字辈分成了三组。

梦黎站起来,走到月份面前介绍道:“十二月四人为一组,以春夏秋冬命名,分别是孟字辈、仲字辈、季字辈,其中季字辈的四人真名是暮字辈的春夏秋冬,别的我就不说了,让他们自己来介绍吧。”

随着梦黎的解释,暮字辈的四人站出来打招呼。

打完招呼,暮春站出来说道:“按我们所站的顺序就可以看出,我们是暮字辈的春夏秋冬,负责帮忙布置会场。时间紧凑,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打个招呼,认识一下。顺便来问一下两位对于会场的布置有什么特殊需求吗?”

白小书正吃着小点心,听到后探出头,摆了摆手,回答:“我没有。”

旁边的俩人一个在吃小点心,一个满脸写满了疲惫,于是翠雀承担起场面话的重任。

“这次真是要麻烦你们了,具体需求的话我也没有,因时间紧凑,我感觉一切从简就好。”

暮春四人离开后,梦黎彻底懒得再站着,回到了刚才坐的沙发上偷懒,她躺在沙发上说道:“我先歇一歇!你们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了,假如有疑问的话,及时沟通就可以。”

“你们好,我听小黎提到过你们,但由于没见过,还以为小黎是开玩笑的。你们叫我小白就好了,别叫大白就行,因为大白小黎她哥梦符。”

白小书转了个身,趴在沙发上朝十二月挥手,打了个招呼。

翠雀起身,依次朝十二月握手。

“我是翠雀,翠雀花的翠雀。”

孟字辈中一个穿着长衫,看起来很稳重的男人站出来,说:“我是一月孟春,真名岁始。跟之际一起负责整个会场的布置和指挥。”

他刚说完,之际就抱着一个纸箱子走进来说:“孟春,你快来帮忙,我一个人忙不动,这里是制作服装所需要的布料。”

孟字辈的四人中,唯一一位女子站出,说:“大哥,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我。四月孟夏,真名槐月。我跟二月仲春、五月仲夏一起负责你的妆造。”

旁边四人中个子最高的姑娘站出来,说:“你好,我是五月仲夏,真名盛夏。”

“二月仲春,真名花朝。”

仲春和仲夏一样穿着旗袍,只是仲夏的旗袍是紫红的,她的旗袍是青绿色的。

白小书吃完手上的小点心,灌下一杯水,说道:“翠雀姐姐,你就先去吧。我期待美美的你,我再吃几个,我怕等会开始后我就吃不了东西了。”

随后,白小书朝着翠雀伸出手指,比了个心。

梦黎懒洋洋的附和道:“加一,期待。”

“那好,我先上楼了。”翠雀走到她面前,摸了摸白小书的头,然后和孟夏三人一起上了楼。

翠雀上楼后,梦黎百无聊赖的换了个台,余光瞥见白小书脸上似乎沾了奶油,提醒道:“小白,你鼻子上沾了奶油。”

“知道啦!”白小书随意抽了张纸,擦干净鼻尖上的奶油,对站着的四人说:“别站着了,快坐吧。我等翠雀姐姐下来后再弄。”

孟秋是十二月中审美最高的,也是动手能力最强的。

他一听这话,皱起了眉头,说:“这可不行,脸上的妆容和发型虽然简单,不需要花多少时间,但是服装可是需要量身定做的。虽然这也需要借用术法,但也需要花不少时间呢!另外你好,我是七月孟秋,真名桐秋。”

旁边站着的三人依次介绍了自己。

“十月孟冬,真名应钟。”

“八月仲秋,真名中律。”

“十一月仲冬,真名龙潜。”

三人自我介绍完,异口同声道:“我们负责为孟秋打下手。”

白小书一看四人的架势,就知道不会善罢甘休,感觉莫名有些绝望,她用湿巾擦干手,喃喃道:“好烦啊,不想结了。”

随后她走到四人面前,没好气的说道:“走吧,上楼定制礼服去。我的身体数据前些日子就记下来了,我带你们上楼去拿。关于礼服我以前有一件,不需要再做了,我前些日子试了,挺合身的,就是有点儿短,你们只需要帮我把裙摆加长一点就行。”

孟秋思索片刻说:“我们以你的意见为主。若是如此,那么我们会把另一位主角的身体样式改成和你礼服相配的模样。”

白小书打开房间门,把桌上放置的礼服和身体数据交给了孟秋四人,说:“可以,但你们别认错人。我对象是那个长耳鸮,翠雀姐姐和她对象都是魂修。”

几个时辰之后,四套礼服已经做好。

两套男装大同小异,都是长衫。

其中翠雀的礼服是古典旗袍样式,青绿和深绿色叶片交织,腰上和裙摆处上面绣着精美的翠雀花。

仙客来的长衫则是以深红和大红色为主,衣摆上绣着仙客来。

白小书的礼服是以前顾归鸿送给她的,典雅的水蓝色渐变礼服。

其实她和上千年前还是一样,模样、身量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这次在身体重塑的过程中,她刻意增高了两三厘米,总体身高刚好到达顾归鸿的下巴。

顾归鸿同她一样,心有灵犀,选择的是同一套礼服。

孟秋四人在看到礼服之后,自是看出他们这算是隐形的秀恩爱,因此没有加太大的改动,只是在白小书的裙摆下加了几层颜色相近的纱,又在纱裙附近多加了几道流苏。

顾归鸿准备的深蓝色长袍也是一样,孟秋他们没有做太大改动,只是在长袍上加了几道流苏做装饰,然后突出长袍上的暗纹。

当然,给顾归鸿长袍上安置的流苏也有小心机,流苏的样式不是传统的,而是配合暗纹样式的猫猫头和猫头鹰两种款式。

两对新人穿戴完毕,所有来参加这场订婚宴的众人都在院子外坐好,就等着新人出来。

白小书换好衣服走出来,看到楼下的翠雀,惊叹道:“姐姐,你穿这身真好看,贼漂亮!”

“你也是。”翠雀笑着回答。

她们没有戴头纱或者盖头之类的东西,这也是特别要求的。

如今她们坐在楼下的沙发上,都在等着彼此的心上人来接她们。

楼下整个客厅内只有四人,分别是订婚宴的两个主角和两个伴娘,这两个伴娘自然是云墨和梦黎了。

云墨和梦黎虽然没有适合的礼服,但十二月份的能力也不是吹的,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赶好了四套礼服和两个伴娘所穿的衣服。

片刻后,门外传来了声音。

是之际的声音,他是整场仪式的司仪。

“吉时到,仪式开始!”

云墨看了一眼客厅挂着的表,说:“人估计快来了。小黎,等会走出去的时候,挽住小白的手臂,然后在台上把小白交给顾归鸿。”

“好!”梦黎点头,走到白小书身边,学者云墨的样子,伸手挽住对方。

随后,云墨挽住翠雀,梦黎挽住白小书带着她们走出了客厅。

在这个过程中,九只雏鸟盘旋在半空中,大的负责提着篮子,小的则负责把花撒出去。

雏鸟们真正用爪子和喙抓出来的花很少,更多的是用了自身的能力,才打造出这漫天的花落。

她们走了一路,花也从她们头顶洒落,围绕着她们飘了一路。

两位伴娘挽着订婚仪式的主角,来到了仪式现场,将身旁的主角移交给仪式的另一位主角。

两对新人站在台上,道绢是他们的证婚人,这是昨晚说好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参加过订婚宴,却尽了自己所能,他们带着自己美好的祝愿帮助两对新人布置现场,然后带着祝福参加订婚宴。

这说是订婚宴,其实是结契。

之际接到孟春的提示,脸上带着笑容,开口说道:“请两位新人宣誓!”

白小书和顾归鸿默契的退后半步,将舞台让出,留给翠雀和仙客来。

翠雀和仙客来往前走了几步,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对方,相视一笑。

仙客来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道契。

道契被他拿出来之后就漂浮在空中,道契是一张白纸,白纸边缘有金色花纹,是边界线,最上方中间有两个金色的字:道契。

不要小看这张纸,不管用什么方法也无法损坏,使用之后会形成无形的锁链,用立下的誓言束缚住对方。

仙客来看着翠雀,用道心起誓。

“我仙客来愿以道心起誓,只娶翠雀一人为妻。从今往后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福祸与共。若有违誓言,我仙客来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翠雀在仙客来说完后,同样用道心起誓。

“我翠雀将以道心起誓,今生今世愿同仙客来共修同船渡,他若不离我便不弃。他以真心待我,我必以真心换真心。有违道言,我翠雀将生生世世受尽百般苦恶,终不得解。”

立誓的方法不仅限于用道心,其他的也可以,但是用道心起誓,对于两人来说是一种证明,就算用的不是道契,其他契约同样有着约束力。

只是若用的不是道契,而是其他契约起誓,那么各方面就显得会差上一点,起效也会慢一点,尤其是约束力方面。

而用道心起誓,不管用什么契约,效力和约束力度都相同。

加上道契本身是大世界意识发明的,因此束缚力极强,若是违约,不会像市面上那些契约一样,第一时间提醒契约的对方,而是直接执行违约的后果,然后再提醒契约的对方。

他们以道心起誓,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种证明。只要违约,道心就会不稳,修为终身无法再精尽,甚至还有可能会面临修为倒退的风险。

翠雀和仙客来两人有这个信心,共同面对日后的风风雨雨,所以才会选择这种令对方彼此都安心的做法。

誓言说出口后,悬在空中的空白道契上立马浮现了两人刚才立下的誓言,然后化成光点,形成锁链束缚住彼此的魂体。

立誓前和立誓后并没有太大感觉,就算誓言形成锁链束缚住对方,他们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也不是誓言带来的沉重压力,而是安心。

他们把道契变成了婚契,道契外显的印记在他们手腕处形成了大红色的桃心,提醒着他们已经结成了道侣。

两人看着印记激动不已,道契用双方的道心根基签订,即使转世也无法改变两人的姻缘。

随后,仙客来从长衫中掏出一个小盒子,解释道:“我知道,这样子可能很搞笑,但我感觉单膝跪地不够重视,所以才会改成这样。”

在翠雀和众人错愕的眼神中,他双膝跪地,缓缓打开盒子。打开后能看到里面装的是两个戒指,一个戒指上镶嵌的物什是翠雀花的样式;另外一个则是仙客来的样式。

翠雀看着仙客来双膝跪地的样子,心想:“他还是这么傻。”

只听仙客来郑重的说道:“翠雀,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知道,虽然刚才宣誓就已经表明了一切,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愿意吗?”

翠雀伸出手让仙客来为自己戴上戒指,笑着回答道:“我愿意!”

仙客来取出翠雀样式的戒指,想要为其带上。

“错了!”翠雀摇摇头,“应该是仙客来样式的,这样才足以说明我是你的,而你是我的。”

“那你来帮我戴。”仙客来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把戒指递到翠雀手中。

交换完戒指,仙客来起身拥抱了翠雀,然后两人默契的将时间留给白小书和顾归鸿两人。

台下众人看着这一幕,鼓起了掌。

在掌声之中,翠雀朝着司仪之际微微颔首,示意。

之际接到翠雀的目光,看了孟春一眼,让对方来接任自己。

孟春上前一步,说:“誓成!请下一对新人立誓。”

白小书和顾归鸿走上前。

顾归鸿刚才看到仙客来准备的戒指后才反应过来,但他想起自己空间里有更好的礼物。

他从空间法器里掏出一截红绳,把红绳放在手心,向白小书摊开,说道:“今梦,我没有准备别的礼物,但我这有一份礼物已经准备了快上千年。这是我向上一任月老求来的红线,你愿不愿意让我系上?”

白小书瞥了他一眼,催促道:“废话!快给我系上。”

随后,顾归鸿把红线系在了白小书的左手腕上,然后他把红线的另一端交给了白小书。白小书拿到红线后,把红线的另一端系到了对方的右手腕上。

系好后,红线闪烁了两下,然后消失。

红线的存在,无疑加强了他们对彼此之间的存在感知。

红线消失之后,顾归鸿从空间法器中再次掏出道契。

只是这一张道契,对比仙客来他们的那张,要古老上许多,纸张右边还卷着一节细长的树枝。

纸张很薄,整体偏黄,上方中间两个黑字写的很随性,边缘处有细小的破损,材质却并非是纸,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所做。

若说上一张道契是内敛的,这张只是悬浮在空中,周围人就能感受到道契散发出的威压。

台上的道绢饶有趣味的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道契,判断出了材质。“凶兽的皮做的,看规格应该是云璃当年亲手做的那一批。”

顾归鸿听到后,朝道绢说道:“多谢夸奖。”

白小书看着眼前人问,“我先来?”

“都行,步骤你看过。”归鸿回答。

得到肯定回答,白小书转身看着契约,开口道:“契约人:白小书。”

顾归鸿随即道:“契约人:顾归鸿。”

随着他们说出口的话,右边卷着的纸张打开,树枝凭空竖起,样子像是被人拿着笔在书写,书写的内容正是他们所说的。

只是契约人的那行,写的并不是白小书说出的名字,而是她以前的名字:空今梦。

这意味着,天道认可的名字仍然是她以前的名字。

白小书看到后,顿了顿,跟顾归鸿异口同声道:“今日在此立誓。”

前段结束,顾归鸿先一步开口立下誓词,树枝像是被人抓着,又起了一行,前端流淌出墨水,根据他立下的誓词写道。

“天道在上,我顾归鸿以道心起誓,今后对空今梦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自此以后今梦归鸿,归鸿携书生生世世,白头偕老。若有违誓言,五雷轰顶终不得脱。”

顾归鸿正说着誓词,白小书正在做心理建设,“白小书”这个名字是她用了近百年的称呼,改口一时有些不习惯,所以她正在想着接下来的誓词。

面对台下的众多带着美好祝愿的目光,白小书此时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冲过,紧张不复。

“天道在上,我空今梦以道心起誓,今后愿与顾归鸿携手共白头。共同面对一切,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若转世,他寻我,我若记起前世记忆,我与他必定再次携手同行。若违誓言,我愿化做道基。”

所谓道基相当于大型充电宝,就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感受自己的力量慢慢被抽离,作为天地的养分,直到力量耗尽。

过程不是一般的痛苦,一般都是做尽恶事之人被天道当场道基。

天道有灵,不是开玩笑。

誓言是不能随意说,若没做到是会被天打雷劈的。而且道绢作为世界意识亲眼见证,他们四人若有违誓言,速度绝对只快不慢,道契束缚之下,天道会迅速履行违约的惩罚。

顾归鸿听到违背誓言的后果,眉头微皱,他看着对方,唇形微动,是在说:“趁着道契没结成,快改一个。”

白小书立下的誓词是她想了很久的,她摇摇头拒绝。

很快,道契书写完毕,细长的树枝在被那无形的人写完之后,放回了右边,纸张卷起,誓成!

它跟上一张道契一样化成光点,然后形成无形的锁链,束缚住立下誓言的双方。

随着锁链消失,在场的人都听到一道女声在耳边响起,声音很轻,但里面蕴含的美好祝愿谁都能够听出。

“祝愿你们!”

女声的主人正是创立了道契的神,祂也可以说是浮岛的世界意识。

孟春在回过神来之后,喊道:“誓成!”

台下众人在听到那四个字之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之际回过神来和孟春一起主持,两人异口同声道:“接下来让我们把掌声和祝愿送给两对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