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咋就不能问了？！”
“……你是小学生吗？还跟我这卖萌！”宋睿喝道。
后面或坐或站的几人：“这TM哪里萌了？这恐怖的外形，拿出去辟邪都怕把鬼吓到啊！”
“我当然很介意啊！”宋睿见尼尼紧紧盯着自己，只能无奈挠了挠头解释道，“就像我说的，我很了解你的属性，虽然我没有强烈到难以控制的食欲，但我想象一下，也能够稍微理解人类食欲集合起来有多么强大，也知道掌控这种食欲有多大的难度。”
“而且，我看到了你留在地宫中的书，你一直在寻找压制自己食欲的方法吧？”宋睿说着，目光看向一边的尼特罗，“尼特罗就是成功体？干的还不错，辛苦了。”
尼尼神情微微一愣，顺着宋睿的目光看了一眼旁边的尼特罗，“虽然暂时看来是成功了，但因为这种生物本来就是食欲极强的生物，在经过灌注以后，食欲更是朝着不可遏制的方向发展，完全失控时造成的后果也是极为严重的。”
“没有绝对完美的事情，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好了。”宋睿回道，“而且既然是人类的食欲，人类自己也总该承担一些后果的。”
他的声音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模样，但说的却是事实。
NEO是人类食欲的集合体，一次次的重生壮大而后被杀死，在食欲中挣扎，在轮回中迷茫，似乎是在为整个人类受难一般。
而尼尼，一个来自异界的灵魂，在一次次的轮回中痛苦迷茫，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却还想要压制这份食欲，寻找抑制自己成长的办法。
虽然说出来可能很矫情，但宋睿对尼尼，是抱有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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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菜单与方案
一路上宋睿跟尼尼聊了很多，他和尼尼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如和卡玛相处的时间久，但也少不了多少年，从遇见尼尼之后，他跟这只NEO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卡玛还要多一些。
而且，虽然是吃和被吃的关系，宋睿和尼尼心里却是将彼此当成真正的朋友的。因此，老友见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
“原来如此，维尔德和侦特创立的公司就是暗龙的前身啊，难怪我觉得他们做的游戏还不错。”宋睿砸了咂嘴，两人创立公司也算是他间接催化促成的，也正因为如此，他在千年之后才能玩到如此多的好游戏。这颇有一种千年种树，一朝乘凉的感觉，仔细想想还挺有成就感的。
“他们是不错，乱世枭雄，不过是游戏界的。”尼尼回道，“对了，阿卡西亚在那件事之后没多久，便找到了GOD，我远远去看了一眼，要我说，那种食材倒是没你看起来美味。”
宋睿哭笑不得，“得，能得到你一句美味的评价，也可以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
“不过那个家伙在我‘死’了之后就结束战争，摆明了不想让我好好游历。”宋睿撇了撇嘴，不爽道。
“那应该是巧合。”尼尼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你的菜单完成的怎么样了？”
“前菜——地狱之泉，汤品——星河，鱼料理——清霜，甜点——骨龙的山下水，饮料——美酒无双。”宋睿数了一遍，“五种食材了，还剩下三种，肉料理，主菜，沙拉。”
“不过肉料理我心里有了预案，现在差不多算是差两种了吧。”宋睿想了想，接了一句。
他说的肉料理，指的是生命本源，但他并没有将团子岛的小萝莉加入菜单的意思，打算解决完这次的事情，就去游历大陆，寻找没有灵智的生命本源，加入全套菜单。
“生命本源？”尼尼愣了一下，“是一种绿色的液体？有香味，易挥发？”
“嗯，你见过？”宋睿眼窝中蓝光一亮。
“巧了。”尼尼点点头，“在那件事之后，卡玛苦恼了很久，她发现料理方案有不对的地方，曾经试图唤醒你的，但是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你似乎陷入了持续的沉睡，她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成功。”
“还有这回事？”宋睿对于自己的‘尸体’被随意‘玩弄’的情况丝毫不知，此时听尼尼说起来，觉得心里很复杂，“那个女人肯定把我看光了！”他第一反应是这个……
“嗯，看光了。”尼尼很实诚地回道，“里里外外。”
宋睿：“……好吧，这和生命本源有关系吗？”
“你还记得最初你被发现的山谷吧？”尼尼道，“卡玛最后没办法，便回到了那个山谷，在地下发现了一种绿色的液体，虽然只有几滴，但里面的生命气息却非常强烈，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卡玛将你埋在了那个地方。”
宋睿虚着眼，觉得这对话还真是诡异到不行，偏偏他还没办法反驳，因为全是大实话，“劳资是死马……还被埋了……”感觉心好累啊！
他也算明白了，这就是自己最开始出现在那个山坡的理由吧？经过千年的地形变换，那个山谷变成了小土丘也不奇怪，更何况有人类这个大自然的塑造师在……宋睿记得，陶渊曾经说过，那个区域好像是人工手笔，也不知道卡玛在其中起了怎样的作用。
“我会找机会去看看，如果真的有生命本源，就将其加入菜单，位置是肉料理meat。”
尼尼点了点头，“卡玛那里还有一种食材，似乎是特地为你准备的，不一定是哪个位置，你有个心理准备。”
宋睿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他千年之前跟卡玛朝夕相处，虽然对她的一些实验不太理解，但现在稍微一想，便明白这个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他撇了撇嘴，“她准备食材劳资就会吃吗？当然如果是美味的饮品，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他心里也是有些打算的，从现阶段的状况来看，要完成玉骷髅的料理，他食用的食材无疑是很重要的一环，结合之前找到的卷轴，那全套菜单无疑是非常关键的因素了。
卡玛想要完成料理方案，那就要帮助他将菜单补全，她所有的策略都是在围绕这一点行动。包括前期一些饮品的消息，包括玉骷髅消息在人间界的传开，包括自己进入美食界，同时也包括自己遇见欧十……
这个女人的心思真的是缜密到可怕！
宋睿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对这个女人的果断狠绝是有点发虚的。
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的菜单就算加上生命本源、卡玛所准备的素材，也还差一种才能完美。
卡玛是个完美主义者，否则也不会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她不会接受不完美的料理，所以一定会等方案和菜单彻底完成，才会动手。
宋睿想到这里，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个骷髅怂成这样，到底还有没有救了？！
“先不提那个，你在然然身边见过小白了吧？”宋睿将菜单的事情放到一边，问尼尼道，“那只小团子到底是什么种族？那颗蛋不会是卡玛专门送给我的吧？”
不是宋睿杞人忧天，他觉得如果小白真的有利用价值，那卡玛会将蛋放在他的门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原来叫小白，我见过。”尼尼回想了一下，便想起陶然肩膀上经常趴着的一只小团子，湛蓝的眼睛充满灵性，而且对卡玛的敌意非常大。
“小白对卡玛的敌意很大，并不是她送给你的。”尼尼黑洞一般的眼窝中澄黄的光芒闪烁了几下，“那只生物是你的机缘，我并不认识。”
“哎，宋睿，你问问我啊！”欧十一只在听两人的谈话，此时突然插了一句，“我知道啊，那只白团子的来头。”
“你真知道？”宋睿斜眼看着欧十，语气中充满怀疑。
“当然当然，我知道那只白团子，还见过它的种族呢！”欧十得意道，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来问我啊，快问我啊’……
“好吧，那小白是什么种族？它的族员在什么地方？又是怎么出现在我面前的？”宋睿顺水推舟，问道。
欧十眉飞色舞，刚要开口，却突然顿住了，愣了半晌道，“我不能告诉你。”
宋睿：……(╯‵□′)╯︵┻━┻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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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料理人，好可怕
“喵呜！”一直安安稳稳趴在陶然肩上的小白，突然支棱起耳朵，站起身朝一个方向嗅了嗅，便兴奋起来，开始扒拉陶然的衣服和脸颊。
陶然被小白的爪子蹭的脸颊有点痒，笑着躲开，“小白，怎么了？”
“喵呜~”小白用爪子拍了拍陶然的脸颊，又指了指岛外的方向，翅膀一震便超外面飞去，动作有些急切。
陶然眼睛一亮，小白这种反应……怕是宋睿到了！
她目光转向卡玛……话说这个人为什么要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但是不管了！陶然直接开口，“宋睿到了。”
“唔。”卡玛应了一声，“尼尼会将他们带过来的，别着急，坐下等。”
陶然：不，我不……
她想去接宋睿！
“让那只小猫去，你坐下等。”卡玛又重复了一遍，“别这么着急。”
陶然翻了个白眼，只能无奈地碰了碰小白的翅膀尖，“小白，你去找他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小白来回朝陶然跟卡玛看了一眼，又朝卡玛龇了龇牙，似是在威胁她不要伤害陶然，而后震了震翅膀便离开了。
陶然撇了撇嘴，还是坐了下来，盯着卡玛一动不动，似是要在她脸上看出朵花来。
卡玛给陶然倒了杯茶，见陶然这种表情看着自己，微微偏头，“怎么？这么想过去？”
“那倒不是，我就是在猜你到底怎么想的。”陶然老老实实回道，面前这个女人洞察力强的可怕，与其打马虎眼，倒不如老老实实地问出来，“你这个人挺复杂的。”
时近黄昏，微黄的阳光从走廊的屋檐下斜传进来，形成一道金黄色的光带，正好照在卡玛的脸上，空气中细小的水汽和灰尘以极缓的速度游弋，仿若宇宙星河。卡玛坐在桌前，两腿交叠而放，姿态随意自然，她的身形侧对阳光，整个人一半处在阳光下，一半隐在阴影中，脸上也形成了明显的阴暗交界线，就如她这个人一样，充满亦正亦邪的两面性。
“人都是复杂的。”卡玛勾唇，抿了一口茶回道。
陶然也笑了，卡玛是那种非常坚定的人，她决定的事情，不容别人质疑，也不允许任何人反驳，她也不会跟任何人解释，更不会让人通过语言来试探她的底线。
这让陶然在面对她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仿佛自己每一次的出拳，不管是犀利还是强硬，都会被她想这样软绵绵地挡回去，浮不着力，无从下手。陶然喝了口茶，真的是无从下手。
陶然觉得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成长环境，才会造就这样一个人。
看着卡玛微勾的唇角，淡然的眉眼，一切显得安静而美好，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她动容。陶然好奇，这个人是不是从来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或许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情绪失控吧？
卡玛知道陶然在看自己，她垂下眸，不想去看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茶杯中氤氲的水汽，微微有些恍惚，情绪失控的时候吗？或许是有过的，千年之前，在料理完果果之后，她第一次有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睿的感觉。那时候内心有种难以言说的焦躁，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她却不想去看那两簇跳动的蓝色火焰，不想去揣摩其中传达出来的情绪……
想到这里，卡玛闭了闭眼，果断将自己的思绪掐断，她筹划千年，就是为了料理完成的一刻，那些无聊的情绪就暂且抛在一边，目前的情况，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动摇。
卡玛再睁开眼的时候，碧绿的眸子中只剩下坚定，再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动摇。为了自己的执着，她一刀一刀将自己内心中最柔软的东西剔除出去，料理玉骷髅，是她所坚持的东西，她一定要完成，也一定会完成。
宋睿走进小院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的一幕，越来越淡的金色光带下，卡玛正和陶然相对而坐，陶然捧着茶杯，一瞬不瞬地盯着卡玛。而卡玛则是垂着眸，碧绿的瞳孔中有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宋睿暗自吞了口口水，目光从卡玛身上移开，他握拳给自己鼓了鼓劲：……我超不怕的！
卡玛和陶然如有所感，同时朝院中望过来。
然后宋睿的压力就更大了，他觉得自己都产生幻觉了，为什么眼前的场景会有一种修罗场的感觉？他心里琢磨着，莫不是进了个假院子？！
“喵呜~”小白在宋睿的左右肩膀上来回穿梭了几次，而后两只小爪子使劲扒拉着宋睿的骷髅头，冲他喵喵直叫唤。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