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一部《秦汉月明》成了大爆款。
随着剧集的播出,从少年到青年到壮年,再到接近晚年状态的始皇帝,过度自然,完全没有违和感。
尤其是跟‘扶苏’的一场戏,‘扶苏’这个演员演技不错,但实际年纪是比金老师还大了一岁的。结果演起父子来,一个在细微处才能发现父爱的始皇帝,看哭了多少人。
“尤其是‘扶苏’被发配的那一场戏,父子告别,哭死了好吗?儿子带着不解,带着失望,甚至于对父亲的埋怨离开了,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父亲对他的爱。而做父亲的,却再没有机会跟儿子解释了……想到扶苏被害死的时候都不知道他的君父属意的人是他……不行了!不行了!太心疼了。”
“七国,跨度二三十年,一共出现了十一位国君,可只野哥的始皇帝才算的上是真正的帝王。他把一个帝王演绎活了。什么叫龙威,什么叫俾睨天下……野哥牛了呀!”
“说真心话,以前觉得蔡周鸣老师演的帝王是最好的帝王,可这次两人一演对手戏,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不是说蔡老师演的楚王不好,而是一个真的是演的……一个给人的感觉他就是!”
收视率高,网络上的点击率超高,这证明有人看过了之后在二刷三刷。
而今儿是剧组的庆功宴,金老师和桐桐是必须要参加的。
桐桐坐在是导演带着演员。
金老师死活不往C位站,推蔡老师“您请!您请。”
蔡老师就喊桐桐:“童老师,来来来,剧本是灵魂,你怎么坐
导演在边上还得协调,他不往中间去。这会子只叫桐桐上来,于总也催促,“赶紧的。”
主持人在边上笑:“咱们童老师不仅是原著作者,是编剧,更是这部剧的资方代表。有请!”
其他几个资方老总又不爱抛头露面,都做出请的手势叫桐桐上去。
最近这部剧在谈海外版权了,现在已经谈好了七国了,价格相对来说,是近几年里最高的。
都挣了钱了,那自然是格外被礼遇。
桐桐起身,将小西装的扣子扣上,看了金老师一眼,走了上去,然后站在金老师和蔡老师中间。
面对媒体,金老师说起跟蔡老师的那一场戏:“……蔡老师将人物把控的很好,放很容易,收却很难。怎么样的表演是能更贴合戏,而不是在戏中凸显个人,我觉得这是我从蔡老师身上学到的最宝贵的东西之一……”
这是说不是他比蔡老师更高明,而是蔡老师为了凸显始皇帝,收着演的,一切为了剧服务。
可到底是怎么样的,在场该知道的都知道。
在外面,晚辈放下身段,给前辈抬轿子,就比较招人喜欢了。
蔡老师也笑:“主要还是肆野演的好……”说着,就朝这边看了一眼,“我夸他,他不好意思。那我就夸咱们童老师……观众印象尤其深刻的片段里,很多都是童老师现场加戏的,一气呵成……”说着就看导演,“我觉得那个花絮可以放出来!她是我从业这么些年里,见到的最有才情的编剧之一。现场加戏,抬手就完成,这需要对历史知识绝对的熟悉,对人物极致的把握,对剧情冲突的胸有成竹……”
这边夸着,那边金老师就只看着桐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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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师朝这边看了一眼,这才道:“看吧!我夸他,他不好意思。一夸童老师,他笑的跟蜜似得。”
导演在边上起哄:“拍戏的四个多月时间,为了追求角色的孤独感,咱们金老师是独居的。跟童老师甚至是分着楼层住的。为这个,媒体还一度猜测两人出现了问题……这个真没有!随后会有花絮陆续放出来……”桐桐看导演:“……”这就不用了吧。
桐桐抬头看金老师:咱俩在现场干什么了吗?
金老师摇头,没有!那么多人呢,咱俩能干嘛?
对嘛!那么多人呢,我们俩也不可能干嘛。
记者问金老师:“始皇帝被您演绎活了,好似那就是真正的始皇帝。请问,当时演绎的时候您是怎么想的?”
“就是进入角色。看史书、看史料,看原著、读剧本,让感情沉浸进去。”“听说您进入角色之后,出戏很难。最后一场杀青戏结束之后就发了高烧……请问,最后您是怎么走出来的。”
“陪伴吧!”金老师又看桐桐,“帝王称孤道寡,太孤独了。人间烟火,柴米油盐,家里踢踢踏踏欢快的脚步声,琐碎的絮叨声,饭桌上的一荤一素,苦涩的药,果味的糖……这些都太值得留恋了……”
桐桐:“……”外面呢!注意点。她偷偷的伸手扯他的袖子,抻着点呀,别什么都往外说。
那么些人大声的起哄,搁谁谁也会不好意思的。她真就觉得现场的温度在升高,滚烫的感觉。她才要收回手,手就被金老师偷摸的给攥住了。她往回拉,还不敢用力,怕被人看见。可手背被金老师一挠,他又放开了。
桐桐:“……”顺手将手插裤兜里了。看着出来!肯定看不出来的。
这一拨起哄才问,马上就有记者提问:“我想问童老师……”
桐桐拿起话筒,朝对方点点头。
结果人家问:“您在外面跟在家里的反差大吗?就比如现在,我们看到的是一个知性干练的女性,那么请问在家里您是什么样儿的?”
这一次哄笑声更大了。
主持人还在插科打诨,直接来了一句:“掐掉,把这一段掐掉——”
我的天呀,
桐桐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了,“每个人都是多面的。上班面对上司,不能跟在家面对爸妈一样撒娇,对吧?同样,我肯定跟大家一样,也是多面的。”
“那您一般在谁的面前爱撒娇?父母吗?我记得您在采访中说过,父母对您比较严格。所以,您在谁面前最爱撒娇?”
金老师微微低头看桐桐,桐桐用胳膊肘微微碰了碰他:别笑了!你说吧。
然后金老师就拿起话筒说了:“她在我妈面前最娇……”说着还看桐桐,“是吧?”
“对!妈妈很温柔,在妈妈面前不知道怎么的了,就娇气起来。”嗯!对!就是这样的。
主持人马上插话:“听见了吗?电话里的还不是童老师最娇的样子……童老师还能更娇……”
记者就问:“是因为您的情感更丰盈,所以才把帝王塑造的那么有温情吗?”
桐桐想了想,“这不是情感更丰盈,而是……帝王跟我们每个人一样,都是多面的。谁也不能窥测他当时做的某个决定到底想的是什么,甚至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历史的面纱厚重,真真假假难分辨,但我想,他首先是一个人。人类共有的所有的情感,一个帝王都是有的。只是,一个帝王注定不是普通人。权利的路上,抛弃了太多普通人才能有的情感。”
她答完了,也觉得终于把话题引到作品本身上了。
结果记者直接问说:“童老师,若是您到了那个时代,您想做的是什么?”
童老师还没答,金老师举起话筒直接来了这么一句。说完还看桐桐,一脸的:难道不是?
桐桐:“……”话筒在手里转了转就要放下,那边金老师却盯着目不转睛。>
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拿起话筒,笃定的点头:“对!金老师说的对。”
要不要这么宠?
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尖叫声、呼喊声,响成一片。
然后金老师将话筒塞到一边的裤兜,另一手却从另一边的裤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中,也尽量不去看他。结果指,她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拉去了,一个小小的戒指直接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桐桐当时都懵了,在这种场合,你是疯了吗?
他专注的注视着她,手里的盒子还在,里面还有一枚戒指。
他说:“给我戴上。”
桐桐:“……”还能更A一点吗?
他嘴角一勾,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快给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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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默默的伸出手,将那枚戒指取出来,给他套在无名指上。
金老师拉起了桐桐的手高高举起,将无名指上的戒指亮出来。这是高调的宣布:求婚成功,我们要结婚了。
幺妹捂眼:真是没脸看了。
小孟都哭了:“你不觉得很感动吗?要是有人这么对我,我……”
你什么你?你们写东西的是不是都这么容易感动呀?你就没想过一种可能,他就是单纯的想炫,“……就是那种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娶人家了!那个人是他的了。”
这么一说不是更该感动吗?我想跟所有人炫耀你,这多动人呀!
小孟这么想着,再看幺妹就像是看怪物:你狗粮吃了这么多,营养都没吸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