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一只猴子如何在身边兴奋地到处乱跳和吱吱叫,苏明全当没有看见听见。
漆黑天空中降落的那几艘白色战舰十分华丽,那些希阿士兵举着的白旗也随风招展,可以看得出军容肃穆,训练得当。
虽然对于地球人来说,白旗是投降或者法国的意思,但人家希阿军旗确实也是白色的,旗子中间有个金色的开口三角形,就像是比着那种叫‘三角铁’的乐器画上去的。
丧钟平静地抽着烟,眯眼看着窗外那些列队的希阿士兵,看他们铺设红毯和灯光,又准备了新闻发布官的那种演讲台。
要知道苏明的飞船停在某栋楼的楼顶,所有这些希阿人也同样在楼顶干活,不远处可以看到他们在回收被杀死的那些同胞尸体,可是他们脸上没有任何愤恨或者悲伤的神情。
“利兰德拉应该快要颁布新法令了,放开了艺术禁令。”他按住了彼得的头,让他一起看看窗外:“将来你对上希阿人的话,唱歌跳舞可能就用处不大了。”
“其实我很不明白,如果他们这么害怕艺术,在战斗中要是敌人一直播放音乐或者跳着舞怎么办?”
彼得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神色,他像是抽风一样地哆嗦着,还对得到新代号的事情高兴呢。
“有种东西叫做ai,希阿军队也装备了以京为单位的无人战争兵器。”苏明斜倚在座位上,幽幽地说着:“曾经有个星球上的人试图用这种方式抵抗希阿的征服,也确实坑死了一些希阿士兵,但第二天他们的星球就没了,希阿人把那个行星系全部视为‘疫区’,引爆其中的恒星,把行星系从宇宙里抹掉了。”
希阿拥有很强的科技,包括星门科技,虚拟实境,战斗ai,隐形技术等等,他们的歼星武器并不直接作用于某颗行星,而是作用于敌人所在的行星系,引发链式反应使敌人所在行星系的恒星进入超新星爆发状态,从而毁灭一切。
想想如果太阳超新星爆发,地球会怎么样就明白了。
彼得又歪着脑袋想了想,他从窗外那些外星人身上看不出什么来,倒是沉浸于自己的幻想:
“如果我偷偷潜入希阿人的星球,搞个大喇叭,或者用网络病毒让人人都听到音乐或者看到舞蹈呢?我是不是就可以一人灭星了啊?”
苏明叹了口气,敲了一下彼得的头,他想的也太美了,真以为宇宙中没有别的聪明人了么?
“我十几年前试过了,除了造成混乱外,什么都不会发生,帝国皇帝会下达特赦令的,比如在特殊时期接触艺术不违法之类的。虽然据说双神认为艺术会使人堕落,但我怀疑那两位根本就不存在,希阿可以算是的国家,皇帝或者女皇说的话就是神谕。”
“也就是说,如果接触到艺术,那人的死活依旧是皇帝说了算。”彼得顿时失望了,其实他想过自己将来如果全灭这些鸡人,是不是能从他们手里抢些星球玩。
丧钟船长点点头,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平时几千几万人被处死只是小意思,都走常规程序,由皇室卫队依法处理。而如果涉及到星球或者星系级别的问题,什么法律,什么教条,全都可以改变。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说,你也不可能指望一个主要走科技流的君主制国家能够有多么虔信。”
星爵看着烟头,有些感慨:“可惜了,我还以为真的发现希阿人的什么弱点了。”
“咱们宇宙的历史有数百亿年,而希阿帝国已经存在了千万年,是真正的先行者文明,发展到今天可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能折腾的。”苏明笑着站起身来,拍拍彼得的肩膀:“战术可以对付少数几个希阿人,要想赶超一个国家,还是得靠战略以及实力,小聪明是没用的,只有实力才是说话的根本。”
星爵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草丸子:“就像是凤凰那样?”
“凤凰也不够,人家希阿帝国也是有底牌的,麦柯兰水晶虽然非常难以使用,可一旦发动就能轻易抹消现实中存在的任何东西,就像是橡皮擦一样。”苏明远离了吃草的彼得一些,手也收了回来:“能对抗规则的只有更高维的规则,现在给你说你也听不懂那两位女士怎么还没完事?该不会洗完澡还要做个皮肤保养吧?”
星爵也收回了心思,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小脸上也露出了一些不耐烦:“女人真是麻烦,以后等我有了自己的船,绝对不带女人一起玩。”
看着他那小大人的样子,苏明笑了一下:“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将来能单飞?也许我不放你走呢?”
“我又不傻。”彼得揉了一下鼻子:“你既有地球要管,还有康特拉西亚,也许还有更多的势力我不知道,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忙,肯定不可能天天带着我在宇宙里闲转吧?”
“你还挺机灵的,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丧钟重新摸出一瓶汽水给他:“不过我要教你的佣兵第四准则就是,什么话都别说太满,你现在越是抗拒的东西,将来你就会傻笑着说出‘真香’,然后忙不迭地接纳它。”
彼得翻了个白眼,不在乎地喝了口汽水,摆摆小手:“你说的是女船员的事?不可能的,我就算从宇宙里跳舱出去,在太空中冻死,饿死,都不可能接收什么女船员。”
苏明饶有深意地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就在飞船外那些希阿士兵仿佛等得都有些站不稳的时候,香喷喷的黛西和琴格蕾终于回来了,不知道她们俩是不是一起洗的,但如今两人手拉着手有说有笑的,像是关系变好了不少。
苏明叹了口气,关掉了飞船引擎,只留下电池供能的系统,似笑非笑地转过身来:
“两位殿下沐浴完毕了?我还以为一会得派舞男去给你们搓背呢。”
黛西笑着跑过来,把自己的黑色长发抓起一缕在丧钟面前晃晃:“不就是化妆费了点时间嘛,毕竟不能给地球人丢脸,你闻闻我香不香?”
她闻起来有些沐浴露的味道,有些甜蜜,也有些清凉,而且也打扮得很漂亮,画得那些时间好像也变得值得了。
丧钟摇摇头站起身来,首先向着出船外走去:“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