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妖族一众也是尽皆恍然所悟,俱都不在忧心白泽的安危,并紧随涂山大洪的脚步离开了这处大殿。
眼见妖族离开,张道全等人也是紧跟着退出了大殿,至于白泽到底会跟叶问天谈些什么就不是他们能关心的了。
……
“听说你那位学长竞选成功后给你们学院弄了一大堆的福利政策,但我怎么看你好像很不开心一样?还在想马克思和瑞雯的事情?!”
“子穆先生拜托别再提那个混蛋了…我只是担心瑞雯在外面过的好不好而已。”
“放心,她过的很好。”
“……”
与此同时,修养了好几天的查尔斯也是被莫拉·马克塔格特趁着周末带到了阿尔弗雷德庄园,主要是想让叶问天帮忙开导开导他。
毕竟换作任何人同时遭遇最好兄弟的理念冲突和妹妹失踪的双重打击,怕是都不可能开心得起来。
而此时查尔斯身上因那夜意外壮大的侵蚀之力,也是被守着审核完结后赶回费城的叶问天给完全驱逐干净了。
趁着罗根大管家在忙着做晚饭,叶问天和莫拉·马克塔格特以及查尔斯在茶室静坐,面对叶问天的打趣,查尔斯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遂只能沉默以对。
而叶问天口中查尔斯那位成功竞选总统的学长指的正是肯尼迪,曾任职哈弗教授并自己开了个变种人学院的履历自是会受到重点青睐。
不知怎么的,一想到肯尼迪,叶问天就会想到明年要发生的刺杀桉,以及那个只针对美帝总统的特科抹人诅咒。
先知、星象、预言、诅咒…有趣有趣,想来应该是信仰虔诚所获得的神赐能力吧?!
当然,没亲眼见过美帝任何一任总统的叶问天也仅仅只是猜测,反正不影响他吃瓜…
“子穆先生,你说变种人真的不能和普通人和平共处吗?”
“能啊~当然能。”
沉默了好一会儿,查尔斯才重新开口询问出声,而闻言的叶问天也是很自然的回以肯定。
这倒不是叶问天在随口忽悠,毕竟不同种族和睦生存在一起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就更别说外表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变种人和普通人了。
“那为什么马克思要离我而去?!”
“认知会随着经历发生转变,所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想法,我们也应该尊重他人的选择。
但除了尊重他人的选择以外,我们也应该坚持自己所坚持的,哪怕最终失败,至少不会留下遗憾,就像马克思现在在做的那样。”
早知道查尔斯会问出这个问题的叶问天也是当即给予了查尔斯出乎意外之外的答桉,因为查尔斯本以为叶问天多半会安慰他。
“错的也要坚持吗?!”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只要你认为是对的,那就义无反顾去做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
“……”
即便查尔斯发出了灵魂拷问同样也难不住心智如妖的叶问天,仅是轻而易举的一句提点便瞬间让查尔斯恍然所悟。
毕竟相较于长年累月坚持长生,最后真的能长生吗?道是什么?…这类逼疯人的头脑风暴,查尔斯的问题简直不要太过简单。
事实上以查尔斯的智慧而言,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自己也能逐渐想通的,只是才刚经历过沉重打击,一时间身在局中罢了。
当然,老万曾经也问过类似的问题,而叶问天给出的答桉与现在回复查尔斯的也并没有太大区别。
倒不是叶问天在故意戏耍两人,而是在叶问天看来只有两人反向联手才是对变种人生存延续最好的方式。
一人独立出人类社会,并建立属于变种人的权威,一人则亲近人类社会,充当二者之间的润滑剂,并时不时跟决裂的对方来上一场看似激烈的对抗。
也只有这样才能告诉人类社会变种人群体并不团结,仍旧可以逐个击破,从而降低对变种人群体的忌惮,自然而然也不容易爆发出必须完全弄死对方的极端冲突。
也基于这方面的问题,叶问天却是不能跟查尔斯明说,不然戏演得可就不真了,或许负责“作恶”的老万还能对此多少有些猜测。
别问叶问天为什么会觉得变种人必须要退避普通人,因为哪怕变种人和普通人之间的矛盾不牵扯华夏和修道界,基于人类社会所孕育的超凡群体也不是变种人能对抗的。
试想九界有多少大老不愿意看到地球人族灭绝?!甚至哪怕仅是手握时间宝石的古一便能将巅峰时期的变种人群体挨个锤上一遍…
所以说变种人想要通过武力来取得绝对的胜利根本没戏,只能是在夹缝中寻求共存。
当然,夹缝一词可能形容的稍显过分了点,毕竟以普通人的武力也很难对变种人群体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反正只要变种人群体猥琐点,也能在这世上活得很舒服就是了…
“开饭啦!
!”
“……”
“你要实在想不通可以一醉解千愁嘛,走了。”
“对!查尔斯,我陪你喝~”
“没~我哪有那么脆弱?!好久没吃过罗根做的饭了,也不知今晚有什么好菜。”
“我闻到味道了,是你最喜欢的番茄炒蛋和葱爆牛肉~”
“是吗?!那我今晚可得多吃碗饭!”
“管够!不差那点米~”
“哈哈哈~”“哈哈哈哈~”
“……”
又闲聊了片刻后,三人终于被罗根的粗嗓门给叫停了,遂也是各自起身,互相打趣着朝着客厅走去。
“老师,你可真厉害!”
“知道修炼之人为何被称为超凡么?”
“嗯??!”
“不能为凡人解惑又怎能称得上超凡?!”
“是这样解释的吗?!”
“爱信不信。”
“……”
面对莫拉·马克塔格特的传讯夸赞,叶问天也是习惯性的调侃出声,没曾想却遭到莫拉·马克塔格特一副你是不是在忽悠傻子的审视目光。
见此叶问天也是傲娇一句掩饰尴尬的同时加快了行进的脚步,只留下一副幽怨目光的莫拉·马克塔格特在风中凌乱。
……
大不列颠米德尔斯堡郊外一处破旧民房的地下室中,此刻正上演着诡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