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
席尔维格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
达茜就在身边。
转头四下看了看,空无一人,只有毛坯状的地面和承重柱。
他用脚尖费力地踢了踢达茜,同时小声唤道:“达茜,快醒醒!”
不一会儿,达茜醒来,她动了动身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绑了。
“教授,我们被绑架了?”
“很显然,是的。”
“那……我们会死吗?”
席尔维格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会,要不然他不会把我们带到这儿来。”
哐!哐!
空旷的工厂里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两人抬头望去,便见洪非背着刀拉着行李箱从远处走来。
靠近之后,席尔维格强装冷静地道:“你想要做什么?”
洪非没有应声,反而抬手抓住面具。
达茜瞬间紧紧闭眼,还把脑袋尽力扭向一旁。
这小妞还挺懂行?
不过洪非还是摘下了面具。
看到他的容貌之后,席尔维格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地道:“我见过你,今天在餐馆。”
洪非笑了笑,“是啊,很高兴又见面了。”
达茜还是死死闭眼。
洪非把冰冷的刀刃轻轻贴在她的面颊上,逼迫着她转过头来。
“睁开眼睛。”
“不,你会杀了我的。”
“不睁眼,你现在就要死了。”
达茜立刻睁眼。
洪非收起刀,笑得很温暖。
他转身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两人对面。
“很好,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
席尔维格:“我知道你做过什么,但我不觉得我能帮到你,我不是化学家,不会做炸弹。”
达茜:“我也不会。”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授,我没有钱,也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
达茜:“我也没有。”
“如果你想利用我来做点什么的话,你可能会很失望。”
达茜:“我也是那么想的。”
洪非伸手点了点达茜,她立刻闭上嘴巴。
“教授,你可能想错了,现在你确实没什么能帮到我的,但未来可不一定,你知道神盾局吧,今天你们才刚见过。”
席尔维格眼神一动。
洪非:“神盾局里有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我相信以你的水平,很快就会被邀请加入研究的行列,我想知道这个东西在哪儿。”
“你要我做卧底?”
“不太准确,但也可以这么说。”说着,洪非拉开行李箱,内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一叠叠美钞滚落在地。
达茜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洪非:“多吗?”
达茜点头。
洪非看着席尔维格:“这只是十分之一,我给你准备了五千万。”
席尔维格大概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现金,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摇头:“不,不行,哪怕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出卖……”
洪非倏地扬刀,锋利的刀尖抵着达茜的咽喉。
席尔维格转头,只见达茜的皮肤被刀尖刺破,一条细微的血线向下滑落。
他当即喊道:“你干什么,快停下!”
达茜还没发现自己已经流血了。
“你要找的是我,跟她没有关系,你放开她,我们可以单独谈。”
达茜:“教授,你不会是想独吞吧?”
席尔维格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达茜连忙又道:“教授,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答应比较好,不然我觉得他会先杀了我。”
洪非:“教授,我也不想用钱来侮辱你的科研精神,不过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我的内心总会感觉过意不去,更何况,如果你真的介意,不妨把这当做是我捐赠给你的科研基金?”
科研是很烧钱的,洪非深有体会。
席尔维格沉默良久后深吸口气:“如果我还是拒绝呢?”
“那我只能把她,还有你,以及那个简·福斯特,一起杀了。”
洪非说得轻飘飘的,可席尔维格和达茜却听得心头一颤,手脚冰冷。
雷声再次炸响,暴雨突袭而至。
“好,我答应你。”
洪非展颜一笑,达茜偷偷地松了口气。
少顷,洪非离开,席尔维格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不动。
达茜搀着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教授,还好你想通了,不然我们今晚死定了。”
席尔维格摇了摇头:“我不怕死,而且我已经老了,但简不一样,她还年轻,她还有很大的潜力,未来一定能为人类的科学进步作出非常重大的贡献。”
“那我呢?”达茜眨了眨眼。
席尔维格:“我们还是回家吧。”
简易基地。
索尔冲下斜坡,猫着腰偷偷潜入,可惜他躲不过摄像头,很快就被人发现。
凭借健壮的凡人之躯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他一路闯进核心,锤子映入眼帘。
倏地,眼前再次出现两个拦路人。
索尔怒道:“凡人,让开!”
卢克转头看了看马特。
马特:“他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卢克摇了摇头。
加入科尔森的行动小队后,两人也算是摇身一变成了神盾局的外围人员。
卢克的逃犯身份被解决,马特也实现了自己打击黑恶势力的心愿。
然而,正当他们跟手合会打得如火如荼之时,却突然接到命令,跟随科尔森来调查什么天上掉下来的锤子。
马特和卢克正要动手,耳中突然传来科尔森的命令:“让他过去。”
两人一怔,随即转身离开。
索尔终于如愿以偿地接触到了锤子。
可惜,拿不起来,心态崩了。
索尔被关押之后,卢克在科尔森身后问道:“那个锤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连我都拿不起来。”
马特跟着点了点头,他们都尝试过了。
科尔森摇头:“不知道。”
三人来到牢房之外,只见索尔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丢了魂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哀怨之气。
卢克和马特留在门外,科尔森一人入内。
“你让我的人看起来像是在超市拿底薪的保安,可他们都是受过全世界最高级训练的精英。你又是在哪儿接受训练的?巴基斯坦?阿富汗?或者你其实是雇佣兵,你来自哪里,南非?”
索尔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科尔森转而又道:“那个锤子是什么东西?”
索尔缓缓抬头,但仍旧没有说话。
“你好像很想把它拿起来,很多人都想这么做,但是他们都失败了,只有一个人例外。”
索尔眼皮一跳,他张开干裂的嘴唇,确切肯定地道:“不可能,没人能把它拿起来。”
科尔森语气毫无起伏地道:“但是有超过三十个人一起看到了,我还拿到了这个人的画像,很巧,他是我认识的人。”
索尔肩头瞬间一松,脑袋深深地垂了下去。
好一会儿,科尔森才听到他小声开口。
“那……他一定是一个内心纯洁而又正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