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半个月,海城码头柳枝抽芽抽的更长条了。
花曼依收到的手绘信封突然有一?天不再是她看不懂的英文字母,而是一个个清秀文雅的汉字。她惊讶地读着信封里的内容,才知道这些天里伊恩在养伤的同时一直在学习中文,惊人的语言天赋倒是让她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禁会写汉字,她现在还会说会读,还能听得懂说了什么,因此她家的翻译员已经被她辞退了。
花曼依好一阵唏嘘,晚上演出时,刚唱到一半才发现台下有抹人影有些许眼熟,灯光晃动,直到对方突然端起面前的红酒朝她示意一敬,她才从对方性感的红唇上辨认出是伊恩。
“伊恩小姐?”花曼依唱完从台上下来,一?路婉拒了其他人的邀约喝酒,来到伊恩的桌子面前,款款落座。
“依依,你今天可真美。”伊恩单手撑着下巴打量着她,嘴上果然是没有再说出一连串英文了,而是别有风味的汉字腔调,花曼依乍还有些许不适应,只好腆着脸点了点头,“谢谢。”
“对了,你的脚好点了吗?”花曼依突然想起伊恩这一?个多月来不见踪影的原因,不由得担心起来,伊恩红唇微勾,“依依,你是在担心我吗?”
“当然,我不担心担心谁,毕竟你也?是因为我才受的伤。”
“可是,我受伤你都没有来看我一?次……”伊恩装作很难过的样子,那双橄榄绿的眸子都黯淡了下来,光泽不再,“依依是不是没有把?我当作朋友?”
“伊恩小姐……”花曼依何曾惹哭过这样的姐姐,心当下慌了几分,她把手搭在伊恩白璧如玉的手上,抓住,安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个月其实出了点事。”
伊恩看着手背上的手,抬起头来认真听着她解释,手上却默不作声把手背翻了过来,掌心对着花曼依的掌心,娇娇嫩嫩的。
“是什么事?很严重吗?”两人坐的近,伊恩慢慢凑过去,比普通人还要精致的鼻梁在晃动的光影下显得格外秀挺,鼻息间甚至都能嗅到面前小姑娘身上的发香和体香。
花曼依摇了摇头,一?抬眸后知后觉发现伊恩近在咫尺,她下意识抬起头,却没料到唇角擦过对方的红唇,那一瞬间的冰凉触感让她羞赧,“伊恩小姐……”
“叫我伊恩就好,依依,你别动,你嘴角有我的口红印子,我帮你擦擦。”伊恩说起话来可没有遮掩一?说,抬起手来伸向花曼依唇角,敛着眉目认真替她擦拭。
花曼依身体不由得僵硬绷直,圆溜溜的桃花眼微微蹙起出神盯着面前漂亮又性感的洋妞姐姐,伊恩的手并不冰凉,甚至还有些温热,指腹贴在她嘴角擦拭,多少有些亲昵。身上喷的香水味是好闻的,洋人嘴唇都比较薄,在海城大家都会认为嘴唇薄的人性格冷漠薄情,比如巩妈。
可是在伊恩身上却没有这种感觉,热情又善解人意,那冷艳朱红的口红涂在上面,除了高贵外还有几分性感诱人。花曼依看得有些出神,连眼前逐渐靠过来的红唇都没有察觉。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熟悉的嗓音骤响,花曼依惊醒过来,讷讷地转过头看向站在桌前的女人,倒是伊恩不慌不忙松开她嘴角的手指,倚过去的身体慢慢回到原位。
“巩妈你怎么回来了?”花曼依不解看向她,明明脸上是和平时无异的神情,但她却莫名觉得这平静的面容下好像蕴含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巩烟挑眉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一旁的伊恩身上,“我不能回来?”
花曼依总觉得这话里有话,但是她又想不明白,看向伊恩,见伊恩对自己笑了笑,她也回以一个微笑,介绍起人来,“巩妈,这是伊恩,她的脚好了。”
巩烟对上伊恩视线,对方微微一笑,“好久不见,巩夫人。”
“……伊恩女士。”巩烟又再一?次见到这个女人,这么些天竟然学会了中文,夹着香烟的指尖夹紧了些许,眉头微蹙。她没看错的话,这个伊恩刚刚是想亲花曼依,而花曼依完全没有抵触的反应……
伊恩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两张邀请函,“我舅舅前些阵子举办了一?个中洋货拍卖会,明晚为了庆祝拍卖会取得成功,特地举办了一?场隆重的晚会,不出意外的话晚会结束后他就会回波西米亚了。”
“那伊恩你呢?”花曼依下意识问,“你也?会回波西米亚吗?”
伊恩轻轻一笑,在巩烟的眼皮子底下,轻轻搭上花曼依的手,真挚诚恳看着她,“依依要是不想我回去,我也?可以为了依依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巩烟:不行不可以请回去
有点短小,我明天慢慢补回来感谢在2020-12-1500:37:29~2020-12-1800:06: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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