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和陈大少爷发生矛盾,会场上的人相继聚过来。
陈定邦含怒出手,直取李鱼要害。
没觉醒血脉的陈大少爷,在李鱼面前跟三岁小孩差不多。
李鱼故意跟陈大少爷打的有来有往。
过了几招,陈大少爷显露的身手,震惊四座。在场的相亲父老,无比向陈老爷道贺,夸陈大少爷文武双全。
陈老爷喜笑颜开,连连谦虚,说师侄俩切磋,也就是给大伙助助兴。
可是陈定邦拼尽了全力,也拿不下李鱼。
总感觉只要再加把劲,就能打倒李鱼,就是感觉差了那么一点。
陈大少爷越打越烦躁,越打越憋屈。
“不打了,没劲!”
李鱼担心忍不住打死陈大少爷,找机会抽身,与陈大少爷拉开距离。
一脚踩在结实的长条椅上。
咔嚓一声,实木长条椅,应声而断。
旁观的人群无不惊呼,这要是踢在人身上,不死也重残。
陈大少爷看着破碎的实木,知道李鱼是在逗他玩,屈辱,悲愤,满腔抑郁憋得难受至极。
李鱼看到陈大少爷的脸色,眯着笑眼,内心痛快极了。
不过,这算什么,只是丢了点面子而已。游戏才刚刚开始,他重生前体味过的痛苦,要让爷爷,叔叔,都品尝一遍,要他们后悔,要他们活在痛苦中,生不如死!
“李二爷好身手。陈少爷不愧是少年俊杰。”
蒋老爷带头鼓掌打圆场。
陈老爷说:“定邦,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以后戒骄戒躁。”转而诚恳的对李鱼拱手,“多谢李二爷指点!”
“一时手痒没忍住,还请陈老爷多多包涵。”
李鱼笑着给一群乡绅,富贾,名流打招呼。
见识了李鱼一脚踩断板凳,没人嫌弃李鱼年纪小。麻衣吃的又是外门饭,跟这些人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万一要是有事,说不准还得求上李鱼。跟李鱼打起招呼来,无不礼让三分。
陈大少爷是同年人崇拜的对象,老一辈只是给陈家面子,喊他一声陈少爷。李鱼这样的待遇,陈大少爷从来没享受过。
既羡慕,又嫉妒。
一口气憋在陈大少爷心里,上不来,也下不去,更难受了。
陈大少爷走过去,“李鱼,你我都是同龄人,要不要一起逛逛新学堂?”
想找茬吗?
李鱼笑眯眯的点头答应,跟一群学生,一起逛起了学堂。
因为李鱼在场,许多人都不自在,因为新观念对奇人异士很不友好。
人群经过一块大石头,有个男生突然说:“陈二爷,您功夫了得,这里有块石头,不晓得您挪不挪的动?”
李鱼眯眼看过去,那个男生是听了陈大少爷的话,故意找茬,做贼心虚的一哆嗦。
陈大少爷赶紧帮腔,“师侄,你一脚能踩断板凳,大伙都想知道你力气到底有多大?露一手,让大伙长长见识呗!”
“是啊,是啊!”
男男女女争相开口,表现的很期待。心里却当李鱼是街头卖艺的莽夫,很不屑。
李鱼说:“小师叔,我看你风流倜傥,比唱戏的俊多了,要不你给我唱一段,翻两个跟头?”
场面静得落针可闻。
有个女生不舒服的说:“你怎么可以拿长辈跟唱戏的比?”
又一个女生说:“大家就是好奇,想看看你的身手,不愿意就算了。”
两个女生一说话,男生们紧跟着帮腔,“麻衣李家世世代代替人消灾解难,你怎么这样?”
你一言,我一语,逐渐把李鱼归类为莽夫,没文化。
抨击他仗着拳脚功夫了得,横行霸道,就算在场的都打不过他,但他打的过全天下人吗?堵得住悠悠众口吗?
李鱼笑眯眯的看着一群慷慨激昂的少男少女,“说够了吗?”
不等人群有反应,李鱼冲出去,逮着人,抡起大耳刮子就抽。
惊叫声,恐慌声,呵斥声,在响亮的耳光声中,跌宕起伏。
除了没开口的陈大少爷和蒋大小姐,无一不被打的牙龈带血,脸上留下了清晰的手指印。
打完最后一个人,李鱼笑眯眯的说:“我打不过全天下人,也堵不住天天悠悠众口,但打你们一顿,那是轻轻松松。以后我在外面只要听到一句类似的诽谤,你们全部,一个别想跑!记住,莽夫一怒,血溅五步。”
蒋大小姐怀疑李鱼是昨晚那个人,仗着两人的关系指责,“大家说你,你可以反驳,动粗太过份了!”
“你说什么?”
李鱼冷眼走过去。
蒋大小姐受惊的退后两步,陈大少爷挡在蒋大小姐面前,“李鱼,够了。今天就当我没邀请过你,你可以走了!”
啪!
李鱼抬手一巴掌呼过去,陈大少爷拿胳膊一挡,被抽了一个大踉跄。
抽开陈大少爷,李鱼按着蒋大小姐的脑门,额头顶着蒋大小姐的额头,邪气凛然的质问,“是什么给你胆子指责我的?”
“放开蒋小姐。”
陈大少爷爬起来,含怒出手。
李鱼一脚后发先至,再次踹翻陈大少爷。
陈大少爷双眼欲裂,“李鱼,敢跟我签生死状打一场吗?”
“嗯?签生死状?”
李鱼松开蒋大小姐,稍稍一想,“你明知道打不过我,还要跟我签生死状,是我爷爷给了你什么底牌吗?”
“是又如何?我就问你,生死战,敢不敢?”
“我如果是你,就不会自取其辱。我爷爷给你的东西,对你来说可能是个宝贝。但对麻衣来说,肯定是麻衣用不上的垃圾!外人终究是外人啊!”
李鱼好奇爷爷给了陈大少爷什么,但并不妨碍他打击陈大少爷。
陈大少爷扭头看向周围。在场的学子没人看好陈大少爷,因为李鱼讲的有道理。
shā • rén诛心,不过如此!
陈大少爷是夺命格之际,才知道的身世,如今不知道身世的他,郁气攻心,气得晕头转向。
李鱼过去,一掌刀砍晕陈大少爷。
动作太快,所有人只看到陈大少爷摇摇晃晃,李鱼过去扶住了人。
“过来帮一把手,陈大少爷中暑昏倒了。”
“都愣着干嘛?今天我打你们的,算我欠你们的,以后谁要打架,可以找我帮忙。包打赢!”
一声吆喝,几个男生帮忙扶住陈大少爷。
李鱼试探性的在陈少爷身上一番搜索,没想到发现了一枚通灵令符。
搜到令符,李鱼忍不住就是一阵嫉妒,爷爷还真是舍得啊!
令符是通灵媒介,也是李老爷子和狐姥姥签的契约。是爷爷众多底牌里的一张大牌。李鱼见爷爷用过两次,他想拿来看一眼,爷爷都不让他碰一下,没想到直接给了陈大少爷。
一瞬间,李鱼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无声无息的收起令符,借口肚子疼,溜达到僻静的地方。
拿着令符,一段沟通狐姥姥的咒语念完。
平地起烟雾,李鱼紧张的盯着烟雾,“麻衣传人陈定邦,有请狐九妹。”这一句话很重要,自报身份,以及要请胡家的谁。
烟雾越来越浓,一只雪白的小狐狸走到烟雾边缘,动了动可爱的小鼻子,确认了麻衣血脉的气味,转头朝烟雾咕咕叫了几声。
这是在向狐姥姥报告,请它的是麻衣传人陈定邦。
向家里报告了一声,小狐狸急不可耐的跳出烟雾,烟雾消散干净。
小狐狸兴奋的到处瞅了几眼,“小鱼儿,你冒充陈定邦请姑奶奶出来,可知道犯了大错。看在你叫姑奶奶出来玩的份上,给姑奶奶找三只鸡,不三十只鸡,姑奶奶就帮你隐瞒。”
李鱼一双瞳孔变成灰白两色,形成了两条阴阳鱼。
阴阳鱼一个旋转。
拘灵!
常人看不见的灰白锁链,缠住小狐狸。
小狐狸在挣扎中被灰白锁链扯进了阴阳瞳。
事情发生的太快,小狐狸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拽进了一个灰白色的空间,吊在了空中,“大胆李鱼,赶紧放开姑奶奶……”
李鱼懒得搭理体内的狐九妹,追上一群学子,又把令符塞回了陈大少爷身上。
他亲自把陈大少爷送回陈家。
陈大少爷醒来,根据昏迷前的感觉判断,他是被李鱼打晕的,但这种屈辱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提。
陈大少爷假装中暑,关在房间,按倒小保姆发泄起了郁气。
李鱼在陈夫人的热情招待下,吃了一顿饭。
晚上,天一黑,李鱼准备好醉仙香,躲在陈家西南面,一头撞在墙上,撞青了额头。
狐九妹还没回去,胡家人肯定会来找。
而狐九妹贪玩,胡家人也不会怀疑什么,他又是麻衣血脉,胡家人对他不会有太大的防备。
拿醉仙香无声无息的再迷倒一位狐仙,失踪了两位狐仙,到时候看爷爷怎么跟狐姥姥交代?
李鱼摸着自残的额头,耐心的等着,就是不知道来找狐九妹的会是谁?
八妹?七妹?还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