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等君为我穿红袍

感觉到手里阴差令牌的变化,我心中大惊,想要抽回手,可是她握得很紧,我根本收不回来。

不过我知道,她对我并没有恶意,所以停了下来。

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阴差的令牌在我手里慢慢的融化,化作一道道的阴气,然后渗入到了我的身体里面。

木头看着这一切,眉毛挑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动手。

片刻之后,我手中的令牌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而体内却有了一丝纯粹的阴气。

“好了,以后你就是济水的阴差了。”红衣女人说着,拿开了双手。

“这...这就成了阴差了?”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对她问道,因为在我的认识中,阴差可都是鬼物,而我是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成为阴差。

“阴差游走阳间,接引阴魂入地府,你体内已经有了阴差令牌,就已经是一个阴差了,至于活人阴魂,无所谓的,这世上的阴差也有很多活人。”她缓缓的说道。

虽然我跟着爷爷一起长大,对于这些东西有一定的了解,可是听到她的话之后还是忍不住的震惊,原来阴差也有活人!

“那我以后该怎么做?”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阴差,可是对于阴差的本职工作,我一点也不了解,换句话说我现在就像是个刚入行的菜鸟。

“不用做什么,身为阴差就是阴魂在阳间的明灯,那些阴魂自然会来找你入地府的。”她说道。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又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那股阴气,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成为阴差。

“现在你成了阴差,已经是地府在阳间的使者,二十岁之前动用术法的反噬也会消失,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去做了。”她继续说道。

我望着她,心里充满了感激,因为一个月之后,我还要面临着临风街同行的三场挑战,这是绝对不能退缩的。

我一直在担心,自己接受挑战的话,受到的反噬问题,现在她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谢谢你。”我诚心的对她说道。

她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起来,说道:“现在的你果然不一样了,居然会对我说谢谢了。”

我望着她,有些尴尬,虽然她让我觉得很熟悉,可是我并没有见过她,甚至连她的来路也不清楚,她这么帮我,我难道不该谢谢吗。

“你...你是谁?”我终于忍不住,对她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听到我的话,她再一次伸手,覆在我的脸上,虽然她头上顶着红盖头,可是我却感觉得到,此时她望着我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柔情。

“我的身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忘川河上奈何桥,等君为我穿红袍,你可以叫我红衣。”她柔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红衣。”我轻轻的念着她的名字,这名字跟她是那么的相配,一袭红衣醒目刺眼,可是偏偏给人一种孤独到了极致的感觉。

她很可怜,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已经等了你千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时间,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我的。”

我望着她,听着她的话,脸上的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我再一次忍不住想要抱住她。

可是她收回了手,身子飘了起来,朝着远处飘去,声音幽幽的传来:“下个月我会去找你,跟你告别。”

“你要走吗,去哪里!”我忍不住向前一步,大声的喊道。

可是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再也看不到了。

我望着她消失的地方,泪水不停的流着,现在我的心里已经伤心到了极点。

“你...你还好吧?”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响起了木头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我终于回过了神来,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摇了摇头。

我很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她会让我如此的伤心,她说等了我千年,那幽幽的语气让我痛彻心扉。

“天亮了,我们走吧。”木头说道。

我点了点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不过我知道,她一定跟我有关系。

“那个女人很强大。”路上,木头开口说道。

我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她强大,可以随随便便的弄死一个阴差,这对很多人来说是不敢想象的。

“我打不过她。”木头再次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平时沉默寡言,一副臭屁的模样,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我望着他,突然心中一动,对他问道:“你认识她吗?”

木头的来路也很神秘,所以我想他会不会认识那个叫红衣的女人。

木头沉默的摇了摇头,然后转头对我问道:“你喜欢她是不是?”

我愣了一下,觉得有些尴尬,这种问题本来就是尴尬的问题,尤其是这个像木头一样的人问出来,更是让我觉得别扭,这家伙现在难道转性了,喜欢打听这种八卦?

“不是喜欢,我只是觉得她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只好对他说道。

“你就是喜欢她,刚才你都想要抱她。”木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

我咳嗽了一下,不想再跟这个家伙讨论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因为他看上去冷酷无情,跟他聊这种事情的感觉特别别扭。

“你应该是喜欢她的,刚才你不光要抱她,她走的时候你哭的像个小孩。”木头依旧不依不饶的说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家伙,索性保持沉默,最主要是刚才我真的哭了,全都被他看在眼里了,我觉得有些丢人。

来到路上,现在天已经亮了,没多久我们就拦住了一辆车,打车回临风街。

由于那个女人的原因,我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心中总是有一袭红衣萦绕不去。

她究竟来至哪里,为什么说已经等了我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