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邀战

杜云飞身体挺直的坐在了剑道练习室里,一表人才的让一些女学生仰慕的看着他。

今年十七岁的杜云飞身材匀称,相貌英俊,学习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被誉为杜家的未来之星。

至于说他的那些风流韵事,杜家上下并不在乎,年青人在女孩子上面的放纵风.流和冷酷并不是什么问题。

对于大家族来说,一往情深、为女人付出一切才是弱点。

不过是几个女人吗,反正现在允许娶平妻或者妾,肚子大了就收为妾就行了,或者出点钱解决问题。

至于说师景云,对于杜云飞来说,也不过是路边的一个小吃。

就算是她长得美丽,学习成绩好,那又如何,杜家公子看上了一个小吃,于是想要品尝,结果这个摊子居然不长眼,不配合,还是明确的拒绝了,那么气头上上来的杜公子反而起了兴趣,硬要强吃。

这关乎杜公子的面子问题,尤其是师景云一家神秘的失踪,更让杜公子感觉到丢脸。

“年青人还是有点火气,不过再过几年就好了,到时候就是杜家有用的人才了。”

父亲是这样评价杜飞云收拾沈渔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权当是孩子的磨砺,孩子还是会掌握度的,就算是沈渔被弄残弄废了,儿子惹来一大堆麻烦,也是很好的经验不是吗?

有人悄悄的在杜飞云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慢慢的,杜飞云的脸色变了,沈渔的谣言传到了他的耳边,相信不久之后,整个学校里都会流传着他的谣言。

他什么时候变成了到处发情的强奸犯,他什么时候把怀孕的女的送给别人?什么时候他们父子两人一切如何?

还有,沈渔他怎么敢,怎么敢这样的说,直接说杜家都是畜生,他想死吗?

他把自己打得狼狈而逃,他什么时候敢和自己动手?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杜飞云紧紧地握住了竹剑。

……

沈渔继续在教室里编排着杜飞云家的故事,一旁的同学听得津津有味,这时候吴蓉儿从操场上回来了,皱着眉头示意沈渔别乱说,她没有听说过杜云飞做的这样过分。

“我说的是真的,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沈渔显得很无辜,“杜飞云被我打得和狗一样,唉声叹气的不敢靠近师景云就是事实呀,他……”

“你他妈的放屁!”

教室外面传来了杜飞云愤怒的叫声,沈渔的声音杜飞云听得一清二楚,拿着竹刀的他扑过来要砍沈渔,可惜到处都是老师和同学,把他挡住了。

“别装腔作势了,拿着竹刀吓唬谁呀。”

沈渔躲在了安全的人群中,冷哼的说道。

“你一个强奸犯,就知道欺负女人的孬种,装什么大头,呸!”

杜飞云气的全身发抖,他是混蛋,但是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把自己的女人给手下玩,父子一起上阵?他头上的青筋猛跳,大声的对着沈渔怒吼道。

“我没有做那些事情!”

“呵呵。”

“沈渔,我要和你决斗,你要是爹娘生的,你要是不想你家祖坟被我挖了,就和我决斗!”

“凭什么?”

本来笑嘻嘻的沈渔,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生气了吗?沈渔,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和我决斗,你爹你妈就是畜生养的,我今天回去就挖了你家的祖坟!”

杜飞云发现激怒了沈渔,于是继续挑衅着。

“呵呵。”

“你不是说你打得过我吗,那么我们签订生死契约,来决斗吧,你敢不敢?”

“不要!”

吴蓉儿从外面跑进来,用力的拽住了沈渔的手臂,拼命的摇动着。

“杜云飞是学校的剑术冠军,他有名师教导,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千万别怒气冲冠!”

护送师景云这一个月,吴蓉儿怎么不知道沈渔到底有没有打倒杜云飞!

“谢谢关心。”

沈渔摇了摇头,走上前了一步。

“杜云飞,你主动要和我决斗,你向我发起了生死挑战?”

吴蓉儿还想拉着沈渔,被杜云飞的手下挡住了。

“对,你怕了吗?”

在这个时代,各国虽然禁止私斗,但因为历史遗留问题存在,所以签了生死契约的武斗只要按照法律程序走,是被允许的。

这种决斗包括学校中,虽然会有极低几率的死亡,但超凡者通过律师,官司打到了最高层,最后赢得了胜利——西部旷野的大开发死人无数,枪手们之间的决斗违法不?东海的剑客们成天比剑,违法不违法?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时代,凭什么普通民众就不能有锻炼的机会?

沈渔所在的国家,决斗条例如下。

第一,双方必须在第三方监督下自愿战斗,并有两名以上证人的前提下进行决斗。

第二,双方必须穿上双方认同的合格护具,并用木刀竹剑白木杆等战斗。

第三,一方认输,另一方不能继续攻击,不然将承担法律责任。

第四,双方等级不能相差过大。

第五,发起挑战的一方,如果杀掉了对手,需要承担相应的民事赔偿,包括丧葬费等。

第六,被挑战一方享有一定的法律豁免权,如击杀对手或者致残对手等,如挑战方以辱骂、威胁等方式胁迫挑战,被挑战方享有自卫权。

第七……

也许这些东西在后世人看来很野蛮,但武者就是诞生于一场场的战斗,国家只能尽最大努力保证双方的生命,和限制私斗。

同时收取高额罚金。

……

教学楼的后面就有一个竞技场,这时候已经坐满了学生,沈渔和杜云飞战斗消息迅速的传播开了,学生们都跑来观看。

比武台的一旁。

“你知道吗,我打断过三个人的肘关节。”

杜云飞一边套着护具,一边对着沈渔说道。

“有个管事想要叛逃到别处,于是我向他的儿子邀战,我们就像是现在一样,穿着厚重的护具和竹刀,他觉得自己很安全,直到我打断了他的肘关节。”

杜云飞挑选的护具是防护能力最低,最轻薄,能够最大限度发挥个人战斗力的那种,沈渔没有反对。

手掌在关节处做了一个割喉的受伤,杜云飞笑的阴森森的,“你觉得护具很坚固,很有用吗?错了,精巧的关节等地,一旦粉碎性故障或者断了筋骨,就会一辈子的残废,沈渔,你想过残废一辈子吗?”

“嗯。”

沈渔没有说话,只是整理着自己的护具,熟悉着竹刀。

竹刀沉沉的,和真刀一样,顶端没有厚布的保护层,那是杜飞云提议取消的。

“我今天会打断你的一条腿或者一只手臂,或者干脆两条,你想好了是那一条吗?对了,无论你今天挑衅我没有,我都会找人弄残废或者弄死你的,就是这几天。”

杜云飞继续阴森的说道,沈渔没有理会他。

有时候,只有你近距离接触一个人,才知道他的心有多么的黑暗。

从一开始杜飞云就没有给沈渔选择的机会,虽然沈渔从未曾主动得罪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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