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外放音量调到零,并将其绑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并在必要时一直保持通话状态。
女人的聪明和果断给周成提供两小时的预警,让他有充沛的准备时间度过最初的思维混乱。
约塔芬夫人还故意在对话中反复激怒自己父亲,将其所有可能发动的招数全部说了出来,并提供了应对意见。
在斯德夏亚的人马尚未靠近阳城,周成就大概摸清了对手底牌,他当即派人通知了在镇内的阿琳娜带人撤离,免得少女成为祖父手里的人质。
相关消息还在无线电中通知了队长和治安官,毕肖普和奎托斯也是乱了心神,但很快进行商讨如何应对。
老夏亚抵达镇外时,毕肖普和奎托斯其实早就在镇门后等着,故意拖延了些时间才现身。
镇内居民的慌乱是无可避免,但陆坎斯带人做了一定的动员,至少把民兵都从家里叫出来,让他们带上武器,随之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意外。
“可你没通知我。”马可霖觉着委屈,“周成,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
“这话某人刚刚说过一次。”
“刚刚是被逼的。”
“那么现在呢?”
“现在是认真的。”
“证明给我看。”
阿琳娜摇摇头,软软的倒在床上,答非所问的说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被赶出来?那是我家,我却不能住。”
少女呆呆的,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
周成通报让她如遭雷击,若不是听了对讲机里母亲和祖父的对话,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竟然落得有家不能归的地步。
阿琳娜很想生气,使出吃奶的劲鼓起腮帮子,让自己胸膛里充满愤怒的力量,可她喘了几下,却不知该朝谁发火?
维持了一会,一向无忧无虑的少女没力气了。
粗使厨娘抬了个大大的浴桶进入房间,几桶热水倒进去,屋内翻起蒸腾的热气,唐茵拉起简单的布屏风,向床上的阿琳娜劝道:“小姐,洗个澡吧,会舒服些的。”
“除了妈妈,我的家人都是混账。”阿琳娜将脑袋埋进枕头里,不肯动弹,唐茵必须哄着才让她脱了衣服,踩着矮凳步入浴桶内。
小玛丽瞠目看着比自己还高两个脑袋的浴桶,撇嘴说道:“我才知道你们有钱人用这东西洗澡,还有人伺候。”
粗使厨娘在旁边重重咳了声,瞪着小丫头,要把她赶出去,偏巧房门外响起脚步声,有人敲了敲门板,喊了句:“阿琳娜在吗?”
唐茵也要进浴桶,正把衣服脱了一半,被吓的当即蹲下,粗使婆娘扭头看见是周成阁下来了,想拦不敢拦。
“抱歉,我过会再来。”周成发现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转身要走。
浴桶里的少女却激动把布屏风掀开,喊了声,“周成,别走,我想跟你说会话。”
阿琳娜在浴桶内,热水遮住她脖子以下,唐茵却在浴桶外,双肩光溜溜的,两只手委屈巴巴的护住胸口,瞟了少年一眼,吓的缩回去。
“我在门口。”周成退后两步,站到门外。
“你们出去。”阿琳娜把粗使厨娘轰走,她又看向玛丽,嘟了嘟嘴,没开口赶这小丫头离开。
周成在门外说道:“你母亲被你祖父软禁了,但还有对讲机跟我联系,她让我确保你的安全,必要时带你离开,她自己么……目前还好。”
“周成,你进来。”少女在浴桶里喊道,当周成侧身露出半张脸,她从热水里伸出手,要对方靠近自己。
当两人手掌相握,少女径直从浴桶里站起,不顾自己湿淋淋的赤着身体完全曝光,将周成拉近后合身贴上,紧紧抱住。
唐茵还躲在浴桶后,惊诧的看见自家小姐光洁的玉背散发热气,忽而觉着自己搂住胸口的举动压根不值一提。
周成迟疑了一会,还是将少女轻轻搂住,让自己的肩头成为对方的依靠,低声问道:“别担心,我能保护你。”
“我不担心自己,我担心妈妈。”阿琳娜贴在少年胸前,在其耳边低语道:“她常说很害怕男人,尤其怕那些心里奇葩的家伙。
她时常一个人哭,诉说自己的不幸,还说十几年前若是祖父伸手相救,她不至于受那么多苦。
这世界对女人太苛刻了,美貌更是一种罪过,我亲耳听过别人骂我母亲不要脸,就因为她长的太漂亮。
我祖父又是那种最自私,最虚伪的人,他为了利益能出卖一切,包括自己的家人,哪怕是亲生女儿也不过是筹码。
他庇护了小卡里特,以此要挟老卡里特,他像魔鬼般精于算计,每次都能找到把柄,控制别人为他效力,每次都能成功。
我其实不害怕什么,但我担心妈妈会再次受苦,周成,你能把我妈妈救出来吗?我祖父若是带走她,会再次将她丢进火坑。”
少女在战栗,在抽泣,在祈愿,她搂住周成的肩膀,卑微的哀求,不得到承诺就不松手。
周成轻叹道:“我尽量,但现在情况不太妙。”
“不,不能‘尽量’。”少女搂的更紧,语气更低,“求求你,把我妈妈救出来。”
周成深吸一口气,知道跟情绪激动的少女讲道理是无意义的事,为让其安心,他肯定的回答道:“好吧,我一定。”
阿琳娜心里顿时充满一团温暖的火焰,她手臂稍稍松了些,看向周成的脸,四目凑近,近到睫毛触碰,鼻息纠缠。
片刻后,少女忍着羞涩,微微偏头,轻轻在少年唇上吻了下去。
细嫩的娇唇软软糯糯,轻触即离。
少女抿了抿嘴,又怕吻的不够,再次贴上,她把舌头伸出齿间,跟少年的舌头碰了碰,由此确定是个深吻,方才分开唇舌,缓缓回到热水中。
周成一身都湿哒哒,特别是胸口有两团大大的水印,非常显眼,他低下头,惊讶于少女发育之良好,尴尬的嗯嗯两声。
“你走吧,我要洗澡了。”阿琳娜声若蚊蚋,她也瞧见饱满双峰留下的水印,羞的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