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补充了几句：“一层的乘客里也埋伏着天使，它当着人群异化被我扭了脖子。但是上百个人旁观，这上百张嘴一说，【天使】的事瞒不住了。”
周成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只要黑金会存续，总有一天会瞒不住的。它们在国外的壮大程度早就注定了会有曝光的一天。
早来晚来都一样，周家应该早就做过相应的应急预案，用不着我们担心。”
李国斌点点头：“上头已经忙起来了，我只要负责给你们几个做份笔录详细了解下现场情况，剩下的交给他们自己去头疼。”
李丽红把手机递给周成，连接着的语音传来春灵鸟的声音：“已经不需要这一百张嘴说什么，有超自然力量这件事在国外已经人尽皆知了。”
李国斌一听都愣了：“嗯？”
“还没人跟你说？”春灵鸟发给周成两段视频，“刚刚周成和两个能天使对战的实况被人搬上了Fuckbook的现场直播，观看直播的人数最高的时候有上千万，国外的舆论已经爆炸了。”
周成点开视频，第一段赫然就是他在过道里御剑瞬斩瘦天使的画面，第二段则是他从剑光雨幕中御风飞身斩杀胖天使的场景。
李国斌也看到了视频画面：“这么血腥的场景，难道不应该播个几秒直播间就被封了吗？”
春灵鸟嗤笑一声：“是啊，要是别的直播间早就被封了。问题是，这场直播的直播源根本不是来自一个普通人。这是一场策划好的行动。
直播间的主播就是黑金会的成员，Fuckbook的董事会也同样是黑金会的重要支持者。自家老板怎么可能封禁自己员工呢。”
李国斌几乎没有怀疑春灵鸟这些话的可信度：“策划好的行动？”
春灵鸟回应：“我的推测而已，不过八九不离十吧。”
周成重播了一下视频，通过画面大概还原了一下拍摄角度，这个始终没有现身的“摄影师”其实就待在出口处的天花板上。
而且在周成最后展开神识想要确定四周还有没有其他修炼者时已经快速逃遁了。
常人不可能做到长时间维持这种动作，这个摄影师要么是个机械驱动的机器人，要么就是个披着光学迷彩的普通修炼者，但普通修炼者逃不过周成的感知。
或者……一个光元素的化虚境。
如果周成的猜测是真的，那这场看似是针对苏珊的行动就变得疑点重重。
周成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没有超出普通的化虚境，如果这些人在事前准备的调查中了解过他，战力筹备上自然会想到以人数来压制。
只要那个藏在暗处的化虚境现身，凭借人数的压制，完全可以做到强行从周成和苏珊的身边把苏珊的妹妹带走。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藏在暗处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现身。
“去检查下。”
“你觉得会有什么。”
“肯定有【能天使】级的漏网之鱼。”
他在沉心入寂之前指挥道：“我的感应范围大概是个直径一公里的圆，开车走一圈吧。”
意识沉入心湖，神识扩散到四周，一公里内所有物体的大致模样浮现于脑海。随着汽车驶过，这巨大的场景飞速变化。
四周所有修炼者的气息都渐次出现，但所有气息都来自于国斌成员和车后座的两人。
车辆驶过一圈后周成睁眼，一旁的李国斌立刻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但也不是坏事。”周成摇摇头，“至少可以确定机场里应该没有天使存在了，你们放心查吧。”
半路上，李国斌也知道自己副驾驶座上这位是个大忙人，所以干脆打开录音笔在路上完成了笔录了解情况，在抵达工作室之后就先行离开了。
几人刚打开门，唯我独尊和佳佳就跑了过来。
佳佳小姐飞速扑过来抱住苏珊，因为身高差像是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苏珊身上：“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苏珊拍了拍自己好闺蜜的后背：“好啦，我很厉害的，不用担心。小时候看我打了那么多架，不是每次都是我赢么，安心啦。”
佳佳小姐还是不肯下来：“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小时候没打过最多挨顿揍，现在打输了可是会死的！”
苏珊妹妹看着这一幕，她突然嘟囔着嘴走到两人身边，伸手拽了拽佳佳小姐的裤腿。
感觉到有人拽自己衣服，佳佳小姐扭过头，在看到是苏珊的妹妹之后松开了抱着苏珊脖子的双手，她凑到小丫头面前：“小妹妹，怎么啦？”
苏珊妹妹没有回答佳佳的话，而是又拽了拽苏珊的裤腿，做出要抱抱的姿势。
苏珊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同样问：“怎么啦小雪？”
小丫头挪了挪身子确定自己在姐姐怀里坐稳之后才回过头，冲着一脸迷茫的佳佳小姐做了个鬼脸。
佳佳小姐瞠目结舌：“哈？”
小丫头紧紧抱着苏珊的脖子，仿佛在说：姐姐是我的！
这宣誓主权一般的动作一下把佳佳小姐以外的人都逗笑了，原本因为这场变故产生的阴霾也散去不少。
苏珊把小丫头放下来，向大家介绍着：“差点忘了，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苏雪，今年13岁。”
小丫头苏雪摇摇手，然后用手语表达自己的意思，一旁的苏珊负责翻译：“她说‘很高兴见到各位大哥哥大姐姐’，还有‘我已经上大学了，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
看着她双手叉腰牛气哄哄的样子，周围人又都笑了起来。
佳佳小姐眼睛一转，她对苏雪说：“小雪，你说你不是小孩子了，可是只有小孩子才会要抱抱哎？要做大人的话就不能要姐姐抱抱了！”
苏雪咬着手指想了很久，她似乎是在“周围人认可自己是大人”和“姐姐的怀抱”之间艰难抉择，最终还是说：“那我不要做大人了，我要抱抱。”
又是一轮欢笑之后，苏珊带着妹妹去自己房间安顿行李。剩下的人本来准备在客厅待会，但周成明确表示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把所有人都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