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先救重伤员,我挺得住。”
连长一边说着,一边用尽自己的力气想把已经卡住的腿拔出来。
“好,那您先挺一会儿!”周成见连长坚持,就抓住一名已经昏迷的战士把他往外拽。
当他拖出来一个后,正把疼得大叫的大周往外抬的时候,那恐怖的尖啸声又从后面传来。
“别管我们,快隐蔽!”士官大周也听到转眼就到的火箭弹的声音,大声呵斥他道。
“不,我要救你们出去!”此时,周成也就忘记了什么是死亡,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战友死在自己面前,还在用力的将已经卡在车里战友往外托。
“快走!”士官大周这时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气用力一推,将周成推出了车厢,周成一不留神摔了下去。
“把这个给我老婆!”
随着这声呼喊一个盒子被扔了出来,与此同时第二枚火箭弹直接命中了已经无法移动的吉普。
周成本能的扑在那名重伤的战友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楚从后背传来,一块弹片将他的背脊划开,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裳。
他摇了摇有些晕沉沉的脑袋,回头看去,刚才的吉普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堆焦块,车里的人员已经不可能生还了。
“连长!”他的怒火已经不可抑制的燃烧了起来,顾不上疼痛,一个标准的侧翻抓到自己的爱枪,直接半蹲式向火箭弹来袭的方向瞄准开去。
凭他在军事学院学到的知识,这是一种苏制RPG-7肩扛式反坦克火箭弹,索马里反组织武装就是用RPG-7反坦克火箭筒击落了两架UH-60“黑鹰”直升机。
让美军“三角洲”特种部队的18名士兵当场毙命。
这种武器因为价格便宜,操作简单,所以在广大组织流传甚广,但是,它的射程有限,最远不能超过四百米,所以,敌人就在自己的打击范围以内。
没费什么力气,一个人影就被他锁定了瞄准具,那个人影手里还抱着那个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发射筒。
“去死吧!”周成狠狠的说道,手指沉稳的扣动了冰冷的扳机。
在瞄准具里他清楚的看到敌人一个趔趄倒了下去,但是,密密麻麻的枪声也随之响起。
这帮袭击的反组织武装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样的打击下,还有生还者,竟然死了自己一名最好的火箭弹射手。
恼羞成怒下,决定把最后的幸存者也一起消灭,好彻底杀杀华夏军队的威风,但是,他们可能做出了一生中最差的选择。
十几个武装人员开始呈扇形像吉普车残骸包围了上去。
周成,有时几个翻滚躲到了一个小土包的后面,心中数着一,二,三,回身轻轻探了一下头,又急速缩了回来,敌人的大体位置自己已经完全记载了心里。
快速的向侧方又匍匐了一小短距离,还是心中默念一二三,起身举枪瞄准射击又缩了回来,一共只用了两秒钟的时间,敌人中离自己最近的武装人员应声倒地。
反组织武装这时才回过味来,武器向疾风暴雨一样倾泻到他刚才射击的位置上,而他现在已经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由于敌人火力全开,AK-47的枪口火焰把他们位置显示得清晰无比。
周成,猛地起身啪-啪-啪-一秒钟内三联点射,然后又匍匐着向另一个掩体爬去。
而敌人的人群中伴着惊呼,又倒下了三人。
一连串的打击终于让企图围剿他的敌人知道了厉害,他们不敢乱开枪了,一个个爬在地上,不敢移动。
然后,这股武装人员的指挥吩咐两人一组,向周成摸去。
这时,太阳已渐渐西沉,一旦天色完全黑下来,想抓一个人就更难了。
‘本来十五个人现在死了五个,还剩下十个人,说什么也要把这个可恶的华夏组织军抓住折磨致死。’
小队长哈桑,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钢枪,慢慢的向前匍匐前进。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声,刚刚他旁边那个抬头观察的伙伴倒在了他的身上。
在这次爆发中,曾经杀了个警察的哈桑这时竟然有了要小便的感觉。
他不知道对面到底是什么人,反正不到五分钟自己六个手下已经被他打死了。
他不敢抬头,他好像感觉到只要自己稍一露面,呼啸的武器就会穿过自己的脑袋,他甚至想的往回爬了,这次行动已经足可以向组织交代了。
击毁了一辆军用吉普车呀,虽然不知道打死了多少军人,但是他可以肯定对面就剩下一个人了,这点从枪声就可以听出来。
自己三个月的组织严格训练也不是白玩的,要不是自己个科目考试良好,也不会把十五个人的小队交给自己。
可对面到底是什么人呀,这么半天,光听见枪响就是找不到人,而自己方面只要一暴露就有性命之忧,他开始怨恨自己不该贪功攻击这辆吉普车了。
这时,枪声竟然平息了下来,哈桑静静的趴在那里,连身上的尸体也不敢卸掉,就这么等了十分钟,但是随着太阳的更加低沉。
他实在没有再等下去的资本,一旦离这里不算太远的敌军营地派出搜索队,自己这最后的几个人手也别想如数的回去。
慢慢的将身上的死尸推开,学着一种当地的小鸟的叫声,开始呼唤自己的战友赶快撤离这片不祥之地,可是没有人回应他的召唤,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抬起颤巍巍的头颅。
向四下张望,可是周围竟然被一层淡淡的白烟笼罩,心下大叫不好,这是烟雾弹造成的效果,在这个不良的视觉效果下,人数的优势已经无法体现。
个人的实力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他真恨自己没事学什么鸟叫,要是招来什么煞神可就坏了。
既然,自己的召唤已经没人回应,这里就不能再久留下去。
想到这,他开始慢慢的向来时的方向爬去,只要回到他们来时的一条河边就有办法躲开组织军队的追击。
正爬得起劲,忽然一双军用作战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一股寒意直透全身,轻轻抬起头颅,顺着沾满血迹的迷彩作战服慢慢向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