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麻烦各位了。”望月家的管家站在宴会厅的门口,一一对离开的宾客们鞠躬。
在场的宾客都不是蠢人,现在的这种情况,他们有心看热闹,但也得有这个命啊。刚刚望月和幸脸上的表情简直黑得可怕。
一些人脸上带着虚假的关心,抱着关心但实则是想打探点什么的心走到了管家身边,开口问道:“望月小姐是不是太紧张了,不过年轻的孩子订婚,可能还没有准备好。”
管家脸上的微笑一点都没有变化,他不失礼貌地回道:“多谢您的关心,现在警察还没有过来,一切都没有定论。”
询问的人讪讪地离开了,看到这一幕的人也收起了心中的八卦,纷纷离开。
早已出去的金发青年拨打着电话,电话接通后,说道,“boss,望月八重小姐似乎是失踪了,订婚宴也取消了。”
而外面站着的穿着黑色风衣一个眼睛被绷带遮挡着的男子站在酒店大门口,抬头向上望去,喃喃道:“这个高度,真适合自杀呢。”
望月和幸站在化妆室内,他强忍着怒火没有对身边的属下发火。
赤司征臣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没有人相信望月八重会逃婚,毕竟那般恪守礼仪,几乎是按照最传统的教育方法教育的女子,又怎么会反抗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反抗这次订婚。
望月江与身体不好,在另一间屋子休息。此时的化妆室,除了望月和幸、赤司父子之外,还有刚刚寻找八重的佣人和和幸的秘书。
“你当时过来的时候,还有什么发现吗?”望月和幸面上没有表情,但是他的语气已经表示他并不如看起来那般冷静。
佣人从刚刚的奔跑中缓了过来,她回想着刚刚所见的,描述道:“在为小姐准备好妆容之后,江与老妇人带着我们离开了化妆室,然后等到夫人再让我去叫小姐的时候,我就发现小姐失踪了。”
“监控调了吗?”望月和幸继续问道。
秘书从酒店安保室回来了,他摇摇头,说道:“我去那里调了化妆室周围的监控,在江与老妇人离开之后,化妆室没有其他人进去。因为化妆室内比较私密,所以里面没有监控。”
望月和幸环顾了一圈这个房间,并没有看到什么打斗的痕迹,他甚至希望女儿是逃婚跑了,而不是遭到了什么……
外面有人开始敲门。
“老爷,警视厅的人来了。”
望月八重没有失踪二十四小时,照理说是不能立案侦查的,但赤司征臣在警视厅那里也有熟人,在听到是赤司家少爷的未婚妻失踪了,警视厅直接将破案能手目暮警官指派了过来。
“您好,我是警视厅的警部目暮十三。”
望月和幸面对着有些肥胖的警官,微微颔首鞠躬,继而抬头道:“我是望月和幸,我女儿的事拜托你了,目暮警官。”
而跟在目暮十三身后的中年人转过头对自己带着的孩子说道:“一会办案的时候,你别乱跑,柯南。”
赤司征臣站起了身,他转头对一直沉默不语的赤司征十郎说道:“你先去陪陪江与夫人。”
赤司征十郎听懂了赤司征臣话后的意思,他点点头,在离开房间的时候,看到了比自己矮很多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的男孩,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毛利小五郎本来带着女儿和柯南一起来这附近度周末的,但是突然碰到了一同出警的目暮十三。目暮心想这次是大家族的女儿失踪,这案子最好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便将毛利这一行人一起带了过来。
柯南目送着赤司的背影,抬起头问道:“小兰姐姐,那个哥哥的气势好足啊。”
毛利兰记得曾经看过铃木园子参加舞会时的照片,不确定地猜测道:“这大概是赤司家的少爷吧。”
目暮十三开始破案,他调查了一圈化妆室,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接着调出了监控,同样,颗粒无收,案子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柯南借着外表上的年幼,在房间开始观察。
“不要打扰到其他人。”小兰一把抓住了在房屋里‘乱走’的柯南。
柯南没有挣扎,因为他发现这个房间……没有任何痕迹,所以,那位小姐是凭空消失的吗?
小兰松开了手,柯南一时间没有站稳,坐到了地上,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沙发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爬了下来,柯南伸手将那个东西从沙发底下拿了出来,是女子装饰用的櫛。
而望月和幸看到柯南手上的物品的时候,微微一怔:“那是望月家一直传下来的櫛。”
案子似乎有了些苗头,望月江与也被从休息室请了过来,搀扶着她的是赤司征十郎。老妇人收拢身上的羽织,开口道:“在离开化妆室前我拿出了櫛装饰在了八重的头上。”
目暮的部下用透明的袋子将櫛装了起来,等待之后拿着它去进行指纹检验。
在目暮离开前,望月和幸再次鞠躬,说道:“拜托你了,目暮警官。”
望月家的女儿在订婚宴上失踪的事情一时间传遍了整个上流社会,有的人看笑话,有的人不在乎,还有不少人盯着望月和幸手中的那块肥肉,就等着他在松懈的时候咬下来一口。
而与望月家暗地里有着军火交易的彭格列与横滨黑手党这边都在悄悄地为望月家寻找着望月八重。毕竟是合作伙伴,倘若望月和幸一时间不再经营这片生意,那么他们暂时可没有这么好的军火商可以合作了。
又一个早晨,警视厅那里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望月和幸跪坐在软垫上,面对着供奉着自己妻子的仏坛,敲了一下罄,双手合十。
“润子,抱歉,我好像从最开始就做错了呢。”
仏坛上摆放的照片,与八重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温婉女子面露微笑。
赤司宅。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赤司征臣坐在书桌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头仿佛听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
赤司征十郎道:“我已经做好了决定,父亲。”
死一般的沉默。
赤司征臣抬起头,望月和幸虽然是自己的好友,对于他的女儿失踪这件事情他还是很担心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看着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要知道,征十郎,倘若望月八重一直……”赤司征臣顿了一下,略过了那个词,他相信征十郎听懂了,“那么到时候,你还是要这么做吗?”
赤司征十郎微微颔首,开口道:“成年之前,如果那个时候八重还是没有回来,我会亲自上门解除这段关系的。”
赤司征臣的目光直视着自己的儿子,当他看到赤司征十郎的眼神的时候,低下头继续进行着手上的工作,“我知道了,如果你这么坚持的话。”
赤司征十郎离开了父亲的书房,当他走出书房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少年伸手从兜中拿出那把已经被警视厅归还回来的櫛,指尖摸着上面的花纹,回想那一天望月江与将它递到自己手中的情形。
“那孩子的父亲,是死脑筋。所以这让八重心底里也有个结。”望月江与看着与自己孙女缔结了婚约的赤司,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笑意,“如果八重能回来的话,那孩子就拜托你照顾了。”
年迈的老妇人双手置于垫前,微微颔首,施与一礼。
赤司也颔首回礼。
接着,望月江与从怀中掏出一把櫛,递到了赤司手上,继而道:“等到八重回来了,就请你将这个为她戴上吧。”
迷雾之地。
白发男子用一件白色的羽织将怀中少女遮盖住抱在怀中,穿着木屐在满是迷雾的森林仿佛如履平地。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白发男子停下了脚步,突然不想再向前走一步了,他站在原地,将裹着少女的羽织拉开,看着少女陷入沉睡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金色的眼眸中很快地闪过几道猩红,他看着与润子一模一样的少女,轻轻地在少女唇上落下一吻。
“哎呀,这样的话,嘴唇上会粘到口脂的颜色的。”
单手抱着少女,白发男子抬起带着黑色护具的手,纤长白皙的指尖擦拭着嘴角,将那抹殷红擦掉了。
“染上了颜色,似乎更像鹤了呢……”
站在本丸门口,识别到鹤丸的身份后,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鹤丸抱着少女抬腿走了进去。
“鹤丸殿,你又这样没有登记就跑出本丸了。”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双臂环在胸前,站在门口看着鹤丸,脸上有几分不满。
鹤丸国永脸上带着几分尴尬,解释道:“抱歉抱歉,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已经习惯了鹤丸这时不时地捣乱,他本想离开,但却被鹤丸怀中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什么?”
鹤丸抬起头,就是不看长谷部,这让长谷部生了疑心,他直接走了上去,掀开了盖着少女的羽织。
当他看到沉睡的少女的时候,长谷部微微一怔。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