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甘奥飛深深地闭上了眼睛,“邹楚雯呢?”
“邹小姐……”对邹楚雯这种人还用了敬语的助理显然很不满意,甘奥飛目光森冷地扫了他一眼。
“额,那个女人在模特圈里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她两年前跟人开房的绯闻被人扒了出来,现在她的粉丝们都对她失望透顶,有董事长您向模特圈的人施压,没有人敢帮她,现在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甘奥飛微微点头,“她做的那些好事,这样的下场已经是便宜她了,是她让泽暴露在阳光底下任人唾骂的,这种滋味,她不尝尝怎么行?”
从前的他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还想着要跟这样的女人结婚,还为了这样的女人三番四次地伤害深爱他的甘泽,真是糊涂!
“是,董事长,我明白了。”助理点头道。
甘奥飛抬起头来,“明白就出去吧。”
大掌将桌子前的相框捧了起来,看着甘泽年轻充满朝气的脸,“爸爸今后,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银升集团一楼大厅。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奥飛!你们放开我!”一个带着口罩戴着墨镜和帽子的女人此时狼狈不堪,她正是从狗仔队里狼狈逃出来的邹楚雯。
她没有料到甘奥飛会对她这么狠,多年的努力在一朝一夕之间化为了泡沫,不仅得不到甘奥飛,还把自己的事业给毁了,现在整个娱乐圈的人都知道她做的丑事,污蔑甘奥飛父子的丑事。
可天知道,这是污蔑吗?
这明明就是真相!
可她没想到,甘奥飛仗着有钱,竟然能令所有人都睁着眼说瞎话。
这些天,她不敢出门,没有朋友敢找她,狗仔队天天围在她家门前,连爸妈都不敢过来看她,打电话给以前的合作人,却没有人接她的电话,就连她的助理,都发信息辞职了……
甘奥飛,你要不要这么狠?
何况,这并不是我的错,虽然是我录的音,可并不是我故意泄露出去的!
“小姐,没有预约您不能进去。”保安冷漠的脸让邹楚雯气结。
“他一定在忙,所以才没有接我的电话,你给他打电话,就说我姓邹,她一定会见我的!”邹楚雯焦急地道。
保安见邹楚雯不死心,便真的给甘奥飛的助理打了电话,助理一口拒绝了见邹楚雯,笑话,出了这种事,董事长怎么可能还有心情见那个罪魁祸首?
“上面的人说了,董事长不愿见你,快走吧,再不走,我们就要报警了!”保安驱赶着邹楚雯,因为看不到邹楚雯的脸,所以保安们只当她是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疯女人。
邹楚雯被人推倒在了地上,她这一辈子,还没试过如此难堪。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这银升集团未来的女主人,你们知不知道?奥飛,奥飛他迟早会娶我的,你们竟然敢得罪我!就不怕将来我炒你们的鱿鱼吗?!”邹楚雯气急败坏地胡乱叫喊道。
甘奥飛带着一批经理走出大堂,他正准备出去跟人谈一笔生意,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一片嘈杂声。
邹楚雯刚才的乱喊乱叫已经把一些路人都吸引了过来,人群中窃窃私语的声音令甘奥飛厌恶得皱起了眉。
“为什么这么吵?”甘奥飛充满磁性的成熟男音传入众人的耳际。
邹楚雯一怔,微微抬头,甘奥飛如同天神般俊朗的面容出现在邹楚雯的面前,邹楚雯大喜,一把攥住了甘奥飛的裤脚,“奥飛,你听我解释,那不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那么做的,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对不起,我们董事长还有很重要的生意要马上去谈。”助理客气地劝道。
甘奥飛皱着眉盯着邹楚雯,“你可以惹我,但你不该惹泽,你毁我的名声不要紧,你不能毁他,等着收律师信吧。”
“不,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我的本意!奥飛,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邹楚雯哭得泪眼模糊,就连墨镜上都沾了眼泪,甘奥飛却甩开了邹楚雯的手,铁青的脸上写满了无情。
什么是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甘泽就是甘奥飛的逆鳞。
跟在甘奥飛身后的经理层中,曾怡对邹楚雯使了个眼色,摆摆手轻声道:“先走吧,再留在这里会很难看。”
一些行人拿出了手机,闪光灯此起彼伏,纷纷将邹楚雯此刻的丑相拍了下来,甘奥飛嘴角挂着冷笑。
泽,爸爸错了一次,绝不会一错再错,从今往后,爸爸不会再因为任何人,而去伤害你……
第105章我不会结婚
英国,伦敦。
在沉沉的雾霭中,伦敦钟楼的钟声悠远地传出,唤醒了住在当地的居民。
自从上一次英子煞因为喻驰的原因放了童莫的鸽子后,童莫再也没有主动找过英子煞。
而英子煞也因为被母亲英薇逼得没有办法,一直在跟着英薇学习着如何打理一个家族的内务,每天忙得要死,那些不用看都懂的东西,却偏偏要在母亲面前装模作样,真是太无趣了。
英子煞从一沓还没翻过的公文中抬起头来,打了个哈欠,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英薇正在没好气地瞪着他。
“母亲?哎呀,母亲您放过我吧。”英子煞头疼地道。
这些天他都快要被逼疯了,不能出去玩,不能去找他可爱的“小玩具”,也不能出去跟朋友喝酒……
“是你不放过我!这些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不信你学不会。”英薇姣好的面容上写满了严肃。
英子煞黑着脸,英薇果然又老调重弹,“母亲累了,也想去外面看看世界,你就不能让母亲省点心,找个好女人回来结婚,早点儿继承家业。”
“家业我可以不让您操心,但是,我不想结婚。”英子煞转动着尾指上耀眼的尾戒,他从小就崇尚自由,最恨束缚了他自由的事情和人。
跟童莫之所以能在一起这么久,也是因为童莫从来不缠着他,需要了,两人可以在一起风花雪月,不需要的时候,谁也不必打扰谁,在童莫那里,他能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
而且童莫是个男人,不会怀孕,也不会用什么所谓的孩子这种烂桥段逼自己娶他。
多好的玩具,想到这里,英子煞发觉自己越来越想童莫了……
“胡闹,身为英家的人,怎么可以不结婚?”英薇怒斥道。
英子煞摇头,“我不会结婚的,母亲,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请你不要逼我。”
英子煞甩手离开了,英薇注视着英子煞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越大越有主见了,管不了了,可英氏有英氏的规矩,纵使她是领袖,也不能如何。
英子煞终于脱离了这么久以来的无聊生活,想了想,上了车拿过墨镜顺手戴上,启动车子准备去找他的“玩具”,这么久没见,童莫肯定想他了。
英子煞开着车的时候突然想起已经离开了有一段时间的喻驰,抚着下巴饶有兴趣地道:“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回国后怎么样了,啧啧,世界这么大,总有机会再见的。”
英子煞那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上,一枚精致的尾戒在太阳的反射下闪闪发光,英子煞蓦然想起,自己之前跟喻驰玩得兴起,似乎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喔!他还欠童莫的一场电影!
英子煞想起今天皇家剧院会播放一部有关于摄影的电影,童莫应该会很感兴趣,便打了电话让人留了两张位置最好的电影票。
驱车赶往童莫上班的地方,却被童莫的助理告知童莫今天带着几个刚入门的摄影小弟到郊外踩点去了,英子煞不免有些遗憾。
在童莫工作的地方等候也不太方便,英子煞给童莫发了条信息,便下楼到一间装修得十分有情调的咖啡厅里坐着等。
英子煞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听着咖啡厅的音乐,悠然地享受着美好的下午。
乌云突然笼罩了过来,本来就不算晴朗的天气一下子变得阴沉沉的,下起了小雨。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后,英子煞终于见到了童莫,他从一辆专门开出去踩点的面包车上下来,身上穿着一套复古风的休闲服,卡其色的大外套,背影看起来十分修长挺拔。
童莫琥珀色的眼眸微微低垂着,拿着照相机对旁边站着的几个比他还要年轻的少年指点道:“你们看这张照片,仔细看角度和光影的处理……”
“老师,您的拍摄技巧真的太好了,明明是一样的景色,可我们拍出来的就没有您拍的好看。”一个剪着平刘海长相讨喜的男生亲昵地靠着童莫道。
童莫也没在意,另一个少年也搭讪道:“那当然,老师可是在国际上出了名的摄影师,我们怎么可能跟老师比呢?”
“不必小看自己,只要努力,人人机会平等。”童莫温和地道。
外面仍在下着毛毛细雨,这是伦敦的特色,下了雨的伦敦被一片厚雾笼罩着,似一个含羞带怯的美人,而童莫在这样下雨的下午,笑得那样动人。
令人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英子煞拿着咖啡杯的手顿住了,隔着玻璃窗,大约已经有两三米的距离,英子煞却能清楚地看见童莫那双琥珀色的美丽眼睛,以及那随着眼睛一眨一眨的纤长的眼睫毛。
“老师,天气这么冷,我们请您吃顿饭您再回去吧。”
童莫微微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忙,你们回去将今天拍到的那些照片好好处理后,发到我的邮箱里让我看看。”
“是是是,那我们就不妨碍老师和小女朋友去约会了……”总是喜欢开玩笑的紫发少年调侃道。
童莫一怔,不禁失笑,“什么小女朋友?”
那个“小女朋友”不仅比他身材高大,还迷倒不少男人女人呢!
童莫会这么快结束摄影踩点,的确是因为收到了英子煞的短信,尽管心里很想劝自己就此放弃英子煞,不停地对自己说,既然英子煞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找过他了,说不定早已另寻新欢了,可那颗心,却始终抱着期待。
像英子煞那样干干脆脆、来去如风的人,即使是分手,大概也会清楚明白地告诉他,既然英子煞没有说,他便当他们还在一起。
无聊的时候曾经找了两首好听的歌曲设置成了英子煞的专属铃声,不管是来电铃声还是短信铃声都跟别人的不同,令童莫不管在干什么,只要听到那样特别的铃声,就知道是英子煞在找自己。
踩点的时候必须专注,不能走神,而且他还在教导着学生,虽然听见了短信铃声响,却没有及时回复,但那颗最近都很低迷的心却在听到那段铃声后雀跃不已。
童莫看着还在下着雨的天,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正想看看英子煞的短信里写了什么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童莫一回头,便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英子煞。
人来人往,他琥珀色的双瞳里,倒映出来的却只有一个男人。
“在跟少年们打情骂俏?”英子煞扬眉。
童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起来像?”
“就不怕我吃醋?”英子煞眉头一皱。
童莫蓦然想起扮了伯爵的那个男人,那个令英子煞将与他相约了看电影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男人,那个仅仅是一张照片就能令英子煞那样珍惜地放在钱包里的男人。
童莫装作不在意地笑笑,“你要是会为我吃醋,那种感觉应该也不错。”
英子煞却转移了视线,没注意听童莫说的话,倒自己唠叨起来,“真羡慕你自由自在的没人管,我母亲一见到我就让我快快结婚生子……”
“结婚,不也挺好的吗?”童莫转过身,正对着英子煞向后走着。
在人少的地方,童莫经常如此,这也算是他的一个恶趣味吧,看不见身后的一切,却能亲眼看见英子煞极为难见的对他关切的目光。
快要跌倒的时候,快要撞到人或者电线杆子的时候,英子煞都会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往前走。
“结婚?我不会结婚。”英子煞说得那样笃定,倒让童莫愣住了。
也是,英子煞是崇尚自由的人,大概没有人能够用感情束缚住他吧,那么那个男人呢?那个男人可以吗?
童莫想得出神,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路人的惊叫:“楼上的广告牌要脱落了,大家快让开!”
“童莫!”英子煞发现童莫在走神,忙喊了他一声,却发现广告牌就在童莫的上方,眼见着就要砸下来,英子煞没有时间去思考,身体已经迅速地作出了反应,他一把推开了童莫,已经老化的广告牌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