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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的确要庆祝一下,说到庆祝,又怎么能少了酒呢?”黑胖子“哈哈”笑道。

一整打啤酒在黑胖子的令下全都开了,几个人坐在一起边开怀畅饮边吃着火锅,冬日里的火锅升腾起阵阵香浓的白烟,几个人吃得又辣又爽,啤酒配火锅,人生好不惬意。

至于他们身处的位置,如此偏僻,四周除了他们一间公寓,再也没有别人,连黑胖子都不得不叹道:青爷真是好心思,这么个鬼地方都能有房子。

而被关在房里的喻驰因为药物昏迷了大概十个小时左右,终于悠悠醒转。

那双漆黑的眸子连续睁睁闭闭好几次,才渐渐习惯了房中的黑暗,脑袋很痛,大概是因为那一棒的原因,喻驰抬起手,想摸一下昏沉的脑袋缓解一下疼痛,手下却叮当作响,喻驰这才发现,他的双手,被锁在了犯人才戴的手铐里。

而手铐,正牢牢地锁在一根如女人手臂般粗的锁链上,锁链的另一头,连着一根粗壮的柱子,不太可能掰得开。

喻驰不死心地挣扎了片刻,将自己的手腕都弄得流血了,才气喘吁吁地靠在柱子上,无力地停了手。

那个药,令喻驰的头现在还很晕,而且体力很有限,才这么折腾了一下,竟然已经感觉疲惫万分。

喻驰的身体具有很强的抗药性,第一次适应那种药物还很困难,在第二针打下去的时候,能够控制喻驰的时间已经大大缩短了,可惜他并没有试过这种药物,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喻驰能够感觉到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想不到一次大意,竟令他陷入如此境地。

早知道当初就该跟向啸学下开万能锁,这种手铐如果铐住的是向啸,一定有办法解开,而不是像他这般,弄伤了自己手铐还完好无损。

喻驰颓然地靠在了柱子上,距离喻驰大约三米的距离外,有一个小窗子,窗户只开了一点儿缝隙,喻驰却恰好能看到幽幽升起的月亮,弯弯的一角,似乎在嘲笑着喻驰此刻的无能为力。

然而这样黑暗静谧的空间里,也只有窗外那弯月陪伴着自己了,喻驰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嘲讽,战狱此时怎么样了呢?

昨晚那帮人的目标很明显就是他,可为什么是他?从行动上来看,应该蓄谋已久了,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战狱的教官,身手不错,他们未必会对自己用药,如果不是因为中了药,他收拾那几个男人确实小菜一碟。

所以那帮人是有备而来的,并且目标就是他,那药,也是专门为了对付他而用的。

可抓他有什么用呢?他手里又没有握着什么大权,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喻驰想着想着脑海突然一闪,猛地想起了一个人。

难道是青爷?!

难道青爷已经发现了他就是十多年前的那条“漏网之鱼”,怕他有朝一日会报复,所以这次要shā • rén灭口?

还是将他抓过来威胁战狱?

呵呵……

他对于战狱而言根本什么都不是,如果青爷是打的这个算盘,那倒真是可笑。

喻驰想不通,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暂时逃不了,那便养精蓄锐,等待机会,同时,也等待接下来那未知的命运。

待记住了房间里那寥寥无几的家具后,喻驰靠在柱子上闭了眼睛,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喻驰没有办法,只好自我催眠自己入睡、保持体力。

浑身都痛,似乎没有一寸地方是好受的,大概是他们趁自己无力反抗的时候暴力发泄了许久,喻驰命令自己忽视这些,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

天很快就亮了起来,大厅外的几个男人喝了一晚的酒,都睡得东倒西歪的,锅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倒是桌子上一片狼藉。

黑胖子肥胖的身躯躺在大厅里的沙发上,时不时说着梦话。

等青爷带人来到这里后,一眼便看到了醉得不像样子的黑胖子。

青爷冷哼了一声,吩咐人将他们喝剩下的啤酒倒在了黑胖子的脸上,在这深冬里睡得无比香甜的黑胖子陡然一冷,很快便骂骂咧咧地醒过来了:“谁?!谁坏了爷的好梦?”

“睡得可舒服?”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黑胖子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青爷笑得不怀好意的脸,心肝猛然颤了颤,咽了口唾沫道:“青、青爷,您来了?”

青爷冷哼,不发一言。

“人在房里,我这就带您进去看看。”黑胖子忙打了自己两巴掌让自己清醒过来,满身酒气地从沙发上爬起,献殷勤道。

“不用了,我懂路,要是人没锁好,光你们这么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人早就跑远了!”青爷恨铁不成钢地道。

这个黑胖子不是脑子笨的人,也帮过青爷不少忙,但就是太好吃懒做,容易误事,想栽培起来也真得花一番功夫。

黑胖子低着头,“是是是,青爷教训的是,您放心,人跑不了,都锁得好好的。”

青爷没再看黑胖子,径自入了房间。

房门被人推开的时候,喻驰就已经醒了,但他依旧不动声色地闭着眼睛,全身的警觉却已经调动了起来,心里既紧张,也有些兴奋,被手铐铐着吊在半空中的手无力地垂着。

青爷穿着厚重的皮鞋走到了喻驰的面前,房间因为只有一个小窗子,透出的光线有限,虽然外面已经是白天了,但房间里依旧像被黑暗包裹住一般,就像一座幽深的囚室,也不知道曾有多少人在这里对青爷求饶过。

“哼,当年的‘漏网之鱼’还不是依旧落在我的手里了。”青爷冷哼道。

喻驰眉头动了动,这道声音化作灰他都认得出来,他没有猜错,果然是青爷。

没想到大仇未报,他竟然又落在了青爷的手里,是战狱的计划把青爷逼急了吗?他该怎么做才能既保住自己的性命,又能不妨碍战狱的计划呢?

“我知道你醒了,睁开眼睛吧。”青爷抬起脚踢了一下喻驰的腿。

喻驰没有反应,青爷也不急,拿下了嘴里叼着的烟,轻轻掸了掸烟头,那滚烫的烟灰落在了喻驰的手背上,喻驰忍不住动了动,依旧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再不睁开眼睛,烟灰就会落进你眼睛里。”青爷阴森的声音在喻驰的耳边响起。

喻驰见躲不过,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睛,漆黑的带着亮光的星眸凌厉地瞪着青爷,警戒地道:“你想干什么?”

“你也是个聪明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还是在装?”青爷此时靠得喻驰很近,阴冷的语气令跟在青爷后面的人都不禁缩了缩脖子。

喻驰转动了下眼珠,他并不是在装,他实在是不清楚青爷把他抓过来到底想怎么样。

喻驰微微摇头,带着仇恨怒焰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青爷。

即使受制于人,喻驰依旧不会在仇人面前输了气势。

“我知道你恨我,放心,等你让我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在哪里后,我可以答应你,让你痛快地死,否则……”青爷没有说下去,但其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

说与不说,喻驰最后,都会死,死在青爷的手上。

可喻驰,不甘心。

死在哪里,为谁而死,他都可以不在乎,唯独,他不能再死在青爷的手上。

可他不能寄望于任何人,他能靠的,或许只有自己了吧……

第083章只有他一个人

喻驰的眼睛闪着桀骜不驯的光芒,即使流尽最后一滴血,他也誓不会让青爷得逞分毫。

“说!战狱在生日宴上接下的军火钥匙,被放在哪里?!”青爷耐性还不错,让手下搬了椅子过来,坐在喻驰的面前静静地抽着烟问道,他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充满了令喻驰恶心的感觉。

战狱战狱偶尔也抽烟,可战狱抽烟的时候表情是落寞的,充满英气的背影直直挺立着,双指夹着烟,风一吹,白烟在他指尖飘离,不仅不俗气,反倒带着一股潇洒的味道,喻驰深深地记得。

“我不是个有耐性的人。”青爷冷哼间,一个手下已经呈上了一整箱的刑具,房间虽暗,却正好能给像喻驰这样的人增加心理压力和负担,那些刑具,在漆黑的房间里闪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可喻驰是什么人?他能为了陪在战狱的身边,逼迫自己到达无数次的身体极限,流血、流汗、受伤,他什么都不怕,只要能留下这条命。

这些能够震慑普通人的刑具,在喻驰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唔!”一个黑色的冒着烟的滚烫东西被一个手下放在了喻驰的大腿上,只听“嘶嘶”的恐怖声过后,血一汩汩地从喻驰的大腿上流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被烧焦的味道,喻驰痛得蜷缩在角落处,大汗淋漓。

“不说吗?还是你想尝尝,人体所能承受的最高温是多少?那层皮,恐怕掉了吧?”青爷用令人心惊的语气道。

就连站在青爷身后跟随青爷多年的黑胖子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青爷的手段层出不穷,他虽然跟随多年,却从没真正摸透过青爷。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不管老的嫩的,道上没有几个人能玩得过青爷的原因吧。

随着青爷刚落下的话音,那个手下拿起了那个黑色的东西,“嘶”的一声,一层面积不算大的皮真的被那个黑色的东西扯了出来,令人十分骇然。

喻驰的额头布满冷汗,疼痛,锥心般的痛,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就连身躯都因为这剧痛而微微颤抖着。

“说吧,痛快一点儿死,不好吗?”青爷嗅着空气中那被烧焦的味道,沉声道。

喻驰倔强地撇过了眼,“我不知道。”

青爷脸色一沉,丁言说除了战狱,只有这个喻驰知道军火钥匙的下落,这男人,倒还真嘴硬!

“你想好了?你不知道?”青爷的声音像从地狱里飘出来那般恐怖。

喻驰依旧是那一句:“我不知道。”等缓过了一口气,喻驰用充满恨意的目光瞪视着青爷道:“就是知道,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你就做梦吧……唔!”

青爷闻言脸色更沉,突然站起身,一脚踩在了喻驰那刚刚才承受过剧痛的大腿上,狰狞着脸毫不留情地碾踩着,喻驰眉头紧锁,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火辣辣般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却奇迹般地暂时医治好了喻驰因为战狱而起的心痛。

喻驰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也许时间很短,十几个小时,又或许只过去了几个小时,喻驰不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时间观念。

被黑色的东西烫得掉了一层皮后接着是什么?好像是带着倒刺的鞭子,然后呢?沾着辣椒和盐的水?还是令人头脑昏沉、意志薄弱的药物?

心理与身体上都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折磨,喻驰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撑下去,又能撑多久,可他知道,他必须撑下去。

一桶冷水毫不留情地泼在了他的身上,冷……

彻头彻尾的冷。

喻驰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这种痛苦万分的时刻,哪怕能晕过去一秒也是好的,只可惜,就连一秒,都是奢侈的。

青爷不会放过他。

每当他将要晕过去或者已经晕过去后,等待他的就是更重的刑罚,更痛的苦楚。

深冬的寒气入侵着喻驰的身体,再加上被淋到身上的冷水,喻驰已经分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到底是冷,还是饿,又或者是痛?

可他依旧咬牙忍着。

“军火钥匙在哪里?!”青爷夹杂着怒气的话语一遍比一遍没耐性。

“我、不、知、道!”

“战狱到底把军火钥匙藏在了哪里?!”

“我不会说的。”

“在、哪、里!!!”青爷暴跳如雷,从没有见过一个这样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硬脾气的软脾气的,青爷见多了,也惩罚多了,没有一个不屈服于重刑之下,可偏偏就出现了一个例外。

不怕痛吗?

不,明明很多次,青爷都能感觉到喻驰的意志已经薄弱到近乎崩溃了,可他却似小草般坚韧地撑了下来,依旧毫不松口,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他王青,却一无所获!

战狱以为自己暗中使的那些鬼把戏他王青会看不出来吗?只不过战狱手脚实在太快收拾得实在太干净,让他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证据,只能眼睁睁地不停亏损、出事,可他没有老傻,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战狱背地里干的。

如果有军火钥匙,如果有军火钥匙,也许就能改变现在被动的形势,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对战狱这么忠心耿耿,不管怎么逼问,就是不肯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