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疑的时候,战狱仿佛是一道象征着希望的曙光,那么及时、刚好地出现了。
一个青爷,将喻驰九岁的人生打入了谷底,而战狱不仅挽救了喻驰的生命,更成为了喻驰当初想要努力活下去的动力。
他无法忘记战狱中枪的时候明明痛得连嘴唇都在颤抖,可第一时间战狱却抬头跟他说:“不要怕。”
那种表情,那句“不要怕”,令喻驰一下子觉得,不好的一切终究是会过去的,虽然需要时间,可喻驰却在听到了那句“不要怕”后,勇敢坚强地跨过了这个人生中的坎。
至于青爷,这个杀害了他父母的刽子手,喻驰一生都无法忘记!
喻驰此刻心情起伏十分大,额角都冒出了青筋,向啸对于战狱救过喻驰的性命的事情只知道个大概,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嚣张地侮辱了战狱的青爷就是喻驰的仇人。
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青爷只记得当初有个男孩替另一个男孩挡了一枪这么回事,他并不知道挡枪的那个就是战凛的儿子。
青爷不记得是他的事,战狱却是记得的,青爷曾经“赏”了他一枪,那一枪迟早是要还的,战狱不急,人在道上走有的是机会,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连带着那个被自己救下的小男孩,战狱也是记得的,只不过从那之后战狱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小男孩,久而久之,这个人便被战狱藏在了心底。
战狱冷哼一声,“多谢青爷关心,不过长没长齐似乎不关青爷的事。”
如果不是红湖帮在八年前又被青爷使计谋夺了回去,战狱完全可以不用将青爷放在眼里,可惜红湖帮归青爷后,青爷一下子实力大涨,不容小觑,现在想动他倒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了。
“呵,这不是青爷么?怎么?我儿子是否有什么地方不合你意了?”战凛让郁梓坐在原位,自己起身走到战狱的身边道。
青爷一看是战凛,也收敛了一点儿,“哪敢不合意,再怎么也得给你凛爷的面子不是?”
“今天是我儿子满十八周岁的生日,宾客众多,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青爷体谅,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上台,回头再聊。”战凛对青爷说完话后也没等青爷回应,朝战狱使了个眼色,只留给青爷两道同样潇洒的背影……
第043章神秘的黑盒子
战凛与战狱走过去的同时,跟在战狱身后的两个人也面无表情地跟了过去,青爷盯着他们的背影,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老七见青爷的烟快燃尽了,忙递了一支烟上去,却弄巧成拙,被青爷随手挥掉,落在了红色的地毯上。
老七脸色变了变,老实地退后了半步,不敢再惹此时阴影不定的青爷。
青爷怀里的男人叫丁言,是市里最大的‘冰火’夜总会最火的头牌mb,刚出来混的时候同时被‘冰火’与‘星火’看上,只可惜老七慢了一步,人先被‘冰火’的老板抢走了。
丁言的出场费很高,从一开始在‘冰火’就已经站住了脚,不但有资格拒绝一些不太有钱又或者他自己不想接待的客人,还能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耍大牌不接客,在整个行业里拥有这些特殊权利的这么多年来只有丁言一个人。
丁言很少出现在‘冰火’,他一般都会被大亨或者像青爷这样有财有势的人直接包走,至于时间长短很难说,但他一天最低的价位是五位数,也是‘冰火’n个人加起来都到不了的数字,所以他的存在,可谓是‘冰火’的顶梁柱了。
青爷虽然不太好伺候,比较野蛮粗暴,还会有些特别的小要求,但青爷给钱一点儿也不手软,在丁言生日的时候还送了丁言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平日里对他也算不错,所以虽然青爷年纪是大了一点儿,人长得也不怎么样,丁言也只能跟着他,就算是跟钱过不去,也不可能跟自己的命过不去,说不定他一拒绝,青爷一个不爽他的命就没了。
丁言以前接过的客人里就有xìng • nüè倾向严重的,那种浑身伤痕累累的日子他都经历过了,对比起来,青爷待他确实算好。
丁言是个聪明人,不是刚出来混的不懂世面的毛头小子,他向来很会把握分寸,这也是那些大亨、土豪喜欢他的原因,热情、妩媚,技巧好,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装傻的时候装傻,结束了绝对不作纠缠。
算起来丁言已经跟了青爷整整两个月了,早已学会看青爷的脸色,譬如此刻,青爷很不爽,而且是因为刚刚离开的那两父子不爽。
丁言用身体蹭了蹭青爷,轻轻地在青爷的耳边边吹气边为青爷顺毛道:“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没错,我犯不着为他们生气,迟早有一天……哼!”青爷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话虽只说了一半,却更令人毛骨悚然,青爷对上丁言魅惑的脸,顿时换了另一种表情,掐了掐丁言柔软的腰,喘着气道:“真是个妖精,就会蛊惑人,爷绝对不会放过你……”
丁言没有说话,微微地眯起眼睛,充满暗示性地伸出自己深红色柔软的舌头舔了舔那形状完美的双唇。
青爷顿时感到一阵欲火焚身,一把将丁言抱紧,穿过人群,往少人的走廊上走了几米,推开其中一间空房间的房门,将丁言推了进去,在漆黑的房间里将丁言抱起来让他坐在了黑色吧台上,两人急不可耐地疯狂纠缠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
青爷洗好澡坐在宽敞的沙发上抽着烟,黑暗中只能看见他指尖猩红色的火光,丁言从浴室里边走出来边擦着湿答答的头发,宽大的浴袍遮不住他满身被疼爱过的痕迹,浑身氤氲着水光,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风情。
“换好衣服,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一晚上差点儿就这么被你搅没了,我们出去瞧瞧。”青爷没好气地道。
丁言慢条斯理地换好衣服,嗔道:“明明是您太猛了,还怪我。”
“嘿,小嘴儿还挺甜,走,出去看看那毛头小子的热闹去。”青爷揽过丁言的腰,推门沿着走廊回到了金碧辉煌的正厅里,两个男人一离开就消失了两个小时,即使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们去做什么了,只不过碍于青爷的身份,没有人敢拿他们调侃。
战凛在所有道上人的面前宣布退位给战狱后,不少人纷纷围上来向战狱道贺,稍微年长一点儿的人称赞战凛教导有方、战狱年轻有为,而一些年长者的儿子或者孙子则是带着一脸虚伪的笑容奉承着战狱,毕竟在军火方面,没有任何人能够跟战狱匹敌。
战狱浓黑的眉毛微微蹙起,这种应酬的氛围实在令人厌恶,明明暗地里都想拼个你死我活,可表面上却非要恶心地套近乎、装好人。
战狱从不接别人递给他的酒,有人给他敬酒他也只会意思意思地啜饮一口,保证自己不会在这种场合上喝醉,当酒杯里没有酒了,喻驰就会替他斟酒,即使在众人面前战狱刻意疏远喻驰,但在他的心底,跟喻驰经历了那一个月的孤岛生活后,没有一个人能比喻驰更令他信任。
战狱是这一场生日宴会的主角,一晚上都周旋在宾客之间,晚上十点后,战凛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一个黑色的盒子交给了战狱,并言辞凿凿地告诉众人,这就是军火界最重要的命脉——军火钥匙。
要是没了这把钥匙,战狱和战凛,也不过是人人都可以取代的角色罢了。
战狱郑重其事地接过那个黑色的盒子,举过头顶,让全场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让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这把钥匙现在已经在他的手上、属于他了。
军火钥匙极少在众人眼前出现,很多人只知道有这么一样东西,如果没有钥匙,即使有人将战凛如今传给战狱的地盘全部抢过来,也只是一个没用的基地而已。
传闻这把军火钥匙是由全世界最厉害的工匠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打造出来的,是全世界唯一一把不可复制的钥匙,曾经有幸见过这把钥匙的真面目的人早已不存在了,这个传闻却一直留了下来。
而现在,这把如此珍贵令所有人都眼馋的钥匙就静静地躺在那个黑色的盒子里,尽管战狱和战凛都没有将盒子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牢牢地黏在了那个神秘的黑盒子上,并且坚定不移地认为那里面一定存在着军火钥匙。
不管在场有多少宾客露出贪婪的目光,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因为穿梭在他们身边不停为他们引路又或者倒酒的服务员都是战狱手下的雇佣兵,他们距离每一个宾客都很近,任何人有什么轻举妄动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
众人只能遗憾地眼睁睁看着战狱将黑色的盒子贴身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眼里的炙热久久未散。
这也不能怪他们,当初战凛如果不是拥有这把钥匙,他们又何必忌惮战凛。
战凛拍了拍战狱的肩膀,在这个世界上,他战凛有最好的爱人,最优秀的儿子,也不枉此生了。
战狱意会地点头,他知道父亲交给他的那个黑盒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即将要降临在他身上的风暴,又或者数不清的危险,从今天起,他将接起这个重任,守护军火基地,守护这个家,守护他的爸爸。
战凛身后的郁梓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战狱,战狱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担心一般,朝他点了点头。
其实那个黑盒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军火钥匙,那只是一个空盒子,战凛用来做这场秀的一个道具而已。
战凛所有的手下都知道,真正的军火钥匙就戴在郁梓的脖子上,镶在特殊的饰物中,成了一条精美特殊的项链,已经戴在郁梓的脖子上二三十年了,除了战凛,就连郁梓自己也不能将它解下。
可这几年,也不知道消息如何走漏了出去,道上竟然有人在猜测真正的军火钥匙在郁梓的身上,战凛担心有人将注意打在郁梓头上,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所以在战狱十八周岁的盛宴里,战凛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装有“军火钥匙”的盒子交给了战狱。
就是因为知道这样做战狱说不定会有危险,因为军火钥匙本来就是道上人人眼馋的东西,所以战凛才一直严厉地要求战狱一定要成为最强的男人,为了郁梓,战凛只能将这重任交给战狱,但与此同时,他也必须保证战狱的生命安全,不然郁梓这辈子都会恨他。
这些事战凛从来没有说过,却一直在默默做着,他知道战狱懂他的苦心,他也相信郁梓会懂。
“今天是我战狱十八周岁的生日,这个宴会将会在英皇大酒店持续三天三夜,各位可以在这三天里尽情吃好喝好,夜里还有大型的烟花表演看,一切酒水食物无限量供应,感谢各位给面子抽时间来参加我战狱的生日宴会……”战狱高大的身躯微微在台上弯了弯,鞠了个躬。
现场又一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全场的灯一下子灭了,众人陷入了黑暗之中。
从红地毯的最远处出现了几辆餐车,每辆餐车上都摆着一个巨型的千层蛋糕,蛋糕的上面插着蜡烛,在所有人眼里摇曳着红色的光亮,现场响起了生日快乐歌,喻驰在这场盛宴里用幽远的目光望着战狱的侧脸。
宴会虽奢华无比,喻驰却从心底里觉得,他们两个都没有当初战狱为他过二十岁生日的那一晚快乐……
【战狱正式接任了,意味着第一卷已经完了,明天开始第二卷的内容,谢谢各位的支持,么么哒。】
第044章如出一辙的脸!
宴会一直从晚上举办到太阳升起,又从太阳升起到黑夜降临,每天都有不同的表演看,现在道上的人已经越来越会享受生活了,有不少人也借着战狱的生日宴会达成了合作关系,总得来说,表面上看去一切都挺和谐的。
觥筹交错间不少人喝醉了,被货真价实的服务员小姐搀扶着进了酒店楼上的客房,战狱也有些喝醉了,却在见到老迈的林叔出现后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生日快乐,少爷!”林叔拍着高大的战狱挺直的背脊,激动地老泪纵横道。
战狱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力的双臂一直抱着林叔的一把老骨头,这个他最尊重的像爷爷一般的人物。
战狱叫人煮了林叔最爱的碧螺春,两人在品茶的圆木凳上坐着,战狱娴熟地为林叔倒着茶,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夜深了,战凛揽着郁梓准备回他们订好的总统套房,郁梓夺过战凛的烟按在墙上熄灭了后扔进了垃圾桶里,皱眉道:“怎么今晚无端端又抽烟了……”
“想你。”战凛贴在郁梓的耳边道。
郁梓无奈地笑,任他靠着自己走在过道上,一个高大的男人与他们擦肩而过,右耳上的那颗紫色耳钻闪过丁点紫光,郁梓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被战凛亲了一下脸颊后又转移了注意力。
高大的男人站在转角处若有所思地盯着战凛与郁梓渐行渐远的背影,高级手工制作的皮鞋停在原处,顿了顿,皮鞋的主人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