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谢裕闵将宋曼翻过来,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我需要的是你能够理智地面对这件事情,不被情绪所左右,避免用一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
“宋曼,该接受惩罚的是他们,不是你。”
宋曼咬着嘴唇,唇部颤抖着,她撇开眼,想要憋住要流泪的意思,可那眼泪根本不受控制。
宋曼最终承受不住,抱住谢裕闵嚎啕大哭。
在里斯本的这个农历新年,是在宋曼的眼泪中过去的。第二天,宋曼的眼睛肿得像被蜜蜂蛰了一般。谢裕闵笑着,说是好彩头,把一年的份都哭尽了,那么接下来,一整年都是开心的事情。
又过了几天,梁文赋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不过起因是,谢裕闵再次去拜访Kris的外婆时,宋曼也跟着去了。
宋曼和Kris的外婆玩了一下午,Kris的外婆很喜欢宋曼,并提出要求宋曼能和Kris约会一天,她就松口。
宋曼为了让梁文赋能回国,答应了下来,谢裕闵从Kris家里出来,一整天脸都是黑的。
等到Kris和宋曼约会那天,他还名目张胆地加入,美其名曰:“你外婆只说了你俩约会,又不能说不能有第三个人加入。”
后来开春的时候,宋曼和谢裕闵回了国。
绵绵细雨滋润着大地,宋曼看着窗外落下春雨,想起Kris问过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不让梁老在海外受刑?非得带他回国?财产转移和声明也可以在国外进行。”
当时宋曼说了一句话,她说:“回国,他才能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宋曼一回去,就对梁知艺的死报了警,她说梁知艺是被人残忍杀害,不是自杀,请求重新审理这个案子。
宋曼把江云英,定制店的店员都带到了警局做人证,可得到的反馈是,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无法重新审理。
梁文赋似乎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他笑宋曼的天真和愚蠢,他说:“你觉得景郑国会让你通过这件事,把他谋划了这么多年的计划暴露在大众视野下?”
毫无疑问,梁知艺这个案子无法翻案,梁文赋的罪定不下来,那么梁文赋的真实身份就无法揭穿。梁文赋的真实身份无法揭穿,那么景郑国的那些事情说出去就像天方夜谭,没人会相信。
若不是自己身处其中,宋曼也不会相信,这是一场长达十几年的谋划,受害者不止一个,而是无数个。
其中不乏身居高位的梁老太爷,也不乏像那个小岛上的花季少女一样的普通人。
景郑国能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他就是一个眼里只有利益和自己,没有其他的人,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刻,他能摒弃前嫌,保住梁文赋,对于宋曼来说也不是太惊讶。
因为保住梁文赋就是在保住他自己。
梁文赋又开始变得得意洋洋:“怎么样?就算你千方百计把我弄回来,想置我于死地,但你没这个能力,景郑国我都斗不过,你以为你就能行?谢裕闵能行?”